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蕭鈺病了(2 / 2)
青霜本是不知,不過是剛好聽到有人在偷嚼舌根,不曾想這會倒是用上了。
「染上了風寒?」謝長安自言自語道,難怪這幾日未再送了東西來,可要早些好。
「小姐,您且莫要擔心,那忠親王妃這般愛重蕭小公子,定是不會讓小公子出事的。」
謝長安點頭,不再說話,順手拿起木頭兔子,仔細地琢磨著,竟意外發現了兔子的耳朵裡有些暗紅的血跡!當即明白蕭鈺雕刻時定是傷了手指。大拇指不自覺地摩擦著兔子的耳朵,想著,蕭鈺定是疼得哭了吧,初時見麵可不就是個小哭包,當真是難為他了……
謝長安感念蕭鈺的赤誠,不知不覺間,蕭鈺在謝長安的心裡也有了一席之地。
說回蕭鈺,在眾人的悉心照料之下,身體很快便好了大半。一下床,蕭鈺立馬跑去找著忠親王妃,央求忠親王妃兌現承諾,帶他去找謝長安。
忠親王妃聞言一愣,為曾想到蕭鈺竟還記得她說的,若是病好了帶他去找謝長安,可是……謝長安如今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她上哪兒給蕭鈺找謝長安去?
忠親王妃急中生智道:「鈺兒,你身子尚未痊愈,若是去找了謝長安,怕是會過了病氣。」心裡無奈,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蕭鈺聞言異常失落,他滿心以為今日便可以見到謝長安了,可是想到自己可能會讓謝長安生病,當即抬頭說道:「娘,那等我好了您可要帶我去找長安!」
忠親王妃頷首,蕭鈺孩童心性,簡單,卻執著,也不知道能哄他到幾時,思及此,忠親王妃心裡不覺難受了起來。
蕭鈺歡欣鼓舞地說道:「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忠親王妃輕笑,素手輕點蕭鈺的額頭,笑著道:「就你嘴甜!」
蕭鈺笑得天真,直往忠親王妃的懷裡鑽,忠親王妃笑著攬過,腦海裡卻浮現忠親王對她說的,讓她千萬要管好蕭鈺,不許蕭鈺再出去丟人現眼,忠親王妃一頓心酸……
似是感受到忠親王妃情緒的變化,蕭鈺抬起頭,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問道:「娘,您怎麼了?莫不是鈺兒讓娘不高興了?」
忠親王妃聞言,趕忙說道:「娘沒事,鈺兒最乖了,怎麼會惹娘不高興?」
頓了頓,忠親王妃繼續說道:「鈺兒,上回在榮安侯府咱們見著的是那謝小姐的姐姐,為何你非說她便是那謝姑娘?」
蕭鈺認真道:「娘,那分明便是長安,您怎麼就是不信呢?」
忠親王妃仔細地回憶初次見到的謝長安,分明生得英挺,不似謝長寧的溫婉動人,二人的差異任誰都看得出來,怎的就蕭鈺看不明白,忠親王妃抑鬱了,「鈺兒,那日見著的確是謝小姐的姐姐謝長寧,且與燕世子有婚約在身。」忠親王妃覺得,還是要將事情告訴蕭鈺才行,雖然不知道蕭鈺能否聽得懂。
蕭鈺似懂非懂,熱切地說道:「娘,不對,那就是長安,我也要長安做我的媳婦!」話未說完,蕭鈺似是想起了什麼,聲音低了下去,一臉的失落,似是不甘心,再次問道:「娘,長安和燕世子有婚約嗎?」
忠親王妃無奈,隻得再次解釋道:「鈺兒,和燕世子有婚約的是那謝長寧,便是咱們當日見到的謝大小姐。」
聞言,蕭鈺隻覺心異常失落,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隻當是他娘糊塗了,非要將謝長安說成謝長寧,再次聽到謝長安和燕世子有婚約,蕭鈺仍是忍不住難受。
忠親王妃見狀,慌忙問道:「鈺兒,你這是怎了?」
蕭鈺沉默地搖頭,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忠親王妃忙讓垂柳天青趕緊跟上去。
蕭鈺突然的失落,便是想起此前忠親王說的話,他自知忠親王一向嫌棄他,再想起風度翩翩的燕清嵐,再次自卑了起來。
蕭鈺獨自走到花園,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支手撐著下巴,鬱悶地發著呆。
「鈺兒,你在這做什麼呢?」蕭元一回府忠親王妃便拉著他說了蕭鈺的事情,自小,蕭元對蕭鈺寵愛有加,蕭鈺自是依賴蕭元,忠親王妃覺得讓蕭元開解蕭鈺更有用些。
蕭鈺抬眼見是自家大哥,當即扁著嘴,大眼濕漉漉地望著蕭元,說不出的委屈、難過。
蕭元心疼,變戲法似地從身後拿出一串冰糖山楂,在蕭鈺的眼前晃動,說道:「鈺兒,吃了這個便會開心!」
蕭鈺本是孩子心性,雖然傷心,但是看到紅艷艷的冰糖山楂忍不住咽了口水,猶豫地接過,就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就像他喜歡謝長安的心情,思及此,蕭鈺又低落了……
望著自家弟弟時而歡喜、時而失落的模樣,蕭元輕拍著蕭鈺的肩膀,溫和地說道:「鈺兒,有什麼事情就跟大哥說,大哥給你出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