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美人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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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一個落魄失寵的皇子,一個疾病纏身的侯府公子,一個是太後養在身邊的皇孫,一個是太後的親係,一個冷漠不苟言笑,一個溫和又有著怯怯,因著平璉川時常跟著母親入宮探望太後,便與鶴泰相見頗多,不知道是同病相憐,還是惺惺相惜,性格截然不同的二人竟然交情甚好。nnnn二哥!是那時平璉川私下裡對鶴泰的稱呼,但是自鶴泰從戰場回來,榮耀無限,他便再也沒有如此叫他了,總覺得這個昔日的二哥已經不同了,自己恐怕不好高攀,便自動的有些疏離。nnnn如今平璉川的一聲二哥出口,似乎將光陰也拉回到了過去,一切都還沒有變。nnnn「璉川,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鶴泰走近他,重重拍了拍他的肩。nnnn他是如此重視他們之間的有情,否則打翻了醋壇子以後,是無論如何不能這麼克製友善的談話的。亦不會跟他說如此多的話。nnnn「我亦不會讓你失望,若有一天我有負小蝶,任你處置便是!」鶴泰鄭重承諾道。雖然平璉川沒有表露內心,但鶴泰卻還是能看出他對小蝶的不同對待。nnnn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nnnn重新回到後院,兩個人臉上都有著釋然,品嘗了魚父的果酒,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平璉川便出了屋子,去安排馬車等事宜,怕太晚了魚蝶兒不方便進宮,畢竟是偷偷出來的。nnnn要走時魚家人皆不舍,拉著魚蝶兒不願鬆手。nnnn「以後我會經常帶她來看你們。」鶴泰保證道。平璉川亦道:「我這二哥也是宮裡的,他若如此說了,你們便放心罷。」nnnn宮裡的?魚小六臉色一陣怪異,聽說那宮裡除了皇上都是太監,他這麼年輕肯定不是皇上,難不成是太監?nnnn其他人沒有留意他的怪異,隻感激的謝過鶴泰,將三人送至院落之外。nnnn車夫已將馬車停在院門口,看樣子還是那輛大馬車,隻是變了裝束,整輛馬車被暗藍色簾子遮住,簾子上繡著大片的花草,看起來就如普通馬車一般了,除了那車頂還是與眾不同的,那兩匹馬其中一匹上套上了金色的馬鞍,顯得威風凜凜。風輕輕吹過馬的鬃毛,在空中留下了浮動的痕跡。nnnn「之前是我疏忽了,為了掩人耳目,今後這馬車便不以真麵目出現了,免得太過紮眼,小蝶,你與王爺坐車,我騎馬。好久沒騎馬了,亦可賞賞這夜景。」平璉川道。nnnn一番深談,雖然鶴泰沒有命令自己退避三舍,亦沒有明說什麼,但明裡暗裡,話裡話外的意思,他也領略到了幾分。那就是他已將蝶兒看作他的至寶,絕不容許別人絲毫的染指。nnnn「你還會騎馬啊?」看他文質彬彬的,竟然還會騎馬?魚蝶兒倒是驚奇。nnnn平璉川微笑以應。nnnn鶴泰瞥她一眼,心道,好像誰不會騎似的。哪天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的騎術。nnnn馬車中隻餘下了魚蝶兒與鶴泰二人,對著這個冷麵人,連個說話的都沒了,魚蝶兒不自禁的掀開車門的簾子,冷寂的月光下,清幽蒼茫,蘊含著靜謐的孤單與極致的落寞,連帶著平璉川的背影似乎亦透出幾分孤寂,她抿了抿唇,低下頭無聲的收回視線。nnnn怎麼回程就突然的要騎馬了?想到來時鶴泰對自己的迫問,莫不是鶴泰欺負他了?不讓他坐馬車?nnnn心中便有些怪鶴泰,賭氣不與他說話,不看他。後來無聊的困倦,便倚著靠背睡了,鶴泰怕馬車顛簸會將她跌倒,便坐到她旁邊,低頭望見那長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仿佛鳥兒的翅膀,在眼下映著長長的陰影,叫人看了心生愛憐。nnnn鶴泰將披風給她掖好,把她靠向自己,希望能睡的舒適些。她先前眼中的責怪讓他心痛,他對著睡夢中的她輕嘆道:「本王還不是為你好麼?死皮賴臉的跟來,還不受你待見。本王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怕別人搶走你除了我,你跟誰,本王都不放心。偏偏你就不懂,跟我置氣,鬧性子,本王該拿你怎麼辦?」聲音低柔似是對自己而言。nnnn回來的尚早,城門還未開,平璉川上前叫開了城門,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馬兒傳來悠長的嘶鳴,從那洞開的大門中緩緩行使而入。nnnn那馬的嘶鳴將魚蝶兒也吵醒來,揉著眼睛迷糊的張望,一轉頭看見鶴泰,「王爺?你怎麼在這兒啊?」由於剛睡醒,嬌柔軟糯的聲兒如芙蓉滴露,令鶴泰心神一滯。