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激流暗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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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柔貴妃雖然怒火中燒,但還是帶著奴才倉皇而去。

出鬼了,這姓魚的,到底有什麼邪術?先是令皇兒對她鬼迷心竅,現在連對女子向來平淡的鶴泰也護她至這等地步!鶴泰的話皇上定是信的,所以今日之事就算鬧大了,鬧到皇上麵前,自己也占不到什麼便宜。這口惡氣隻能先生生咽下。況且麵對鶴泰的威脅,她還真是心有驚悸。

「娘娘息怒,那晉王一介武夫,哪能知道審時度勢?哪能知道政治中的彎彎繞?否則憑著娘娘是貴妃,皇兒是太子,諒他也不敢對娘娘如此無禮。咱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娘娘就不必與他計較,莫要氣壞了身子。」一個老嬤嬤見柔妃臉色難看,憤懟難平,便開解道。

這老嬤嬤自小就是照料著她的,然後隨嫁到宮中,感情自是比旁人深厚,見柔貴妃受屈,她也難受,恨不得大罵一頓鶴泰與魚蝶兒,同仇敵愾一番。隻是畢竟是在外麵,還當著一眾奴才的麵,貴妃還是不能失了風儀,就算恨就算惱,也隻能放在心裡,做大事者哪個不是喜怒不表的,所以才勸解她。

見嬤嬤這麼勸,柔妃倒是看開了一些。但餘怒未消,冷哼一聲道:「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讓他栽在本宮的手裡。」

鶴泰見柔貴妃帶著人走了,微微皺眉,哼!她竟然問自己要做什麼?若有下次,自己可真保不準會對她做什麼!

有柔貴妃這樣的母妃,就算是魚蝶兒真看中了鶴炎,自己也不能讓她嫁,這要是嫁過去不得一天三頓毒打?鶴泰望著柔貴妃遠去的身影,兀自思索著。卻不曾想,如若鶴炎的母妃是賢良淑德並喜愛魚蝶兒的,他就肯放手讓嫁了?

正出神間,忽然發現魚蝶兒踮著素花邊兒裙裾,踏著小碎步,領著奴才輕盈地從自己身旁走過,嬌小曼妙的身形已然到了自己前麵,他頓時叫道:「噯,你過河拆橋啊?也不謝一聲就走?你等等!我找你還有事兒沒說呢!」可前麵的嬌弱身影一點也沒停留的意思。

鶴泰真是要吐血,這要是換了旁人,如此這麼對待他,以他的秉性指定是要發怒的,但是惹他的偏偏是蝶兒,他卻不能發火,也不忍發火。看在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的份上,又想起昨日她毒發時的難受樣,算了,不跟她計較。

當然也舍不得計較,隻能追上去,好聲好氣道:「小蝶,我可剛救了你,你怎麼不理我就走了?反正咱們都是去太後那裡的,一起走,一起走!」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賤的要命。

奴才們識趣的放慢了腳步,自動與二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倒是些有眼色的。

魚蝶兒步子沒停,瞥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救我?王爺還好意思說?我被人罵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著幫我?」

呃,原來是因為這個,鶴泰舉起手作發誓狀:「我發誓,我想了,我當然有想幫你了。當時我打算上去一巴掌糊她臉上的,但是我看你不用我動手,好像也能滅了她的囂張,所以才留給你發揮的。」

鶴泰一臉真誠委屈的模樣也沒讓魚蝶兒釋懷,她明眸骨碌碌一轉,冷哼一聲:「我看王爺是怕得罪那柔貴妃吧?」

天地良心啊,自己會怕得罪人?為了她自己都將柔妃的人打了,這丫頭還倒打一耙說自己怕得罪人?什麼世道啊!

見他一臉鬱悶的沒吱聲,魚蝶兒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停下步子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隻要你答應了我,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就算你今日不是怕那柔貴妃了,怎樣?」

鶴泰看著她清亮的眸子,眉梢似乎含著狡黠的笑,一副要算計自己的樣子,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假裝生氣,借機向自己提條件?

「什麼機會?」他不拆穿,裝作緊張的樣子配合她演戲,反正自己不用她算計,她隻要說出來,自己又怎麼拒絕的了呢?在她麵前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還不是任她宰割嗎?根本不用她這麼費勁繞彎子。

「王爺出宮是不是很方便?」魚蝶兒問道。

「那當然,本王有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啊,因為督建王府需要經常出去,皇上賜的牌子,而且現在皇上派了差事,命本王查案,更要頻繁出入了,稍會陪太後用過膳,就要出宮去,宴會之上那些刺客的屍身保存在刑部的冰窖中,本王要去查驗屍身,看可否能找出些線索來。」鶴泰答道。

他不知道魚蝶兒問這是什麼用意?又問道:「你問這做什麼?」

「這宮裡太憋悶了,我從進宮還沒出去過,我想出去逛逛,王爺能不能把令牌借給我用一用?」魚蝶兒望著他道,其實她出宮是要去辦件事,順便也想回家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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