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偷得浮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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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裡的翻湧,總叫酣睡之人熟視無睹,斡旋其中之人了然,可旁觀者卻不盡然,尤其是蕭鈺如此聲名狼藉。

直至正午,金烏正熱烈時,謝長安方醒來,看了眼仍酣睡的蕭鈺,溫柔一笑不忍打擾,輕手輕腳地往外間去了,想是這段時日確實累著了,許久未曾睡得如此舒心,向來驚覺的蕭鈺竟渾然不知。

一見謝長安,青霜梨白忙要行禮問安,卻叫謝長安止住了,微微搖頭,素手輕指裡間,示意蕭鈺還在歇息,莫要吵擾。

因著有先前的猜測,青霜梨白盡皆了然,並無鬱鬱之色,忙放低了聲響,伺候謝長安洗漱用膳,隨後依言招來管家。

「管家,你且放出風聲去,王爺是為平叛柔然才與那巴木青虛與委蛇,且與巴木青癡纏之人並非王爺,而是另有其人。」

眼下是要為蕭鈺洗刷不白之冤了,謝長安可不想與蕭鈺往街去時叫敢怒敢言敢動作的老百姓扔了一身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經了昨兒一遭,管家早些時候就知近來的蕭鈺近來的異常與昨夜的風波有關,因此謝長安開誠布公時倒也沒多大的詫異,隻是對謝長安所說的另有其人存疑,畢竟他並未察覺其中的蛛絲馬跡。

安郡王府的管家都如此想,更遑論外頭的遠觀的老百姓了。

瞧見管家變幻的神色,謝長安就知其心中所思,兀自無奈一笑,怪隻怪那麵具太過逼真了,無法,隻是又道:「還有一事,且與府內的下人們好生說說,莫要再私下使了把戲,先前那人並非王爺,我就隨他們去了,眼下卻是自家王爺,莫要再胡鬧了。」

管家麵色一尬,下人們的把戲他豈會不知,不過因著心中鬱氣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幸謝長安並未追究,心下稍安,應下之後問道:「王爺,那寧婆子與小六子……」

府內之事,很少能瞞過管家,隻不過謝長安曾暗示由著二人去,管家遂隻旁觀,昨夜察覺府內氣氛不對,管家就自作主張地將二人扣下了。

昨兒謝長安心緒雜亂,卻是忘了這二人,眼下管家提醒方才想起,忙道:「帶了過來,莫要為難寧婆子,她是我授意的。」

管家一怔,這會說不為難想是晚了……

不多時,二人就被帶往正廳。

狼狽的寧婆子一見謝長安,老淚立時落了下來,叫髒汙的麵上又多了兩道痕跡,滿腹的委屈全寄托在一聲「王妃」上。

見寧婆子吃了苦頭,謝長安心下內疚,欲要責罰戰戰兢兢的管家又師出無名,隻暗怪自己行事不周全,平白叫人受了無妄之苦,忙道:「梨白,扶了寧婆子下去洗漱,再請了大夫好生瞧瞧,莫要落在病根了。」

轉頭望向寧婆子,「婆子你放心,先前應你的,我不會虧了你,眼下因我疏忽叫你受了苦,我會令與你補償,你且安心去吧。」

得此保證,寧婆子總算褪去頹唐,喜極而泣,伏地叩頭,「老奴謝過王妃大恩大德!」

寧婆子一出正廳,謝長安的目光驟然冷清,神色犀利地看向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小六子,不見半分憐惜,隻冷聲道:「小六子,你可認罪?」

事跡敗露,又得寧婆子這個雙麵間諜,小六子辯無可辯,低垂的腦袋始終不敢抬起,隻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隨即眼裡撲簌而下,落在衣襟,落在蒸發得乾燥的地上,暈開一片。

在管教下人的事情上,謝長安是軟硬不吃的,瞧見小六子落淚,心下反而更不喜,冷了眼,隨即道:「既你認罪,旁的也不多說了。」轉眼看向管家,「你看看他還有什麼交代,若是沒有,你就處理了吧。」

不是謝長安心狠,叛主之人從來都容不得。

謝長安不願見著聲嘶力竭苦大仇深的場麵,當即起身回屋,見蕭鈺依然清醒,正怡然自得地用著膳,一見謝長安,豐神俊朗的麵上頓時笑開了,如春水初生,如溫柔秋泓,稀鬆平常的繾綣,叫謝長安移不開眼來。

轉眼卻是故作委屈,無賴地拉著謝長安緊挨著自己,好似生怕謝長安跑了,似是責怪地問道:「長安你怎的不陪我多睡會?方才醒來不見你,還以為又是孤家寡人,青天白日裡驚出一身冷汗!」

含笑睨了眼故作誇張的蕭鈺,因著無事一身輕,謝長安有了打趣的興致,揶揄道:「莫說什麼孤家寡人,你還有沒人呀!」意味深長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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