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藥箱都不帶,瞧什麼病(1 / 2)
「好,我這就去拿來。」她不怕殺頭,本來幾年前就差點死去的人了,還怕什麼死?況且,她有信心能治好他。
一轉身卻迎麵撞上一張紙,她一愣,這不就是方才看的那張告示嗎?
告示上方緩緩露出一張笑嘻嘻的臉來,「徒弟,找到了升官發財的門路,也不等等為師。」
守衛領著師徒二人去宮裡的路上,魚蝶兒不斷地告誡著師傅,此刻起,不準叫她的名字,不準說她的身世,不準……
「好了好了,師傅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了,從現在起,我嘴巴閉上好吧。」男人不耐煩道。
「誰讓你要跟來。」魚蝶兒更不耐煩,讓他在宮門外等又不肯,帶著他總覺得肯定會穿幫。
「你以為我想跟?我是怕你學藝不精落個滿門抄斬的罪名,把為師也給連累了。」男人氣哼哼的,「我倒是小看了你的膽子,你要施展醫術師傅不反對,可是,」他壓低了聲,「可是你也不能頭一個就拿皇帝出手啊,萬一有個閃失,你小命還要不要?」
魚蝶兒不想解釋,給他使了個眼色,「師傅,快別說了,讓人聽見了,現在就把我們拉出去砍了,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果真閉了嘴,反正有他這個師傅在,她捅出什麼簍子來都不怕,皇帝也是人,他還能治不好?
隻是感覺這丫頭變得怪怪的,這麼熱心的要替皇上治病,她也不是圖錢財富貴的人啊。
皓月齋裡,金鬆正嘟囔著,「這苦肉計都使了,可這麼多天王妃也沒現身啊。」
慶俞站在廊下慢悠悠的餵鳥,頭也不回的答道,「急什麼?或許王妃呆的地方消息不靈通,又沒上街,所以還不知道消息呢。」
嘴裡這麼說,其實他心裡也沒底,隻是故作鎮定罷了。
「要是沒用,皇上肯定饒不了你,就算皇上饒你,太皇太後也饒不了你。」
慶俞這才轉身,「金鬆,若是太皇太後怪罪下來,你可得替我作證,我說的是苦肉計是作戲,演個過場就行了,誰知道皇上他,他來真的。」
「還不是為了逼真,」金鬆伸出指頭朝著緊閉的殿門一指,「為了引王妃出來,那位什麼乾不出來?」
現在可倒好,真給弄榻上躺著了。
看著緊閉的殿門,慶俞也沒心思餵鳥了,鳥食一丟,就地坐在門檻上唉聲嘆氣。
金鬆也是真擔心,鬥嘴歸鬥嘴,圖個樂子,若是太皇太後怪罪下來,他肯定會作證,可是太皇太後得聽他的啊。
一個奴才能有什麼麵子?唉!
若是王妃回來,皇上興許一高興就不計較了,若是沒回來,誰知道會不會將氣都借機撒到慶俞這餿主意上去。
莫說王妃沒來,就連個別人也沒來,也是,這可是給皇上看病,一般人誰敢來?弄不好腦袋搬家,誰沒事來湊這個熱鬧?
可是好歹來個人,也顯示一下這個辦法還是有效的啊。
兩個人正並排坐在門前愁眉不展,突然一個小太監噔噔噔從院門口直跑過來,口中喊道,「總管大人,有人揭皇榜了,有人揭皇榜了。」
「哪兒呢?男的女的?」慶俞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著急的問。
「一男一女,宮門守衛已經帶進來了,在門口候著呢。」小太監回道。
一男一女,慶俞與金鬆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很疑惑,怎麼還冒出來個男的?不過有女的就好。
「等著。」慶俞回身推開殿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向皇上稟報去了。
出來後,他清了清嗓子,「宣。」
師徒兩人一進入院子,慶俞與金鬆就目不轉睛的看著,待看清了那女子的長相,他們臉上便現出失落之色,心中更是失望。
那女子的個頭身形倒是與王妃有些相似,可是臉完全不是啊。
真是個來湊熱鬧的。
「你們兩個是誰會瞧病?」金鬆站在殿門前,問道。
魚蝶兒悄悄推了師傅一把,男人便被動的向前走了一步,他不禁回頭嗔了她一眼,明明是她要揭皇榜,要給人看病,臨了臨了卻讓他去當出頭鳥。
可又無可奈何,誰叫她是他徒弟呢?這乾了半截的事兒她要撒手,隻能由他來接手。
金鬆上下打量了男人一陣,這男人雖然不年少,可看著也不怎麼老,中年上下的年紀還頗有幾分倜儻風姿,怎麼看都不像個大夫,不會是個遊手好閒的落魄老公子哥,來這兒騙吃騙喝的吧?
便不悅的問,「連個藥箱都不帶,你瞧得哪門子的病?」
男人扯唇一笑,「藥箱?沒必要,待我看了若能醫,一顆藥便能藥到病除,何須什麼藥箱。」
金鬆皺眉,「好大的口氣!」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男人似乎很有自信。
金鬆一想也是,再膽大的騙子也沒有敢跑到皇宮裡騙的吧?
「灑家可是好心提醒你,若是口出狂言可是會腦袋不保。」
男人卻不領情,「多謝公公,我的腦袋可是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