第二百四十四章 頭頭是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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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斌有一說一,「辰兒無甚大礙,隻是傷了腳踝,想來有段時日行動不得。」一頓,咽了口氣,「左右還是我思慮不周,卻是愧對安兒。」

平昭雪雖與謝長安無甚相處,可隱約覺著謝長安是個大氣之人,不會為著此事生了覬覦,就勸慰道:「謝世子莫要過於自責了。」旁的卻不適合再多說。

想是因著心裡有事,謝斌比之往日更為沉悶,一時又不開口,兩人又沉悶了下來。

直至到了溪澗旁,兩人沿著不甚平穩的溪邊走了一會,溪水清澈見底,魚兒悠遊,螃蟹舉著鉗製耀武揚威,水草隨波搖曳,柔弱無比,忽而一陣清風過,水波不興,卻是盪起了紋理,不疾不徐,溫柔雅致地消散。

略一猶豫,平昭雪又開口了,「謝世子,昭雪有一事想問。」

謝斌頷首,直來直往道:「你說。」

平昭雪已然習慣謝斌的簡潔利落,也不覺著不近人情,隨即道:「今日你們還未回來之時,安郡王妃幾人正賽字,我瞧見其中一幅卻是大氣磅礴,見之心中激盪,一時好奇不知這字是出自誰的筆下?」其中心中隱約有了答桉。

謝斌總算提起了興趣,意氣風發重回了眉宇之間,朗聲一笑,難得地文縐縐道:「且讓我仔細說來,燕世子之字清傲,可少了幾分霸氣,安郡王之字飄逸無雙,亦是少了雷霆之氣,寧兒的字自不必說了,中規中矩的簪花小楷。」看了眼貌若桃花的平昭雪,謝斌又是一笑,「而隻有安兒的字大氣磅礴,蒼迥有力,含山河之鈞,攜雷霆之意,恰似殺敵的利劍,無堅不摧!」

平昭雪自謝斌麵上瞧見的自豪,是與有榮焉,可見謝長安在謝斌心中的分量,而能叫一征戰沙場之人如此看重,謝長安又何止隻是妙筆生花,平昭雪不知,可平昭雪知道,謝斌會一一說與她的。

自古女子總是互相難容的,可謝長安卻是個異數的,寇漣漪是其一,平昭雪又是其二,仔細說來,謝長寧亦是其中之一,大抵是叫謝長安的內裡所折服了。

果不其然,不待平昭雪出言想問,謝斌就兀自說開了,麵露欣慰,「安兒自幼就送去了福建,直至十三歲才回京,不過我卻是在安兒大婚前才見著安兒的……」

說回正努力促進父子感情的蕭鈺與蕭若辰。

忠親王妃知道謝長安的用意,在一旁見蕭若辰乖巧地喝下蕭鈺餵的幾勺藥就略微放心了,看了眼專心致誌的蕭鈺,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蕭若辰,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不多時,一碗藥見底,因著怕蕭若辰不喜藥味,青霜貼心地備了蜜餞,蕭鈺從善如流地餵給了蕭若辰。

蕭若辰原是想拒絕的,為著自己身為男子漢的尊嚴,可見老父目光殷切,終是不忍拒絕,就依了老父的心意。

蕭鈺如釋重負,將藥碗放在一旁,目光落在蕭若辰的傷處,眼底隱有心疼,關切道:「可還疼得厲害?若是受不住就與爹說。」傷了腳踝之痛,癡傻了的蕭鈺沒白受,自是苦不堪言的,可蕭若辰眼裡落葉未落。

蕭若辰沉默地搖頭,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忽而又抬頭,疑惑的目光落在蕭鈺麵上,直言不諱地問道:「爹,為何你惹得祖母那般傷心,祖母卻不惱你?」

蕭鈺一怔,卻是笑了,隻要敞開了心扉就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也足以證明蕭若辰是逐漸相信自己的,「辰兒,你還小不明白,這世上有許多身不由己,那會爹正身不由己,你祖母以為爹成了壞人,自然就傷心了,可後來你祖母知曉了爹的身不由己,諒解了爹,便也不惱了……隻是爹愧對你祖母。」

這兩日著實聽得太多的道理,蕭若辰隻覺大人的世界復雜異常,卻並不畏懼,隻是努力去理解,去明白謝長安與蕭鈺想要他明白的道理。他知道,他的爹娘肯定是為他好。

「辰兒你記著,比起惱怒,更難的是寬恕,而寬恕,是許多人一輩子也修不來的……可是你的祖母,一直如此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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