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隻有她才配做我的王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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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小六正剝著一顆花生往嘴裡送,聽到方氏如此說,也插言道:「是啊,是啊,以前我覺得侯府的少爺,那得多麼高高在上啊,可他每回過來還找我說話閒談,一點沒有嫌棄看不起的意思,我現在覺得他比普通人還好相處,知書達理,不愧是大門大戶的公子。我們住在這裡不但吃喝不愁,還有人伺候,哎呀,想不到我這輩子還能有這等日子過。」他誇贊著,又無限感慨道:「妹妹,你救這個人算是救對了,不賠本!若是救個窮苦的,說不定還訛上你。」nnnn「你是不用乾活就覺得是享福,難道你還打算住人家這裡不走了,讓人家養一輩子。」徐秀荷覺得他這想法不對,不勞而獲終不是長久之計。「人家盛情不好推卻,住一陣子讓人家心安了,咱們便還是回去吧。」nnnn「你這臭小子,救人還分貧富貴賤嗎?難道說不是侯府公子就不救了?窮苦的怎麼了,窮苦的更該救,就咱們這家底,人家能訛什麼?真是白教你了!好好跟你妹妹學學,善乃人之根本,不能做點什麼就圖個回報。」魚父很是生氣。nnnn「算了,算了,老頭子,六子就隨口那麼一說,咱們的兒子你還不了解嗎?敦厚老實,有什麼不藏著掖著的,過過嘴癮罷了,你忘了,去年,他還救過一個挑糞的老人呢,臭烘烘的連路人都躲避,他硬是一路背到了醫館。」方氏到底是護兒子的,忙打著圓場。nnnn確實有這檔子事,魚父麵色緩和了些,喝了一杯他自釀的果酒。nnnn「是啊,爹,你怎麼這事都忘了,當時我也救了人,你可沒有誇我,也沒說讓妹妹向我學習,我記得你還嫌我臭,沒讓我上桌吃飯呢。」魚小六聽娘提起此事,也記起來了。nnnn「你……」魚父被將了一軍,氣的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砸!「你個不肖子,你氣死你爹算了。」nnnn「你再胡說八道?」方氏亦舉起巴掌作勢要打,真是不成器,為他解圍,他還蹬鼻子上臉了。nnnn「娘,娘,我是跟爹開個玩笑嘛,妹妹回來了,我怕他樂過了頭,給他壓一壓。不然一高興把酒再給喝光了。還說給平公子品嘗呢,等會人家來了,拿什麼給人家喝?」魚小六作出一副委屈無辜狀。nnnn「我樂我的,用你壓?」魚父被他一句話又逗笑了。nnnn魚蝶兒看著家人嬉笑怒罵,隻覺好笑,離家的人就連親人間的日常拌嘴都覺得親切溫馨!爹與兄長這兩個人平日裡就是以鬥一鬥嘴為樂,小六雖然敦厚但口齒並不笨,說出的話經常氣的人無可奈何,但他對爹娘又是極其孝順的,隻不過這種孝順是在行動,並不在於平常的表麵作態。nnnn平時魚小六很是勤勞,家中繁重的工作全都自動攬到身上,讓日漸年邁的爹爹能歇歇。家中做了好吃的菜餚也都是緊著二老先用。他自己多少年不添置一件像樣的衣衫,知道家貧亦不愛出去吃酒嬉鬧,賣包子的錢全部如數交給爹娘保管,對於年輕人來說已是難得。nnnn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生活的點滴不都盡在這些小事上嗎?這就是平常人家的日子,有苦有樂,孝順自在心中,表麵無需多作文章,也不必假意奉承。少了大戶人家的客套與虛禮。nnnn魚蝶兒心道今世救了平璉川沒惹來禍端,自是好的,但家人若是知道前世因為自己救了個人,而導致全家被害,會不會責怪自己?前世的家人到了九泉之下做了鬼,不知道是否也如此嬉笑怒罵的批判自己?想到那樣的場景,她心虛的低下頭。nnnn「對了,平公子還交代我們說若是有人問,別說姓那個吃的魚。就說是榆樹的榆。為什麼啊?」嫂子徐氏問道。nnnn平璉川想的確實周到,應該是怕以後若真的有事,會有人查問,所以才作此交代的。nnnn魚蝶兒便也對家人叮囑道:「他是為你們好,你想啊,女兒我如今在宮中當差,萬一有壞人存了壞心,打起你們的主意呢?所以最好不說實話。別說姓魚,也別說是我的爹娘,這樣比較安全。」nnnn聽她如此一說,幾人恍然大悟般,連聲應下了。nnnn「妹妹,你在宮裡當的什麼差?累不累,若是又累又受氣的,就別乾了,哥賣包子也能養活你。」魚小六關懷道。nnnn「不累,我在宮裡不是宮女,是女官,還是尊一品,在皇上麵前聽差的,有麵著呢。哥哥放心吧。」魚蝶兒怕家人擔心掛念自己,便撿著好聽的說。nnnn「尊一品是個什麼官,大嗎?」魚小六問道。nnnn「就是比一品還高些。」魚蝶兒想著讓他高興高興,便沒有隱瞞。nnnn「哇,比一品還高?