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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屈膝一福,轉身回話去了。
「謙貴嬪病了,怎麼沒人來稟報本宮?」穆妃說著要起身去看望,畢竟現在是她在主事,白蘇燕直覺的覺得不對,跟了上去。
珊瑚上前托住穆妃的玉臂,道:「聽英嬪說,班嬤嬤去尋太醫了,還把她身邊的黛色借去熬藥了,所以沒人過來通報。」
白蘇燕站住腳,道:「不對,今天太後在哪?」
穆妃愣了愣,道:「太後與大臣們在東苑商議事務。」
「珊瑚,你給謙貴嬪看看,班嬤嬤去尋太後了!」
「啊?」珊瑚隻看見一道倩影自身旁略過,越過院牆就看不見了,而她身旁的是匆匆撈住主子脫下的外套的綠月要,同她大眼瞪小眼。
「珊瑚,你去看看謙貴嬪,綠月要你同本宮一起去尋厲副統領,免得你家娘娘被當做刺客被抓。」
東苑禦書房——
珝月太後隔簾同重臣商議完此次叛軍事宜,看他們都退出去後,才鬆了口氣,委頓在位置上,流蘇忙奉上香片,「太後,可是累了?」
珝月太後自嘲的笑笑,道:「不服老也不行了,不過坐了這一上午,就坐不住了,流蘇,我們回去罷。」
「諾。」
珝月太後的轎子出來不過一會,就聽見外頭流蘇嗬斥的聲音,「你是哪個宮裡的,這麼不懂規矩,居然敢沖撞太後鳳架!」
「老奴實在是沒辦法,太後,老奴求你見見老奴,老奴有要事稟報!」這把聲音有點耳熟。
「若事事都要太後聽,要太後管,要你們這些管事的奴才何用,你是哪個宮的就去找哪個宮的!」
「老奴……老奴是蘭芷宮舊人……」
「放肆!」流蘇厲聲打斷,「你個狗奴才發的什麼昏,什麼蘭芷宮,宮裡早沒了這地。」
「流蘇,」珝月太後掀起簾子來,「落轎,你說你是蘭芷宮舊人?」
那人額頭貼地,看不清模樣,手中拿著一支破舊的蘭花式樣的絹花,「回太後,老奴是蘭芷宮灑掃奴才,後來被發配到冷宮打掃,昨兒有人闖入,說一定要將這樣東西親手交給太後,否則就要老奴的命,老奴也是沒有辦法了。」
流蘇對順姬此人很是厭惡,對可能是她身邊的舊人,更加沒好臉色,「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就來攔轎,果真是順姬身邊的,沒規矩的東西,太後是什麼人,也是你能見的,宋壽全把她拉開!」
「太後,那個人還說,事關瑾月太後的真正死因,秘密就在這朵絹花上!」
瑾月太後之死,一直是橫在傾澤皇和珝月太後的心結,更是雲家與王家之間跨不過去的鴻溝,珝月太後猶豫了一下,道:「流蘇,拿過來。」
流蘇應聲上前,心中很是嫌惡,甚至不樂意用自己的手去觸碰,用自己的帕子包住那朵搖搖欲墜的絹花,轉呈給珝月太後。
珝月太後接過絹花,拿在手裡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特異之處,便道:「東西哀家已經拿到了,你退下罷。」
那人果然不再糾纏,退到一邊,鳳轎重新起駕,路過她身邊時,她突然暴起,狠狠撞向抬轎的內監,鳳轎傾斜,流蘇與瓔珞都下意識用身體去扛轎子。
不過這一剎那,那人撲進轎子,自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對著珝月太後就要刺下,嘴上嘶喊著:「今日我便拿亂臣賊子母親的腦袋為我大越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