nnnn這小丫頭,睡迷糊了,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莫不是還以為自己睡在喜棉宮?鶴泰展顏笑道:「睡一覺全忘了?今夜一同去探望你的家人,現在是回程的馬車上。」nnnn他一說,魚蝶兒便想起來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鶴泰揚唇,亦是一臉的笑意,蝶兒有些迷惑,此時的他又如前些天的春風般和潤,而來時對自己的那般逼迫仿佛沒發生過,看他此時的麵容,她真的懷疑那才是自己在做夢。nnnn馬車並沒有向宮門行進,而是在宮牆外停住,因為回來時不好走門了,這樣不是等於宣示徹夜未歸嗎?nnnn鶴泰打橫抱起她,足尖一點便躍上宮牆,旋身而起又飛上宮殿之頂,卓然之姿如同展翅之雄鷹,繼而施展飛簷走壁的輕功在房上穿越。或許是害怕高空中的飛躍,也或是被他抱著太過於羞赧,所以魚蝶兒索性閉上眼睛。nnnn還未到起的時分,宮廷內靜悄悄的,月色冷寂,座座宮殿靜謐無聲,不遠處的喜棉宮隱匿在皇宮的蒼穹之下,宮門簷下燈籠幽紅,裡頭的人兒都在臥眠。nnnn到了寢殿上方,鶴泰飛身而下,穩穩的停住,望向懷裡的魚蝶兒,眼中閃過一絲戲虐,「怎麼?還舍不得下來麼?」nnnn聞言,蝶兒方睜開雙目,一見果真是已經到了,趕忙掙脫出來。nnnn寢殿中隻有一朵搖曳的燭光在屋子裡閃爍著。魚蝶兒喚醒牡丹,連梳洗都沒來得及,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許是見過了爹娘,得知家人一切都好,心中沒有了不安與惦念,這一覺睡得特別的安穩踏實。nnnn天色泛白時,因為魚蝶兒沒交代,怕睡過了耽誤了差事,牡丹便來喚,問今日是否向皇上進膳。nnnn自然是要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遲早丟了差事不可,丟差事的事小,惹怒了皇上,再丟了小命可不劃算,自古伴君如伴虎,好的時候給你無上的尊榮,但若君王一怒,便是血流成河,沒人敢隨意挑戰的。nnnn魚蝶兒深知此番道理,先前自己接二連三的因遭毒害或是生病,已經耽誤了不少的差事,皇上不怪罪是因為自己還有用處,否則可能早就龍顏大怒了,她即刻起身,安排一應事宜。nnnn過了這些日子,宮裡的人也看出了魚蝶兒的舉足輕重,病時,皇上都親自來探,所以各司各監都不敢怠慢,無論是喜棉宮自個的食材還是給太後與皇上所用的食材,都早早的送全了過來,都怕到時魚蝶兒若是偷懶不想做膳,再把責任推到自個的身上,說是因為食材缺少或是送晚了,那可是吃罪不起。nnnn奴才們因為主子病好了,氣色也大好,所以個個的精神抖擻,闔宮都有了精氣神。這些日子魚蝶兒撒手沒管,喜棉宮的一切事務井井有條,宮中也很是整潔,看來這掌事太監小金子與掌事宮女竹墨倒是得力。nnnn據牡丹與小錢子暗下稟報,這些人幾日來都是埋頭做事,目前看不出有其他心思,魚蝶兒心中欣慰萬分,覺得自己算是沒有挑錯人。nnnn張羅好了膳食,分別送去了皇上與太後所歇的地方。nnnn裕公公還是那麼平易的好說話,一見魚蝶兒便誇贊:「皇禦大人來了?那今兒這頓奴才可就又省心了,怎麼就那麼的怪,您送的膳皇上就胃口大開,禦膳房的菜皇上便寥寥幾筷子就打發了,都是一樣的東西,做出來就是那麼的不同。」nnnn魚蝶兒從袖中掏出個荷包賞給他,裕公公暗下用手捏了捏,是硬物,心下一喜,等魚蝶兒走遠了,他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偷偷打開瞧了瞧,是塊玉佩,青白玉底的點墨。墨玉雖不及白玉的名氣,但因其產量稀少,市場少見,十分珍貴難得。像如此成色的更是價值不菲!裕公公暗嘆魚蝶兒果真大手筆,隨便一賞就是幾年的月銀都買不起的珍品。nnnn兩邊的差事一了,魚蝶兒便空下來,又準備了個食盒打算去皓月齋,鶴泰為自己忙碌一夜,送點吃的給他以作感謝,突然又想起什麼,心裡不由得一驚,忙問牡丹:「我當日回來昏倒,可曾見我拿著個包袱?」nnnn那日她因為爹娘的事情,神情恍惚,還是那個車夫進了包子鋪將她勸走的,但是走時那個包袱帶沒帶上,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nnnn或者是落在了包子鋪,亦或是落在了那馬車上,如果是落在宮外倒也沒什麼,大不了再去置辦。若是在這宮中被人看到了,那自己的這個計劃就不好再用了,這可是置鶴璧於死地的物什,若是在自己這裡出現過,那自己不是也撇不清了?所以她期望這包袱沒被打開過,沒人看到裡邊的東西。nnnn「包袱?」牡丹極力回憶著,「哦,大人是說你回來時手裡提著的那個用鵝黃衣衫包著的包袱?」nnnn魚蝶兒連忙點頭。看來是帶了回來的,「那包袱在哪?」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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