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唯我獨尊（2 / 2）
下山之前，洛天君將他招去把南域各大聖地世家最厲害的傳人都給他說過了一遍。而這個牧絕城，是洛天君幾次提到過的人，乃是天涯刀閣的最傑出傳人之一，據要說很是厲害，因此他也仔細計較過。
此時得見真人，竟是這般年輕，而且修為比之他這個生死中突破之人卻是不差分毫。他笑著抱拳道：「久仰大名！請賜教。」說著手中白光閃過，元氣已動。
牧絕城有些愣神，夜七言前一句還是恭維著說久仰大名，下一句卻是要接戰。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本來目的就是要挑戰，此時夜七言要出手正中他下懷。
他答道：「請！」
噌！
斬靈劍動 ，長劍撕裂長空，月白色的光華首次從夜七言劍下綻放，就如同初時洛天君的無生劍一般。夜七言持劍從空中斬落，斷水劍出，帶著劈山斷水之勢，淩厲之風，勢若奔雷，劍勢極快，直劈牧絕城頭顱而去。
牧絕城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道：「這劍不錯！」而後牧絕城身後的寶刀同時出鞘。嗡的一聲，寶刀一下子從刀鞘中蹦出，帶著霸道無雙的刀意，閃爍著寒光落到牧絕城手上。牧絕城順勢飛起，一把抓住寶刀大喝道：「開山！」
頓時牧絕城身上散發出一陣元氣，瞬間將空間震盪，一股沉重的感覺壓上心頭，從牧絕城的刀勢中隱約可見一座巍巍大山聳立天際，朝著夜七言落下。
轟！
刀劍相擊，斷水對開山。一者厚重，一者淩厲，幾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異象的碰撞，可謂是針鋒相對。
下一刻斷水消逝，山嶽崩毀，兩人各自後退數步，身體一震。
夜七言笑道：「你的刀也不錯！」
「再接我一式穿雲劍氣如何？」說罷，夜七言手中斬靈劍連連直刺，頓時一道道月白色的劍氣瞬間穿破雲霄，以一種近乎極致的速度出現在牧絕城身旁。幾乎要將他洞穿。
牧絕城雙手持刀，將手中的霸刀一震，他的身前泛起陣陣漣漪，頓時間，夜七言的穿雲劍氣受到阻礙，速度大減。
接著牧絕城，一刀揮出，一道強烈的刀芒宛若太陽般直刺人眼球，順著牧絕城的手勢掃盪，直接將身前的穿雲劍氣掃滅殆盡。而後那刀芒再進一步，隨著穿雲劍氣來臨的痕跡追了出去，轉眼間便來到，夜七言身前。
刀式之淩厲，決絕，完全出乎夜七言的預料，甚至牧絕城突破穿雲劍氣的方法都是快的不可思議，做的是那麼理所當然，就仿佛是早已知道了一般。
不隻是現在的穿雲劍氣，就連剛才的斷水劍也都是如此，牧絕城的出刀都是那麼迅捷，像是根本就不需要經過思考一般。
夜七言腳踏虛空，往後退出了數十步，並且同時一劍斬落，將身前刀芒斬落，有些奇怪的看向了牧絕城，目中帶著疑問。他是想不明白為何牧絕城會如此熟悉他的劍法，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牧絕城，更別談和他交過手。
牧絕城看著有些疑問目光的夜七言笑道：「沒什麼好驚訝的，天劍山的大部分劍術我天涯刀閣都很熟悉。要知道自從兩大聖地創立以來一直都是處於競爭的狀態。刀乃是百兵之王，而劍則是號稱兵器君主。自古以來就是刀劍不相容，所以你天劍山和我們天涯刀閣歷來相爭，大部分的招式都互有破解之法。」
「你有斷水劍，我就有開山刀。你有穿雲劍氣，我便有落雲刀法。所以我說沒什麼好驚訝的。」
夜七言聞言，頓時明白了其中關節所在。刀劍之爭從來就不是一時意氣，那是歷經無數歲月的積澱下的恩怨。而天劍山和天涯刀閣作為皇天界最強的兩個刀劍聖地，門人弟子皆是隻以刀劍為兵。所以這份爭鬥是不得不爭，也因此，當夜七言出來邀戰之時，牧絕城第一個就上來挑戰他。而且眾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這根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夜七言點點頭算是回應牧絕城的解說。不過下一刻夜七言再次笑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請牧兄評鑒一番我這一劍如何？」
「一劍斷空！」
夜七言身上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斬靈劍身上傳出陣陣海嘯之音，宛若驚天浪濤，逆卷蒼穹，鋒芒畢露。那是一股逆天之意，不願順隻求逆，要以滔滔之水為劍逆斬了乾坤。
夜七言大聲說道：「這一劍乃是我自創的劍術，蘊我之意，憑我之心，要斬一斬這乾坤，在下想以此劍請教牧兄一刀。」
「什麼，自創的劍術？怎麼會這麼強！這是一個化靈境的弟子能創出的劍術？」
「就是說啊，這一劍的劍意之強，劍勢之盛，比之之強的那一式斷水劍雖有相似，但卻更強。根本不應該是一個化靈境的弟子能創出來的啊。」
「什麼相似，這一劍根本就是斷水劍的逆式，這斷水劍乃是劍斷秋水意，秋水連綿，豈能斷？斷水劍本就是行得逆天之意，而這一劍不僅逆天而行，更是要逆斬乾坤，再逆天意。此子的野心不小啊！」一位老輩人物如是評價道。
另一人則是冷笑道：「什麼野心，我輩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爭渡，行得就是逆天之事。若是要好好順天而行，那就安靜做個凡人享百壽而終不就是了，何必還來修行，逆天奪命，增加壽元呢？而且看那小子的手法，這劍術絕不是近日才開創的。」
「嘶——那不就是說，他在蛻凡境的時候就創出了這樣的劍術？可怕。」
旁邊的弟子則是一臉震驚道：「真有這麼厲害？」
那老輩修士又道：「厲不厲害你看看就知道了。」
牧絕城看此一劍先是平淡，但在聽聞夜七言的話之後，麵色變成了凝重，還有欣賞。他自然看得出這一劍的不凡，更得知這一劍乃是夜七言自創，當即大笑道：「夜兄果然天縱之資，不愧是尊者的弟子。」
「不過在下也曾有所得，悟了一刀，也請想夜兄指正一番。」牧絕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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