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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華夫人瞥了她一眼,人有時候就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可事實上,誰也不會信所謂的『流盜』是真的。」

赭衣夫人道:「這樣的謊話,誰信呢?」

她對湘竹帝姬還是很有好感的,人如其名,如青竹般清傲高潔,風骨凜然,而原本被指去和親的是一名權貴宗室之女,可那名宗室女哭哭啼啼的不願去,甚至說出,「臣女寧可被去籍趕出宮去做平民,也不要去和親,陛下這樣枉顧臣女的意願,和那些強買強賣的奸商有何區別?」

越明皇還不待回應,在一旁聽著的湘竹帝姬頓時火冒三丈,斥責道:「你自小到大,從頭到腳,無不是大越子民供你養你,這是你享受了十來年的特權,臨到該你為他們出力了,你就不要當貴族了,早乾嘛去了?」

那宗室女還不服氣,辯駁道:「古人有詩雲,『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①,送我過去,人家就不打了嗎?再來送去的金銀玉石,沒準還給人送去當軍資了。」

「好,好得很,」湘竹帝姬冷笑道,「要不是你爹貪得無厭,貪汙朝廷撥出的軍餉,我大越何至於此,父債子償,你還有何話說?」

宗室女臉色一白,有些心虛,去還是強詞奪理道:「若說父債子償,怎麼不是帝姬您去,又不是臣女的父親當著皇帝!」

湘竹帝姬幾乎是被氣笑的,「有好處時,同我父皇感嘆是我們施家天下,用到你們時,一個個都成縮頭烏龜,父皇,兒臣自請前往陝京和親!」

越明皇還是很舍不得自家女兒,勸道:「湘竹,莫要一時沖動,你……你不是很喜歡劉玥,劉玥也很中意你,不日孤馬上給你們賜婚,再說宗室裡姑娘多了去,再不濟還有宮女呢!」

「父皇糊塗,國將不存,女兒要這帝姬的名頭有什麼用,父皇帝王的名號也將煙消雲散!在國家存亡之際,女兒一個人的兒女情長又算得了什麼?」說罷,湘竹帝姬自懷裡掏出一塊翠玉,眼中一瞬的不舍後,狠狠砸碎在地,毫不留戀。

湘竹帝姬跪下叩首道:「若用女兒一身,換下千萬大越百姓的性命,能讓大越得以一瞬間的休養生息,趁此重整防線,日後收復河山,女兒即使是死也不後悔!」

「可……可孤怕劉玥舍不得你。」彼時倚在越明皇身旁的「赭衣夫人」微微同他拉開距離,明白他哪是舍不得這一個女兒,分明是怕這個時候了,劉玥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湘竹帝姬亦難掩失望,還是耐著性子,勸道:「父皇,劉將軍忠心耿耿,深明大義,若父皇不放心,兒臣願親自前去說服劉將軍。」

越明皇這才猶猶豫豫的同意了,那宗室女方鬆了口氣,湘竹帝姬再請,「父皇,即他們一家不屑做這貴族,牛不喝水強按頭,兒臣懇請父皇成人之美,抄沒他們家財產充公,逐出燕京,與農民一塊耕作勞動。」

「不——我沒這意思——」那宗室女尖利的聲音仿佛還縈繞在耳畔,而那家人把所有過錯都推給了大越,剛出燕京轉頭降了大傾,當了大傾的內應。

可憐湘竹帝姬與神將劉玥早就心心相印,她自己也未必樂意,隻是她心裡裝著大越的黎民百姓,在大越百姓的幸福麵前,她將自己的幸福拋在了身後。

夭華夫人在歪倒的屏風下找到那被砸成兩段的腿骨,「你同我說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赭衣夫人猶豫了一會,才道:「湘竹帝姬大約是回來了。」

夭華夫人這才回頭看她,「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你卜算?」

赭衣夫人頷首道:「我……我其實也不願她死,畢竟她也是為了家國天下,並沒有錯……」

「可是我的母親,蓮衣帝姬她也沒有錯,那為什麼他們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都容不下?」夭華夫人小心擺好乾屍,「湘竹帝姬未死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蘭芷帝姬突然離世,她手下的勢力居然能快速轉移,顯然還有別人能調的動這些人,她們也不愧為姐妹,所思所想都是一個模子。」

赭衣夫人輕嘆,道:「我隻奢求能留她一命,若她活著,沒準能勸劉玥投降,減少兩國之間不必要的犧牲。」

夭華夫人擦拭著蓮衣帝姬的遺骸,道:「如果她真的想好好和劉玥去過平靜日子,她又何必回到這風雲詭譎的燕京之中,赭衣夫人,這是她們的正義,不過聽你說來,這大越也真是好玩,整個皇室宗親都是陰盛陽衰,女人都挺有骨氣,本事不小,男人一個個軟了脊骨,畏畏縮縮隻知道醉生夢死。」

赭衣夫人不再多言,提起宮燈,臨走前,「或許我也隻是想找個人說說我心裡的秘密罷了。」

①出自《代崇徽公主意》李山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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