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入朝為官(1 / 1)

加入書籤

惠親王落座不久,刑部侍郎錢洪遠便小跑著進來了。惠親王一見他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一隻手顫抖著指著他,向皇上道:「皇上!您不會又要將案子交與他辦吧?這個,這個無能之輩,上次的案子他到現在都沒破,若是此案還交由他辦,臣弟母妃之仇何日才能報啊!」nn刑部侍郎顫兢著下跪請罪:「皇上,是臣無能,辜負皇上厚望!此次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盡快偵破此案。」nn「偵破?你拿嘴偵破?上次的案子都多少時日了?你倒是破了來瞧瞧?總之本丞信不過你,你這侍郎之位早該讓賢了,沒本事還霸著位置,哼!」惠親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nn這麼一鬧,皇上也是非常為難,一來惠親王說的也有道理,上次的案件確實還沒破,但是這凶殺案不交由刑部辦理又要交與誰呢?錢洪遠在刑部任上,總不能將他撤職,雖說上次事情自己也對他失望,但現在滿朝文武,大多都是惠親王的黨羽,這錢洪遠倒是還能保持自身,未向其投靠。nn正因為他的不投靠,他的獨善其身,所以遭惠親王排斥,唆使朝官上奏本罷免他,被自己壓下了。nn錢洪遠就算這次辦事失利了,但念在他對自己是忠心的,所以無論怎樣,不能革去他的職。再說宴會刺客案本身也棘手,也不能全怨他。nn於是,皇上好言道:「王弟息怒,錢侍郎辦事一向盡心盡力,怎奈上回刺客甚是狡猾,又悉數喪命,查將起來確實不容易著手。」nn「盡心?皇上,辦案子豈能是盡心就能辦的好的,得有這個!」惠親王用手指點著腦袋,神色憤怨。「反正臣覺得讓他負責不妥。」nn刑部主管律令、刑獄之政。侍郎乃刑部副官,主要是輔佐尚書主官去做事務的實際執行者,沒有過人的頭腦與辦事能力無法勝任,不過按理惠親王就算不滿也應該委婉提出換人,不至於對一個同僚當麵便惡言打壓,況且侍郎一般主要負責審案。像查案,驗屍等那也是會由專司此職的人負責,但是人都認為一個道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個,事沒辦好,那肯定是你這領頭的沒本事。nn而且惠親王覺得這錢侍郎實在不懂事,對自己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不像別的官員一樣對自己那麼遵從,所以惠親王早就想尋釁他,隻是這錢侍郎酒色財氣樣樣不沾,貪贓枉法的事也沒有,除了臭脾氣,還真找不到他的錯,而眼下倒是個時機。nn但是惠親王對皇上說話竟然如此相斥,未免太過於狂妄,屋內眾人懾於惠親王的權勢,都不敢多言,隻盯著皇上看他如何應對,心裡其實也都暗暗替惠親王捏把汗,這膽子也太大了,不管你權利多大你也是臣子,駁斥君王,這是想乾嘛?nn皇上身側的鶴泰微微蹙眉,他從戰場回朝不久,對於惠親王也有耳聞,隻是未曾想到他竟然在皇上麵前都敢如此放肆。nn對於惠親王的話,皇上沒有立即回應,隻是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兩口,手微搖晃了一下,杯裡的水灑濺出幾滴落在了袍子上。nn皇上心裡也自是有怒氣的,看來這惠親王如今是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悔就悔在當初不該那麼信他,不該任他自由發展,隻是當時的情況,自己也不能做到兩全其美,父皇彌留之際將皇位傳給自己,怕幾位皇兄弟覬覦,便將貌似忠義無爭的惠親王封以右丞,入主朝堂,為的是輔佐自己。nn即位以後,確實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惠親王當時也的確替自己打壓、抵擋、平息了一些事情,後來自己年輕氣盛,為了建功立業以固皇權,便禦駕親征,一去便是幾年,等功成名就回來,惠親王在朝中已是風生水起,自己雖發現了他的狼子野心,隻是此時再打壓已晚,他的勢力已遍布朝廷,牽一發而動全身,有時候自己在想,若不是惠親王師出無名,恐怕在自己外出征戰時他便已造反。nn自己仗是打勝了,也落了好名聲,隻是身上多處負傷,自此身子骨便落了損,後又得了頭疼腹疼的頑疾,對於朝中之事更是乏力,而惠親王似乎很有煽動性,文武百官更是看他的眼色行事,前幾年臣子奏本請求皇子親征以振軍心,幕後唆使之人便是惠親王,自己為了牽製他,便想出與之聯姻。nn若琳琅嫁與太子,以後便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惠親王對於琳琅甚是珍愛,看在女兒的份上,或許不會再覬覦皇位。不然以鶴炎的性子那麼溫和,恐怕將來也難以遏製於他,隻是賜婚後剛巧惠王妃逝去,惠親王便提出讓琳琅為母親守孝三年,這緣由的真真假假令人揣測,眼下三年已到,婚期也不遠了,竟又出了這事,看惠親王現在的態度,真是琢磨不透他的用意,所以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nn一國之君做到這般,他也是後悔莫及,對於惠親王的目無君王,他就算怒,也隻能暫且忍下,能坐到皇位的人又豈是等閒之輩,能控製自己是最起碼的能力,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為天下之不能為之事。