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新任族長(1 / 2)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受到你們的控製?」
墨子軒的嘴角噙著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眼底的眸色深得宛若冰冷的寒潭。
他的容貌依舊如此俊美,聲音依舊低沉而磁性,而此時此刻的墨霓裳,卻沒有了絲毫欣賞和迷戀的心思。
她的脊背泛起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她死死地瞪著墨子軒,眼球凸起,滿是驚恐,卻因為喉嚨被掐著,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
欣賞夠了墨霓裳臉上的表情後,墨子軒唇角的弧度更深,而眼底的溫度則更加冰冷。
「真是多虧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傷害沈芷幽呢,否則的話,我又怎麼會那麼快地恢復清明?」
墨子軒不緊不慢地說出了壓抑在他月匈口的一句話,眸底深處緩緩翻湧起來的戾氣讓人心驚!
這句話,猶如一塊巨石,壓得他的月匈口都快喘不過氣來。
天知道,當他恢復了神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那一刻,他有多麼想殺了自己!
雖然那一段時間他失去了神智,但他恢復過來以後,他並沒有失去自己這一段的記憶。
也正因為這份記憶,讓他真恨不得把當時的自己給殺了!
或許,如果沈芷幽真的在他手中出了事,他說不定真的會殺了自己吧。
現在,沈芷幽被她的師父救走了,這筆帳,他自然要算到墨勁裘和墨霓裳父女倆的身上。
「墨子軒!你不要亂來,如果你敢對霓裳怎麼樣,小心我把你投入宗族祠堂!」
宗族祠堂,是墨氏族人懲罰族內子弟的地方,一般進去了以後,就很難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嗬,宗族祠堂?」墨子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冷冷一笑,「我連少主之位都不在乎,我會怕你嘴裡那所謂的『祠堂』?如果宗族祠堂是一個是非不分,專關讓族長看不順眼的族人的地方,那我乾脆把它毀去又怎樣?」
「你!你太狂妄了!」
墨勁裘沒想到墨子軒連「毀去祠堂」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氣得額角青筋直冒,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墨子軒扔進祠堂裡,接受族裡最殘酷的刑罰!
隻是,女兒還在墨子軒的手上,此時的墨勁裘壓根不敢輕舉妄動。
他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月匈口的那股怒意。
墨勁裘盯著墨子軒,略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墨子軒,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霓裳?」
墨子軒挑挑眉毛,慢條斯理地說道:「放?我有說要放了她嗎?」
「你!」墨勁裘的身上開始釋放出了威壓, 赤紅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墨子軒,你是想死嗎?!」
墨勁裘身上的威壓在緩慢地攀升,逐漸地加大,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威壓的力量。
由此延伸出來的,還有一種源自本能的懼意和戰栗,這是等級壓製所帶來的結果,根本不受他們自己控製。
然而,在這股威壓之中,墨子軒卻是笑了。
他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和詭異。
「墨勁裘,難道你沒發現,我這次出關以後,你完全看不出我的修為了嗎?」
墨子軒語速不急不緩地問道。
「……什麼?」墨勁裘愣住了。
下一秒,一股更加雄渾和霸道的威壓驟然在墨子軒的身上爆發和四散了出來,全部朝著墨勁裘轟擊了過去!
沒有一個人受到這股威壓的影響,就隻有墨勁裘感受到這股威壓裡所蘊含的力量了。
「噗——」
他噴出了一口鮮血,倒退了兩步,驚疑不定地朝著墨子軒看了過去。
墨子軒現在的實力居然比他還高了一級?!
也就是說,墨子軒現在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王者之境,到達聖者初期了!
不到二十五歲的聖者,這墨子軒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即便是覺醒了血脈的力量,這種修煉速度也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吧?!
墨勁裘簡直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然而,更讓他目眥欲裂的事情,還在後麵。
下一秒,墨子軒朝他冰冷地一笑,隨即,狠狠地一掌朝著墨霓裳的丹田擊了過去!
「不——」
墨勁裘淒厲地大喊了一聲,而墨霓裳連大喊的時間都沒有,就感到一陣爆裂的痛意從丹田處直達頭頂!
墨子軒掌心的這股力量不僅擊碎了她的金丹,擊碎了她的丹田,還直接撐破了她的經脈和骨骼。
墨霓裳仿佛聽到了自己身上每一寸地方爆碎的聲音。
「啊——」
片刻之後,墨霓裳才痛呼出聲,她掙紮地想要逃脫墨子軒的鉗製,結果,一切都是徒勞。
雄渾的力量從她的丹田處灌了進去,再從她的皮膚上穿透了出來,轉眼之間,墨霓裳就成為了一個血人。
等到墨霓裳奄奄一息的時候,墨子軒才把她隨手扔到了地上。
又是一道重擊,墨霓裳咳出了好幾口鮮血,哭得涕淚縱橫。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墨子軒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她又何必來招惹對方?
她原以為,墨子軒再狂再傲,也不敢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對她怎麼樣。
沒想到,墨子軒連墨氏族長都不放在眼裡!
她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墨子軒會殺了她嗎?父親能從墨子軒的手上把她救出來嗎?
墨霓裳戰戰兢兢地想道,全然沒有了剛剛麵對沈芷幽時,盛氣淩人的樣子。
這時,墨子軒開口了。
像是猜到了墨霓裳的想法,墨子軒唇角斜挑,邪氣而冷然地說道:
「我沒打算殺你。」
墨霓裳心裡一喜,想著,難道子軒哥哥還是不忍殺她的?
墨子軒唇角邪氣的笑容更深了。
「我不打算殺你,是因為我要看你生不如死。你想要毀了我,毀了沈芷幽,那我就毀了你的修為,讓你在凡人生老病痛的折磨之中,慢慢地……死、去。」
「啊——」
墨霓裳瘋狂地抓起了自己的頭發。
她這才猛然驚覺,她體內一絲靈氣都沒有了,丹田盡毀,筋脈寸斷。
換句話來說,她已經是廢人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