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驚變,戰局鬥轉(1 / 2)
光刃如浪湧一般襲來,敖宇翔隻在周身設了一圈玄色光暈結界防身,便徑直沖向了那金色的海洋裡。
他在交錯的光刃中左突右進,竟然逆著光刃直奔夏侯弈而去。
夏侯弈的這隻殺手軍團可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也都是百裡挑一,身經百戰的,他們發出的光刃雖被敖宇翔的結界擋在外麵,但是其所帶的殺氣刺破結界,在敖宇翔身上劃下了數道傷口。
敖宇翔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犀利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夏侯弈不放,眼底洶湧著騰騰殺意,猶如飢餓的獅王鎖定獵物一般,決不允許逃脫。
夏侯弈忽覺凜意森森,急忙退到橋頭,與此同時,殺手蜂擁而上,敖宇翔這一抹玄色瞬間被那一片金海完全吞沒。
宇落見敖宇翔被夏侯弈的殺手重重圍困,不禁暗罵夏侯弈詭詐小人,卑鄙無恥。
她在上細細看著剛剛敖宇翔與夏侯弈的一招一式,回想前次自己與夏侯弈過招的情形,他的確是對自己有手下留情,看來,夏侯弈這大少爺也是個隨心所欲的主!
王對王,將對將,士對士,崖上崖下,拚打廝殺,戰爭如火如荼!
崖下,南城外,夏侯軍列隊,擺出進攻的陣勢,戰馬疾馳,鼓聲隆隆,呼嘯著朝敖軍沖刺,意圖一舉突破敖軍的防線。
敖軍可是足足比夏侯軍少了十萬人啊,將領們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與此同時,左大將按照敖宇翔之前謀劃好的排兵布陣,變換陣型,兵分兩路,一路從中間截斷,一路從兩翼包抄,表麵上看似是被夏侯鐵騎沖散,實則是請君入甕。
這塊大肉一口吞不下,便截成小塊分成幾片慢慢的嚼碎,金戈鐵馬,兵戈搶攘,一時,戰場轟隆,聲勢浩大。
宇落站在崖邊,視線一來一回在崖上崖下穿梭,不想錯過任何一方的戰況,心下狐疑著,南城十萬敖軍戰二十萬夏侯軍明顯處於劣勢,他敖軍再神勇也不可能抵擋的過夏侯軍這雙倍的數目啊!
她又特意低頭向峽穀中的北城望了一眼,怎的敖宇翔的暗影軍現在卻如此安分的駐紮在北城,而不去幫南城呢?
況且這北城咧咧飄揚的旌旗是青色暗影旗,這麼說,他的暗影軍隻來了一成?
她曾聽韓太醫隨口提過一次,敖宇翔親手培養起來的八色旗暗影軍,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旗暗影軍個個精兵強將,驍勇善戰。
每色暗影軍各一萬精兵,每色旗有一自己專屬特別擅長的領域,而第八色玄色旗暗影軍是精銳中的精銳,雖隻有三千,卻個個都能以一當百,暗影軍無視皇權,隻領敖宇翔直接下達的命令,即使皇上的聖旨也不管用。
她直覺哪裡不對勁,不知是自己多想了,還是另有隱情!
而身旁的離澈,徑自吹著玉蕭,似乎對南城和長橋的廝殺並無多大興趣,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此時處於靜止狀態的北城和近在咫尺的宇落身上,戰火已燃,目的達到,是時候把宇落完璧歸趙了。
離澈本是想起身送她回去的,卻見她如此認真的關注著兩邊的戰鬥,特別是看向長橋時那關切的眼神,他原本平靜如水的紫棠色眸子淺淺的揚起了一波漣漪,他沒再強求,任由著她。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戰,便是一天一夜,懸崖上廝殺了一天一夜,南城攻守戰也整整打了一天一夜,而素稱驍勇善戰的暗影軍竟然按兵不動,在北城靜守了一天一夜。
長橋上,夏侯弈衣衫殘破,傷痕累累,尤其是腿上的傷,已是血肉模糊,敖宇翔偏偏就看上了那塊地方,招招直指那傷口而去。如今他已站不起來,單膝跪在地上,手上泛著微光,等待著時機。
這一戰,敖宇翔亦是滿身的傷口,但,他愣是堅毅的逆風屹立在橋上,這一抹黑肆意翻揚,殺氣駭人,令夏侯弈遲遲不敢發出光刃。
而此時,山下,南城外的茫茫草原,已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敖軍雖比夏侯軍少了一半的兵力,卻絲毫沒有讓對方占到半點便宜,不過,敖軍亦沒占到夏侯軍分毫便宜。
兩軍就在這廣袤的平原上僵持著,蓄勢待發,好迎接下一次的決一死戰。
然,此時峽穀響聲雷動,原本固守在北城的青旗暗影軍傾巢而出,馬蹄翻飛,竟是統一的步調,如地震般席卷著大陸,暗影軍變換陣型,一萬鐵騎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夏侯軍的心髒腹地。
旌旗獵獵,戰鼓雷鳴,青旗暗影軍身披戰袍鎧甲,毫無畏懼,直沖夏侯國軍隊腹地,夏侯大將還未及反應,就被其攔月要截斬斷,分割開來。
夏侯軍一見是暗影軍的旗幟,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誰不知道這是太古大陸最強戰神王爺敖宇翔的軍隊,誰不知道他暗影軍向來是所向披靡的!
一時,旌旗遮天,硝煙彌漫。
在暗影軍的帶領下,敖軍士氣大振,重整旗鼓,一舉向夏侯軍壓下,與此同時,被圈起來的夏侯軍沒有了大將的指揮,陣腳大亂,像無頭蒼蠅一樣,紛紛慌忙突圍,幾乎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