nn皇上喝茶的功夫便想開了,他放下茶盞,麵上沒有表現出怒氣,和顏悅色道:「朕已命量刑司同時介於此案,若王弟對錢侍郎辦事能力有疑,也大可不必介懷,同時禁衛提督已帶領衛士整宮搜查,全城也已禁嚴,全力察查搜捕凶手,王弟可放下心來,眼下重要的是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早些安排老太妃的喪事要緊。」nn皇上沒有生氣,沒有問罪,已是給足他麵子,但是惠親王顯然還是不滿,沉聲道:「放心?前一樁案子已多少日子了?到今為止尚未結案,讓臣如何放心?弒母之仇不共戴天,臣不能無期限的等下去,皇上最好給一個期限,三天,七天,還是十天?屆時若案子未破,請準許臣親自帶人入宮來搜查,以報母仇。」nn皇上聞言心中冷哼一聲,這是在跟自己討價還價,問自己要期限?還想讓自己準許他帶人來查?若是他帶一幫兵進宮來搜查成何體統,皇宮豈是他惠親王府,說帶兵來就帶兵來?他的頂撞自己不追究已是退讓,他竟如此逼迫。nn「皇上,另外臣還有一些話要說,刑部尚書離任已數月,早該著人補缺,吏部屢次上奏,皇上卻不批復,一部無主官,下屬之心必會遊散,辦起事來也拖拖拉拉,希望皇上早些確立尚書之人選,也好監察著辦案。」惠親王又稟道。nn眾人此時都有些迷惑,這是為母奔喪來了,還是議論朝政來了?nn皇上見他話鋒一轉又提到這事上,心裡也是一咯噔,尚且不說吏部奏折上舉薦的人都是惠親王的黨羽,是萬萬用不得的,而且自己心中實際是想提拔錢洪遠升入主位,所以才把那宴會刺客之案交與他辦,辦好了自己便好有理由升他,沒成想是個稀泥糊不上牆的,辦砸了,而吏部的奏本已壓了不少日子。真是左右為難。nn「此事朕自有主張,丞相不必多言了。」皇上冷聲道。由稱呼他惠親王而變為丞相,說明皇上已動了怒,令皇上此時不願意以皇家一脈來稱呼他,而是以君臣之稱他官位。nn這惠親王確實做的太過,畢竟是個臣子卻越俎代庖的管起了皇上,還如此理直氣壯。nn「皇上,臣為丞相,理應為皇上分憂,臣隻是為皇上分憂國事,怎麼皇上連說都不讓臣說。」惠親王咄咄逼人。nn鶴泰突然上前幾步,立在他麵前,冷言道:「丞相,自古以來,君為主,臣為輔,為君分憂並不等於要替君做主,也並不等於可以忤逆聖意,皇上讓丞相不必多言,你便閉上嘴巴即可。」nn真是聒噪,皇上讓他別說還偏要說,鶴泰忍無可忍才出來製止他,雖然皇上對自己甚少關愛,但總歸是自己父皇,怎容許旁人如此欺他。nn「你……二皇子!你怎麼如此講話?」惠親王一愣,這鶴泰竟然公然對自己說這麼難聽的話。nn「我說錯了嗎?」鶴泰麵若冷霜。反問道。nn「你當然有錯,論公,我是丞相,與皇上談論朝政,哪有你插話的份兒?若論私,我是你的長輩,是你的王叔,你如此這般對我說話,簡直目無尊長。」惠親王大怒道,心想皇上都未如何,你竄出來逞什麼能?nn他瞪視著鶴泰,想表現的猖狂一些,狂傲一些,不知怎麼卻覺得站在他麵前都感受到一股威壓一般,鶴泰那雙眼瞳漆黑似墨,冷如死水,也盯著自己,仿佛能將自己看個透徹,連自己的內心想法也能洞穿。nn「王叔?」鶴泰冷笑幾聲,眸底寒意乍現,開口道:「若論私,侄兒確實該喊你一聲王叔,但既然論私了,皇上也是你的皇兄,王叔若想侄兒尊你這個長輩,那你是不是也該先尊一尊你的皇兄?你說我目無尊長,對,我一介武夫,確實莽撞無禮,而你堂堂丞相自是知禮懂禮的,可你目中又有你的皇兄這位尊長嗎?」nn「而若是論公,君臣之別你不會不知,君重臣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切都說明君王才是至高無上,皇上安排人查案,你不滿,皇上體諒你剛剛喪母不予追究。你竟又逼迫皇上確立尚書之人選,皇上表明自有主張,讓你不必多言,你竟膽敢責怪皇上不讓你說話。你這方才可是屢次違背皇命,忤逆聖意,條條都是死罪!抄了你的惠親王府都不為過。隻是皇上仁愛,念在手足之情沒對你怎樣,你不但不感念皇恩浩盪,還想挑釁犯上,太不識時務!」鶴泰冷聲道。nn鶴泰一番話冷厲鋒銳似一把劍。頃刻令惠親王心生恐懼。惠親王倒退兩步,心中縱有不甘竟不敢再發作。nn條條款款鶴泰已說的清楚,這屋內之人也從頭目睹到尾,自己想抵賴也抵賴不了。皇上九五之尊,君臨天下,金口玉言說一不二,豈能容你反駁,何況還是故意尋釁,你再位高權重又如何?權傾朝野又如何?隻要沒到造反的關頭,不管你心裡如何不願意,你都得以皇上為尊,哪怕是裝樣子。nn唉!看來是自己太心急了,這些年皇上的退讓與軟弱,讓自己以為可欺,太子又是溫和無爭之輩,在婚約上來看,還是自己的賢婿,所以便有恃無恐,沒想到現在回來個鶴泰,這麼不識趣,偏偏目前自己還動他不得,不說他那一身武藝自己得罪不起,他的兵權也還在手中,雖然自己兒子手上也有些兵權,可鶴泰好歹有皇上撐月要,還是會略勝一籌。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聖人吟 獨寵貪財將軍妻 人魚氏族 全民尋寶:隻有我開了模擬器 契約老公太霸道 恨骨愛難安 腹黑世子的驚華世子妃 重瞳傳說 傀儡一號 地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