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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尋從不信怪力亂神之事,一直堅持認為秦婕妤這種狀況是一種病,還是梁雨安他們家裡的遺傳病,任憑梁雨安百般解釋,依然堅持己見,絞盡腦汁,用盡手段,卻也無力阻止秦婕妤「做夢」。

直到秦婕妤有一日「夢見」瑾月太後死時模樣,凡是被秦婕妤「夢見」的人,都是死人,或者說是那個人死去的模樣。

梁雨安曾解釋說,這是隻有被神眷顧的人才會擁有的非凡能力,可秦婕妤的能力卻很被動,並不像父親說的那樣可以隨心而動,而且夢裡的人,可能是住了很久的鄰居,也可能是某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對她而言,往往都是「噩夢」。

秦不尋自藥箱裡拿出一白玉雕瓶,道:「這是微臣新調的寧神香,名曰『曉夢』,能令人心情愉悅, 在夢裡心想事成、縱享極樂。」

「勞舅舅費心了,」秦婕妤接過,「對了,『石榴紅』被掉包一事,可有眉目了?若赭衣夫人手上真有先皇留下的大量人手,萬一她生了什麼歹毒心思,對於君上可就是最直接的威脅了。」

提起此事,秦不尋也少見的露出一副頭疼的模樣,「按理,太醫院是微臣直屬,裡麵的人身家背景早就被微臣扌莫得一乾二淨,這事上,卻是不留一絲痕跡,隻怕赭衣夫人手上出自『氐貉』的人不止她身旁的兩名暗衛。」

秦婕妤也算『氐貉』出身,是半個『氐貉』中人,自然明白這其中危險,失聲道:「澤皇是瘋了嗎,居然連『氐貉』的人馬都交與赭衣夫人?」

秦不尋嗤笑道:「洛家的男人一沾上情情愛愛的事,哪個不是瘋子,好賴知道江山社稷為重,知道穩住江山為先,美人在後,若非如此,大傾在澤皇手裡就得玩完。」而滄皇也不必大費周章引白氏兄妹加入『氐貉』,執掌高位。

他可還記得,那時候,洛霜玒對著王賢妃一麵甜言蜜語,百般嗬護,一麵又把摻了涼藥的糕點,一口一口餵王賢妃吃下去,絲毫不顧惜她肚子裡懷著他的骨血。

每每思及此,秦不尋既慶幸自家侄女能得薄情帝王的傾心愛慕,又擔憂這份愛護又能在秦婕妤身上駐留多久。

「啟稟娘娘,梁公公求見。」

「快請進來。」

秦不尋皺了皺眉頭,道:「他來頂什麼用?」

梁雨安趨步入內,拱手揖禮,「老奴參見婕妤娘娘。」

秦婕妤起身側過,隻受半禮,道:「這兒沒外人,公共毋須多禮,快請坐。」

「謝娘娘,」梁雨安又對秦不尋一拱手,「秦大人。」

秦不尋哼了一聲,起身告退,「娘娘若還有什麼不適,盡管派人來太醫院宣微臣,微臣先行告退。」

秦婕妤忙道:「舅舅慢走,采菊。」

兩人重新坐定,喚人進來換了新茶,秦婕妤又示意他們全部退下,這才苦惱的道:「舅舅與公公也真是,我有時想留你們一塊說說話都難。」

梁雨安亦是無奈,道:「老奴與秦大人這也是為娘娘考慮,萬一吵起來,倒讓娘娘難做人,話說回來,老奴聽說娘娘又『夢靨』了?」

「是,這次夢見的地方還十分陌生,像是傳說中的月宮,亭台樓閣看起來都是晶瑩剔透的,有個落滿星辰的深湖,中間是一株大桂樹,那人就伏在樹下哭。」

梁雨安聽了描述,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眉頭越蹙越緊,跟打了死結一般,問道:「夢裡的人,娘娘可還有印象?」

秦婕妤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那人被毀了容,實在難以分辨。」

梁雨安道:「此事你莫要再想,老奴這就回去稟報君上。」

「等等,」秦婕妤叫住梁雨安,「安貴人一事,我心知不該插手,但赭衣夫人能悄無聲息換了湯藥,實在讓人心驚,焉知下一個……」

「怡人!」梁雨安在秦婕妤入宮後,已經很久沒有直呼女兒的閨名,嚴厲道,「你是想當下一個珝月太後嗎?」

秦婕妤道:「女兒從未有那樣的野心。」

梁雨安長嘆一聲,道:「請娘娘細想,珝月太後當初嫻雅淑婉,持家有道,處處以澤皇為先,可以說是先澤皇之憂而憂,後澤皇之樂而樂,進可安撫前朝文武,退能震懾後宮奸佞,比之赭衣夫人,如同明月與螢火。

眼下,看起來赭衣夫人是一敗塗地,珝月太後卻連處理一個廢妃都無從下手,現在的滄皇還要敬她三分。麵對帝王,不爭不搶,方為上策,有些恩寵,娘娘自己掙來的,遠不如帝王主動賜予的好。

為了維護安貴人,娘娘是可扶持一二妃嬪,但且記,君上不讓娘娘插手的局,娘娘千萬不能入局!」

「……謝公公提點,本宮知曉了。」兩人又敘話一二,也不過是些家常,梁雨安也不好久留,請辭而去。

①胭脂:在古代,一種是麵脂口脂的統稱,一種是指畫畫的顏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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