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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昭昭一時間不能明白過來,燕兒幽幽的道:「她這樣,短時間內是好不起來的,如果是月事,也是不讓請假的。」
「黃鶯她怎麼了?」燕兒瞟了畫眉一眼,緩緩攤開緊握的拳頭,竟是昭昭用錦帕包裹的死胎,「你自己看罷。」
畫眉遲疑地接過,入手軟綿,有些冰涼,似乎是個圓球樣的東西,她剛要解開,昭昭一隻手環上她的肩,將她往自己那邊拉近些,鄭重其事的警告道:「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能作聲,絕對不能!」
解著帕子的手顫了顫,但女人好奇的本能讓畫眉不受控製的想知道,錦帕攤開,一個圓潤的肉球,有股異味,長著幾個觸角,細看竟像是人的手腳,尖叫聲還沒出口便被昭昭一把攬進懷裡,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她的嘴。
畫眉眼眶濕潤,隻能發出「唔唔」的幾聲,受大動作影響,手中的死胎掉進盆子裡,在水中浮沉,驚恐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淌了下來。
「沒事的,沒事的,黃鶯隻是來了月事,一時受到驚嚇昏厥,現在正發高燒,沒事的!沒事的!」溫暖的懷抱,耳邊不停重復的呢喃,催眠式的讓畫眉冷靜下來,看著在水麵漂浮的肉球,燕兒俯身用錦帕把它重新包好,也坐了下來,幸虧白天的事,往日裡還有人走動的院子眼下就剩她們三個人。
「黃鶯可以「病」一天、三天,但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會被送走,到時候就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三人圍坐成一圈,燕兒抱著雙膝,眼神放空。
畫眉咬了咬唇,狠下心道,「那就逼她好起來,若不行,就是再多一個尋短見的宮女罷了!」平時看起來最是文文弱弱的,這種時候卻是最可怕的,宛若噬人的餓狼。
燕兒有些不忍,但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默認了,昭昭很是同意,她絕不能因為這種事止步不前,她還沒得到應得的,不能!
「那麼今晚……」
三人達成共識,快速收拾好東西就回房裡去了,不久,紫藤架後轉出兩個人,發髻散亂,臉色蒼白,雙眼紅腫,身上的衣物也是舊的,手上還各自抱了染血的外衫,正是白日裡說閒話的另外兩個。
她們倆本想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洗衣衫,不想聽到她們三人的爭執,越聽越驚恐。
「她們居然想,那會不會把我們也殺了。」招風耳的秋穗說風就是雨,眼淚刷的就掉了下來。
夏荷就是帶頭的那個,年方十八,稍稍冷靜些,「不……不會,就像她們說的,宮裡偶爾有個尋短見的很正常。」
「可是這樣一來今天『尋短見』的就有兩個了!」秋穗如今有些惱上夏荷了,要不是她挑起話頭,銀桂不會死,銀桂就是那個來月事的,原本她們偷懶最多挨頓罵,可現在銀桂死了,一條人命就這樣在她們眼前沒了。
夏荷一時間也有些六神無主,宮裡的主子們從不會在意下人的命,可如果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就一定會派人來過問,銀桂的屍體還是她們處理的,萬一……萬一司衣司上下將她們推出去頂罪呢?
「對、對了,要不我們不給她們時間處理黃鶯呢,她們要下手也肯定要半夜三更的,不如我們先去告訴尚宮們,黃鶯得了傳染病,怎樣?」
秋穗比她還要驚恐,隻知道點頭,「好、好,我們現在就去!」
而她們兩人也在恐慌中,沒想過她們現在匆匆跑去嚷嚷,勢必會引起混亂,讓更多的人被牽連,到時候李司衣就是想壓也壓不下來。
其實隻要她們稍微冷靜些,就知道隻要去找任何一個管事嬤嬤先一步把她們一屋的人控製了,就沒事了,但今天的崔嬤嬤這一手,徹底讓人嚇破膽,讓她們完全不敢相信她,就算事後冷靜下來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麼她們咬死崔嬤嬤,要麼崔嬤嬤弄死她們,不死不休,各憑本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