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還會選他（1 / 2）
不需要除了自己夫君以外，其他的男性朋友。
怔怔地看著她，沉慕顯然被她的話驚住了，但這份驚訝也隻是在他眼中停留片刻隨之又化為了苦澀。
放眼天下女人，任意一個，他都敢說她勢必以夫為天，就算說不出這段話也能做到這件事。但隻有歐陽靜，他無法相信，這女人絕不會因為夜墨軒不開心就不去做一件事，拒絕的意思表達得真是明顯。
作為一國之主，他應該點到為止給自己留一層麵子，可看著那道已然離去的背影，他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大聲問道：「歐陽靜，若是當日你沒有懷孕，還會去雪山找他嗎？最後還會選擇他麼？」
最後的最後，隻這一件事，他想問清楚。
若說他沉慕這一輩子有一件後悔的事，那就是幫助羅剎宮給歐陽靜下蠱，那隻蠱徹底改變了夜墨軒和她的關係。魚水之歡的移蠱之術，意外的懷孕，這一切致使了雪山尋人後，兩人的相依相愛。
如果沒有那隻蠱，他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也許最後站在她身旁的人就會是他。
歐陽靜腳步一滯，真想回頭罵一句「真蠢！明知道不能改變的事情，又何必在意它的結局。」但眉頭稍稍一動，她想起來，似乎曾經在雪山的時候，夜墨軒也問過這句話。
「如果你沒有懷孕，還會來找本王麼？」
那時，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似乎她是說「不知道。」
「嗬嗬嗬~」歐陽靜忍不住一陣輕笑，這才轉身看向沉慕。「你這個問題倒是提醒我了，我還欠夜墨軒一個回答呢。」想想當時的自己真是夠惡劣的，非得口是心非地給他心裡添堵。
「小姐。」眼見歐陽靜又回去跟沉慕好好交談一番的意思，寧夏連忙拉住歐陽靜的胳膊。但想不到，歐陽靜卻是輕輕一扯，對她眨了下眼睛，安撫道：「沒事，他就是惹人厭點，但不會真的傷害我們的。」
況且，既然沉慕在意，她就讓他死心也死得明白點兒。
「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半年，沉慕，你覺得我認準的事情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麼？如果我會輕易地改變，那麼早該被你感動，跟你好好生活了，不是麼？」
沉慕眉頭微蹙，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才無法打動她，而且一直有影在四周守著，很多事情，他根本無從下手。
「不要去想那些客觀的因素。我和夜墨軒相遇的時候，我們之間麵臨的問題會比你多更多，但是自打他走進我心裡的那刻起，這些問題就早已不是問題了，隻是我固執地讓它們成為問題。」
「想接受一個人隻需要一個理由，而拒絕一個人卻可以想到千千萬萬個理由。所以，即使沒有那隻蠱，即使沒有懷孕，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也會丟下一切去找他，因為他一直住在我心裡。」
歐陽靜輕輕一笑，有對自己的嘲笑，也有對沉慕的欽佩。「其實在感情上，我或許應該向你學習，你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敢於去做。但我卻很懦弱，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向我靠近。其實在雪山上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可是他問我的時候，我還是退縮了。」
「我寧願你，一直站在原地。」沉慕的手緊了緊，喉嚨中苦悶地冒出一句話，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他還是這般期盼著。隻要她一直都在原地，他願意不惜一切向她靠近，這一次，哪怕賠上北冥也在所不惜。
「不要去糾結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啦。」歐陽靜揮了揮手算是告別，該回答的問題已經回答了，她並不想和沉慕多待。
然而，看到他異常痛苦的表情時，她一邊向後退一邊還是忍不住說道：「這次我失憶就是很好的例子。沉慕，就算我忘了一切回到原地，最後還是會回到他身邊的。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不會相信緣分和命運，但是我相信，我相信我命中注定的人，是他。」
「啊！」
隻顧著說話，她沒有去看身後的情況，然後，好巧不巧的就撞上了一睹人牆。
歐陽靜心頭一緊，立刻從人家懷裡彈開，但身後的人卻是動作迅速地抓住她的胳膊再次將她鎖緊了懷裡，「你不該讓本王擔心這麼久。」雖然是責備的話，但夜墨軒說出來卻沒有一絲責備的味道，倒像是安心了很多。
從她恢復記憶到宮宴結束，他可是一直聽心吊膽呢，如果不是現在來找她，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