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回京述職(1 / 2)
「我盜取虎符,囚禁將軍,私調大軍,當誅九族。但請將軍放過無憂,我用免死金牌作保。」
我又一次站在主帳中央,接受來自四麵八方的聲討。
這一次,眾將都像是鋸了嘴子的葫蘆,沉默不語,連堅壁、清野都沒再對我惡語相向。
端木蘭打破沉默:「我已上書戶部,將無憂養在我的名下,她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免死金牌你還是自己用吧!」
我炸了毛跳起來質問她:「你怎能趁人之危搶我女兒?」
本來諸多將領都以茶封嘴,掩飾無話可說的尷尬,一時間嗆聲不斷。
「咳」,端木蘭沒有回我,轉了話題,「三軍受王爺蒙蔽,才會屠殺百姓,不知者不罪,他們攻城有功,當論功行賞;而編外……鐵血營竟敢囚禁諸位將軍,按律當斬……」
「將軍!」既炸毛之後我的心又高高懸起。
「但他們也隻是執行命令,好歹明白什麼是軍令如山,每人罰俸三月,領四十軍棍!」
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夜裡,鐵血營的所有人都趴著享受「痛並快樂著」的時光,因為大將軍親口承認了他們為「鐵血營」,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平生第一次得到尊敬的人肯定,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你們跟著我受苦了。」
我有些慚愧,其餘人都得了封賞,他們卻挨了罰。
百長之一張錦帆說:「這點小罰我們幾乎天天挨,現在我們終於擺脫『編外營』的稱號了,心裡美得都忘了疼了!」
另一最好聽牆角的百長聶聞還不忘打探小道消息:「王爺,您說實話,那天晚上您和端木將軍除了談論公事就沒發生點別的?」
我的慚愧頓時煙消雲散。
「你們還能胡思亂想,看來是真得不疼,這藥我還是自己留著算了。」
這時他們才看到我手裡的傷藥。
扶柳不在了,其月自覺他有責任擔負起扶柳之職,派新來的魔影搜羅了很多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王爺,您拿都拿來了,怎能再讓您拿回去呢?」
無思連搶帶奪拿了過去,我沒興趣看一群大老爺們兒光屁股上藥,先行離開了。
回自己營帳時「偶遇」了諸多將領,我隨口客套「進來喝杯茶」他們真地魚貫而入……小小的帳篷顯得有些擁擠。
煮茶太麻煩,我乾脆以酒招待他們,許是他們早已習慣以酒代茶,沒一個人質疑說好的喝茶呢。
「呃…諸位將軍,時間不早了,你們想蹭酒喝可以明日再來。」
這些人和端木蘭一樣都是酒桶,怎麼灌都灌不滿,而且一群粗漢子,聽不懂我幾次三番委婉的「逐客令」。
「王爺,我趙虎敬您是條漢子!我們不願擔的罵名全讓您給擔了!」
他一直看我不順眼,突然誇我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隻是自救,不想困死在西戎。」
「王爺,我徐越錯怪您了,這碗酒給您賠個不是!」
「王爺,你是個真英雄……」
本來他們自斟自酌,最後把我灌倒了。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懷裡,他胡子紮的我後腦生疼,一手箍住我脖子,一手在我月匈前揉搓,在我耳邊喃喃囈語:「媳婦,你的月匈怎麼變小了~」
「去你奶奶的!誰是你媳婦?」我向後一肘將他打醒。
「王爺你乾嘛打我?」趙虎揉著臉迷茫地問。
「打你都算輕的,老子真他媽想閹了你,再晚醒一刻鍾老子清白就沒了!」
原本帳內橫七豎八的將軍們都已驚醒,看著我倆就像看奸夫*。
無國煜王的殘暴傳遍了西戎,烏孫不僅將原本劫去的糧草歸還還附帶送了利息。趁著皇上處分我的聖旨還沒到,我還能為他們背罵名,大軍南下進攻尉頭。尉頭聽聞煜王說三日不開城門當屠城,在第三日時與當地落棠守軍起了內訌,兩敗俱傷,無國得利。後又沿路攻下疏勒、桃槐等國,在太後生日這天,也就是中元節,與南路王猛所率大軍會師,以西夜為根據地向西逐步推進。
王猛——曾假冒端木蘭恐嚇我的胖子——猛拍我的背說:「王爺真是非同凡響,時隔兩年,真是驚呆了我的眼珠子!」
我全身骨頭都要被他拍散了。
他的跟班軍師提醒到:「將軍,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