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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走,今天我就不回去了,進在這陪著你。」陳貴人拉著舒貴嬪的手在臉頰邊蹭了蹭。
正姐妹情深之間,青鳥進來稟報,「舒主子、小主,穆妃娘娘還在外麵,她說想進來看一看小主的傷勢。」
舒貴嬪見陳貴人一縮,又是心疼又是難受,「你別怕,穆妃娘娘是我們老熟人了,再說了她職責所在,你總該見上一麵的,青鳥,請穆妃娘娘入內。」
穆妃自落胎後,自己身子也一直不大好,拿了一塊繡帕捂著口鼻咳嗽,她在床前十步的地方停住,輕聲細語,「本宮就是例行問話,順便看望一下陳妹妹,我身子不好就在這吧,免得過了病氣給陳妹妹。」
陳貴人不便起身,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在前,用額頭碰了一下算作請安,舒貴嬪起身見禮,道:「勞穆妃娘娘憂心了,阿畫她沒事,隻是看起來嚴重些,過個幾日淤血就會散的。」
穆妃打量了幾眼陳貴人的脊背,道:「好的,待你淤塊退了,使人到解意殿說一聲,本宮派人跟敬事房說一聲,把你的綠頭牌給重新掛上。」
陳貴人聞言一喜,又克製著笑容,小心翼翼的問道:「穆妃娘娘,我現在這樣是不是不能侍寢了?」
穆妃溫柔的笑著道:「你背上都這樣了,雖然不是什麼傳染的疾病,但也是嚇人,把你送進風月殿去,一番折騰,隻怕你傷上加傷,不如好好養著,本宮看你最近都瘦了。」
陳貴人將臉埋進枕頭裡,耳朵通紅,穆妃隻當她是害羞了,「本宮就不打擾你們姐妹敘話了,過會,本宮讓珊瑚送些舒筋活血的膏藥來。」
舒貴嬪道:「多謝穆妃娘娘,娘娘慢走。」
陳貴人這才從枕頭裡抬起臉來,卻是興奮得不行,如果這樣陛下一直就把她給忘了多好,舒貴嬪看她傻樂的樣子,也是開心的,坐回到床邊,「你傻笑些什麼呢?」
陳貴人慢慢的側過身,把淤血的一麵朝上,「阿書,你知道嘛,入宮後,我看著王嬪沒了,順貴人也沒了,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我……」
「呸呸呸,你不會是在發燒,都說起胡話來了。」舒貴嬪一壁說著,一壁伸手去扌莫她額頭。
陳貴人下意識想抬手去拍開,又扯到傷處,痛得發出嘶的一聲,舒貴嬪:「怎麼了,碰哪了,疼得厲害嗎?」
陳貴人緩過勁來,擺了擺螓首,道:「沒事的,我現在可開心了,還好撞了這麼一下,我就不用去伺候陛下了,可以離他遠遠的,有阿書護著我,有他沒他都一樣。」
舒貴嬪很是感慨,撫著陳貴人鬢邊的亂發,陳貴人在家時是最小的,所有人都讓著她,有什麼不好的事從不告訴她,養得她是萬事不經心的性子,自入宮來,她們姐妹分開兩地,她無依無靠的在這雪休宮裡,擔驚受怕的,人都憔悴了。
「那個啟稟舒主子、小主,」進來的還是青鳥,「蘭貴嬪在外麵問能進來嗎?」
舒貴嬪之前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不勞煩了,我出去!」
「阿書!」
舒貴嬪回頭沖她扯了扯嘴角,「沒事的,我很快救回來。」
陳貴人猶豫了一下,道:「阿書,蘭姐姐畢竟是琴姐姐的小姨,是我們家的姻親。」
「放心,你都知道,我還能忘了不成?」舒貴嬪調笑道,「你呀,好好休息,豬呢,就該多吃多睡啊!」
「你才是豬呢——」
舒貴嬪的笑容到了外頭便漸漸收起,蘭貴嬪見到她這氣沖沖的樣子,反而笑容滿麵的,「阿畫妹妹可還好?」
舒貴嬪皮笑肉不笑的道:「還好,不過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就不勞煩蘭貴嬪你關心了。」
蘭貴嬪挑眉道:「我怎麼惹到舒妹妹了,讓妹妹你這樣生氣?」
舒貴嬪怒道:「你我先前約定,我對你全力以助,可是絕不能拖阿畫下水,你現在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蘭貴嬪上前要拉她的手,被舒貴嬪避開,也不惱,「妹妹這可就誤會我了,我既然與你約法三章,自然會遵守約定,隻是我沒想到阿畫今天會受傷,你放心,我料定即使陛下問起,阿畫的性子,也隻會說她是『舒貴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