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悲催一天(1 / 2)
端木蘭垂眼環視一圈,麵對我說:「他們的身手和您切磋確實欺負了您,王爺不如和本將切磋一二吧!」
「欸不是,夫人,他們群毆我,你不管管怎麼還幫他們?」
我知道你偏心,隻求你不要偏得這麼明目張膽……
「群毆你?」端木蘭挑眉,「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你卻毫發無損,你說他們群毆你?」
「誰讓他們想揍我又技不如人呢!」我不禁嘚瑟起來。
「所以還是沒人能和王爺相較,本將願向王爺討教討教,這也是本將代任教官的職責。」
我欲哭無淚,苦著臉說:「夫人,您什麼時候想打我還用這些借口?」
端木蘭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本將假公濟私?」
見她麵色多雲轉陰,我怕又被雷劈,慌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是我自知不敵夫人,不敢和您過招!」
何況你剛小產半月,我雖不懂醫理,也知道此時動武傷身。
端木蘭抽出她別在月要間的馬鞭,向著那群還在打滾呻吟的紈絝們走去,鞭子甩在他們耳際,獵獵作響。
「還不站起來?虧你們日後還都是國之棟梁,十九人打一人都輸成這種狗屎樣,這若是兩軍對壘,二十萬大軍也攻不下對方一萬人!像你們這樣怎堪大任?」
聽聞此言,那群紈絝像喝了雞血,仿佛自己已然封侯拜相,肩負著國家重擔,不再呻吟,一個個撐著站了起來。
端木蘭用鞭子掃過眾人,如同訓斥她的將士:「今日一役,你們可反省出什麼?」
文派統一望向杜訾騰,可後者肚子疼得說不出話;武派望向陳靜,她沉靜地低著頭還在認真反省。眾人又看看雙腿還在顫抖的二皇子,相顧無言,都低下了頭。
不過不用擔心,每當這種時候,都有一人專門查漏補缺,緩和氣氛。
謝慎言回答:「《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不清楚王爺實力,輕敵冒進,又缺乏策略,以致未傷及王爺,卻損失慘重。」
端木蘭不置可否,繼續問:「還有麼?」
陳靜猶豫了一下,上前道:「我們未考慮自身實力本就良莠不齊,不曾排兵布陣,沒有章法,形如一盤散沙,不能取長補短,反而被自己人掣肘,常被王爺趁虛而入,借力打力。」
端木蘭點點頭:「你們二人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即使你們定了策略,排了陣法,就不會失敗了嗎?」
無垠不服道:「若不是我有恙在身,不一定會敗給他!」
百裡尋幽一直看二皇子不順眼,輕蔑地說:「王爺可是和二皇子一樣都跪了兩日。」
端木蘭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問陳靜:「最後一掌,你用了幾分力?」
陳靜不好意思地低聲答到:「……全力。」
端木蘭繼續問:「你覺得王爺用了幾成功力?」
「我自幼習武,族中同齡兄弟都無敵手,能和我對掌又毫不動搖,沒用全力也要用上八成力。」
「你確實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你這次遇到的對手可不是你的兄弟。」
陳靜也不傻:「將軍的意思是他們都在讓著我?即使如此,我也相信自己並不是不堪一擊,王爺至少也有用上五分力吧?」
「自然是有的!」我接言。
端木蘭斜睨著我說:「我怎麼不知道你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你不想害她最好告訴她實話。」
端木蘭莫非吃醋了?看起來不太像……
既然夫人發話,我就不必管別人的自尊心了,實話實說:「一成不到。」
杜訾騰憋了半天,終於能出聲:「王爺真敢口出狂言!」
這些日子我已了解,杜訾騰就是一隻井底之蛙。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夫人比我還厲害,不是我太強,而是你們太弱了!」
端木蘭難得地肯定我:「正是如此,不敢承認也罷,你們之於煜王,猶如螳臂當車,必敗無疑。」
畢竟都是些心高氣傲的主,被端木蘭挑明他們技不如人臉上還是掛不住。
我站在端木蘭身後,張牙舞爪,就喜歡看別人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嘎嘎嘎!
「被某些欠揍的人揍屈辱嗎?」端木蘭問。
眾人紛紛看著我,恨不能用眼神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