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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淑妃道:「安容華自生下皇長子後身子就一直都不好,臣妾命胡太醫特地看顧她的身子,陛下不知道嗎?」最後一句問得有些小心。
洛霜玒平淡的道:「那時候孤當她隻是心思過重,就順她的意晉了閻氏的位份,也有沖喜的意思,孤看她都能出來走動了,還以為她已經好了。」
靜淑妃不知道該對他的涼薄感到傷感還是慶幸,轉頭對采菊道:「你拿本宮的令牌去請舅舅為安容華看診。」
「諾。」
「等等,」洛霜玒叫住采菊,「別請秦不尋,請黃鎏,他雖然特別喜歡鑽營,但是醫術還是可以的,如今安容華這副樣子還是莫要讓秦不尋涉險了。」
「陛下……」靜淑妃想了想,「臣妾去看看安容華。」
「怡人……」
「陛下是要同臣妾一塊去嗎?」
「罷了,孤跟你一塊去。」洛霜玒總是拿她沒辦法。
閻嬪見他們倆攜手而出時是驚恐的,深怕自己來的不時候惹得靜淑妃不快,一時間嗓子眼裡堵得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近來閻嬪跟著安容華漸漸對她疏遠了,但是靜淑妃本來對她們也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說誰。
「閻嬪起來罷,陛下聽說安容華不好也很是擔心,你帶著陛下一塊去看望一下吧,本宮就不去了!」
洛霜玒轉頭瞪了她一眼,眼神如果能說話,那麼大家就能聽見他道:好你個淑妃,居然狂孤?
而閻嬪自然是不敢的,連連磕頭道:「不敢打擾陛下與淑妃娘娘,嬪妾隻求娘娘讓秦太醫入宮為姐姐診治,嬪妾與姐姐一定記得娘娘的恩情!」
洛霜玒清了清嗓子,道:「孤已經命人去請黃鎏了,他的醫術不比秦不尋差,起來罷,前頭帶路。」
閻嬪小心偷覷靜淑妃的臉色,見她眉目溫和不見絲毫怒意,還沖她點了點頭以示鼓勵,這才爬起來,「嬪妾告退。」
靜淑妃也行禮道:「臣妾恭送陛下。」
洛霜玒伸手攔住她的動作,關切的道:「雖然已經立春了,但是天氣還是涼的,你身體不好,快些回去罷。」
靜淑妃道:「不礙事的,臣妾看著陛下走。」
這話在閻嬪聽來是兩人恩愛的情話,是靜淑妃在對陛下表達不舍與戀慕,也是在對自己的不識趣表達不滿,而洛霜玒則結結實實的在裡頭聽出了威脅之意,堅決要他去看望安容華,話說就在一盞茶時間不到之前,那個說著不能忍受他到別的美人那裡的人是誰?他方才是在做夢嗎?
不管三人各自心裡在想些什麼,洛霜玒還是擺駕到了承德宮,有了帝王的手令效率自然是不用說的,洛霜玒剛到春歸堂坐下用了一盞茶,黃鎏就帶著提箱的小太監火急火燎的來了。
「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霜玒放下茶盞,道:「免了,快給安容華看看。」
「諾。」
閻嬪立在一旁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的望著黃鎏,然而一刻鍾後,黃鎏麵帶苦色的出來稟報:「啟奏陛下,容華在孕中先後受了兩次大害,根基已損加之運氣多思,鬱結於心,產後又氣血兩虧,未曾安心調理,能到現在,想必、想必胡太醫已經盡力了。」
不待洛霜玒開口,閻嬪急切的問道:「黃院判難道連你也沒辦法嗎?」
黃鎏躬身道:「這……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個……微乎其微。」
洛霜玒終於開了尊口,「黃鎏有什麼你就直說好了。」
黃鎏道:「啟稟陛下,安容華的身體虛弱隻能用溫補的藥物慢慢調理靜養,如此也不過是令其苟延殘喘,至於藥方微臣不敢做主,想請秦院首與胡太醫過來商量過後,才可。」其實還是想拖秦不尋下水,出了什麼事,品階最高的那個最適合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