我還以為一品是最高的了呢?」魚小六果然唏噓不已。nnnn「所以啊,六子,你可一定要記住叮囑,別亂說話,誰問就當不認識,就說咱們是在這兒給老爺看果園的。」徐氏再一次對他囑咐道。魚小六頻頻點頭。nnnn一家人喝著茶,吃著點心,互訴著離別之情,描繪著未來的美好,轉眼的幾個時辰過去了。nnnn「妹妹,跟平公子一起來的是什麼人?你認識嗎?」魚小六又問道。nnnn「他……」魚蝶兒思量著,「他不是說了是平公子的朋友嘛?」nnnn「那個人應該不簡單,我看平公子對他一副恭謹的樣子,看他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一定來頭不小。」魚小六自語道。nnnn魚蝶兒抿唇不語,有什麼明顯嗎?連哥哥都看出平璉川對他的不同。nnnn「平公子他們怎麼還沒過來?爹這果酒都備好了,也快喝光了。」魚父驚覺兩壺果酒已經快喝完了,因為果酒甘甜爽口,所以幾個人全都喝了,魚蝶兒也跟著喝了好幾杯。nnnn而平璉川與鶴泰說是四處轉轉,不過是借口,大晚上的也沒什麼好轉的,二人到了前院,順著一處長廊沒有目的的走著,長廊下隔不多遠便掛著一盞燈籠,發著幽光,雖不能照亮多遠,卻也不黑暗。曲曲折折的直走到長廊盡頭,方停了步子。nnnn因著剛過去一場雨,探頭的月亮亦顯得更亮了,月色下,長廊欄杆外的樹枝花木在風的撩撥下不停的晃動,枝椏沙沙,疏影斑駁,在寂夜中生動的搖曳,nnnn二人安靜而立,鶴泰身形卓然,明月之輝籠罩著他,仿若雲端的天神,優雅出塵。表麵淡然,心內已波濤翻滾,對於平璉川,他是念及友情亦珍惜友情的,所以有些事要思量如何說。nnnn靜站了一會兒,他的手探向袖中,掏出一卷軸交到平璉川手中。nnnn平璉川恭敬的接過,展開,下意識的心中一震,自知鶴泰是要向自己發難了,該來的總是要來,這已經比自己預想的要晚很多了。nnnn他垂首看著手中的物什,明淨如琉璃的麵容也變得鄭重,心中亦有些不安起來,袍角被風輕揚,撲簌簌作響,有著飄逸的風采,又像極了他飄盪不安的心。nnnn鶴泰手扶著廊邊的欄杆,微眯著鳳眸,望著幽遠的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亦或是等待平璉川說些什麼?nnnn過了許久,他沒等到,似乎有些不耐,便幽幽開口道:「這幅畫像想必你已不陌生,這是你病好以後第一次入宮,本王托你與你父親平原侯幫忙尋人時,給你們看過的畫像,你竟不覺得這畫上之人熟悉嗎?」nnnn畫像?魚蝶兒的畫像,他當然是看過,當日在宮中看到時便覺得有些眼熟,卻沒想起來,但當魚蝶兒到侯府赴宴時,平璉川便看出了她與畫像上的人如此相像,也進行了試探,隻是他傾向於魚蝶兒不是畫像上的人,所以任憑她蒙混過去,他內心也強烈的希望她不是。亦沒有向鶴泰說過此事。但自從在宮中見到魚蝶兒,他便深知紙裡終究包不住火,心中也是忐忑,但還是沒有向鶴泰說起。nnnn如今鶴泰拿出畫像來質問,平璉川反而平靜了。其實人最怕的不是當事情來到的時刻,而是未到的前夕,那一切的不可知才令人更加忐忑、驚怕!nnnn很多次他都怕鶴泰會問起此事。問自己明明認識魚蝶兒,明明看了畫像,為什麼沒有向他提起魚蝶兒這個人?他亦無數次的在心中想過如何應答,可到了現在想好的答案對策一個也說不出口了。nnnn反正當日平璉川問過魚蝶兒,是她否認除了平璉川還救過其他人,況且畫像與真人總有差別,沒看出也不無可能,如此說來他也沒什麼大錯。nnnn可他的不安來自不坦誠,他為什麼不對鶴泰提魚蝶兒?為什麼鬼神神差的瞞下來?因為他覺得若是對鶴泰說了,便是將魚蝶兒推遠了。如果鶴泰隻是尋恩人倒也罷了,可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鶴泰看那畫像的神情,托自己尋人時的眼神與迫切,令他覺得鶴泰對這畫像上的人是與眾不同的,並不是隻恩人那樣簡單的。所以他才沒有說,正是因為他存了點小心思,所以在鶴泰麵前覺得心虛。nnnn但平璉川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僥幸魚蝶兒並不是那畫像上的人,雖然她與那畫像上是如此之想象,但是世上有容貌相似的人也是可能的,畢竟她自己都否認了,不是嗎?nnnn他還僥幸著就算魚蝶兒是鶴泰要找的人,時間久了尋不到鶴泰應該也會放棄了,尊貴的皇子身旁何愁鶯鶯燕燕?對一個民間女子許是一時之念罷了,時過境遷便會淡忘了。nnnn隻是他不知,鶴泰連這幅畫像都珍愛的隨時攜帶,對人又怎會輕易的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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