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喜棉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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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皇上的寵愛若是在一個卑賤的位置上,也好不到哪去,人家明麵上不做,暗地裡有的是招數,心裡的位置心裡的位置越重,那遭人嫉妒更甚,更是催命符一般。

如今想著這些往事,她真是唏噓,若是今時的她,定會把那些菜塞進那些人的嘴裡,讓她們享受去。

而鶴炎今日又跟她談心裡的位置,著實讓她氣悶。

若是沒有前世之事,或許她會為了『心』『情』這些個字陷進去,可是魚蝶兒已兩世為人,而且前世已嘗盡諸般苦楚,所以這一世,再跟她談心裡的位置,她是嗤之以鼻的,讓她每月領著十兩月銀,用著錫瓷器,連賞賜個奴才都拿不出錢來?冒著懷個龍種也可能被人害的生不了,她是如何不甘願的,嚴重失衡的天平誰會願意去坐在另一端。

不過這些她也隻是心裡想想罷了,畢竟她沒有什麼資格質問,她從未表明過對他有情,她也深知他們的地位之懸殊另結局早已注定。

反正她是不願與眾多女人一起拚了老命的搶一個男人,搶到手了又怕哪一日被旁人又搶去,這種日子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厭惡這種宮廷生活,若不是為了報仇,打死她也不會想再入宮,所以對於太子,或許有那麼些傾慕,也感動他對於自己的一些好,但她真的不曾想要嫁給他。

而且她在宮裡的目的也隻有那一個,哪一日心願了了,她便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又怎能平添一份牽掛在這宮裡。

所以她躊躇半晌,卻隻淡淡道:「我並不想逾越誰,也不想被誰處心積慮的想要逾越,太子若想我好,便放了我吧,我們是雲泥之別,就算你把我放在心裡,也會被人生生挖去。不如放開,於你於我都是最好。」

鶴炎一怔!心裡便微微發慌。

許久才苦澀道:「蝶兒,你別怨我,我雖貴為太子,高高在上,但卻是行在刀尖,事事如履薄冰,因為有太多人虎視眈眈盯著我的位子,盼著我出錯,自小母妃便如此叮囑我,所以我從來是恭順謙和,事事希望做的周到,讓人挑不出刺。有時候我覺得很累,偽裝的累,但是挑了半路的擔子已經不能放下,隻能把我所有的反叛與真實的想法都埋藏在心裡。」

又像是下了決心道:「直到你的出現,我發現為了你,我還是能毫不猶豫拋開偽裝,直視自己內心,也敢不計後果的敵對任何人,包括皇權!我也想過,拋掉這繁累的名頭又如何,若是拿這個位子能換你相伴,或許也是個好選擇。」

「若你肯說一句讓我不必考慮這些責任,我想我也許真的會憑著自己的心放肆一次,哪怕一起天涯海角。」鶴炎眸子晶亮,切切道:「可是,你肯說嗎?」她似乎從沒表示過。

魚蝶兒不敢接話,她知道鶴炎想要她一句承諾,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若是說了會有怎樣的結果。

見她沒有答話,他竟然常舒一口氣,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也許魚蝶兒說了,反而讓他為難。

下一刻他嘴角上揚,:「好在你還在這宮中,也許這樣也好,有個品級總不會受人欺負,我也好放心一些,但我還想問你一句,若有朝一日我承了帝位,你還願意繼續做皇禦女官嗎?」

魚蝶兒抬頭道:「若是需要,我自然是願意。」那個需要便是若那時鶴璧還健在的話。趕她也不會走的,若是已手刃仇人,那就是沒需要了。

這話卻讓鶴炎有了一絲輕鬆,仿佛所有的苦悶愁腸都如濃霧遇見日光般要散盡了。有希望總是好,總不是讓人撕心裂肺那般絕望。

魚蝶兒望了一眼遠處,發現後園門口,站立了一抹緋紅的身影,她清楚的確定那是琳琅郡主。

原來兩個人一起來的,魚蝶兒不知道鶴炎為什麼沒讓郡主同來,而讓她在遠處等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怕她們再起爭執?還是覺得她們之間有嫌隙,自己會討厭郡主,所以不想讓郡主來招厭?還是郡主若是在旁,他有些話不好說

總之她看到遠處郡主的翹首以待,便說了一句:「我要回殿裡了,若沒什麼別的事,太子也請回吧,莫讓郡主等煩了。」說完一襲荷色襦裙便往院門方向踅去。

鶴炎幾步跟上,陪著她走,兩人都沒再言語,隻是相陪而行。

他不時看她一眼,見她隻低著頭走,一言不發,他便也低頭,遂看見她腳下一雙軟緞子的繡花鞋,上麵的圖案不是富貴的花,也不是鳥禽之類,隻是幾片綠葉青草。單薄的就像他此刻的心,一點絢麗色彩都沒有。

當她掠過琳琅,即將到跨出園門時,卻意外的被琳琅叫住。

琳琅郡主一副傲慢得意的神色,沖她道:「你不是升了女官,怎麼還在這裡賴著不走?還想纏著炎哥哥?」

「狗攆耗子!」魚蝶兒從唇縫中吐出幾字。

鶴炎扯了把琳琅,試圖阻止,可琳琅並不買賬,甩開他,對魚蝶兒道:「你說誰是狗?你這種賤命連狗都不如!憑你的身份也想喜歡炎哥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後別再纏著他。」

她說完輕蔑的瞥了魚蝶兒一眼,別過臉去。

「纏!」魚蝶兒往回退了兩步,站在她麵前,「你說我纏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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