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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宮主位皆得了消息,韻貴嬪因她位份最高,暫攝主位,得到消息時,佩服不已。

消息到流螢殿時,白蘇燕正在卸妝,順口問了一句:「夭華夫人因何不能侍寢?」

冬至邊替她拆了護甲,邊回話道:「據傳是信期忽至,故而暫時撤了綠頭牌。」

白蘇燕在夭華夫人身邊侍奉三年,最是清楚她的日子,「看樣子,王賢妃還是有幾分餘力尚存。」

夏至不滿道:「真不明白為何要讓王賢妃苟延殘喘這許久?」

冬至橫了她一眼,白蘇燕一麵摘下耳環,一麵道:「隻要王家在一天,君上對王賢妃就隻能稍作打壓,扶立旁的勢力節製她的權力,前朝後宮可以說無甚關聯,也可以說是息息相關,再有就算廢了這個賢妃,未必不會又迎來一位『王賢妃』。」

一夜後,按慣例,錦貴人晉位錦嬪,沈曼兒因王賢妃進言,稱自己宮裡的姐妹都有了封號,但沈曼兒沒有,故求君上賜她一個美號,於是為慎貴人,同時,慎貴人也從原來的綠蔭閣搬入晴雲堂。

接連幾日,洛霜玒翻的都是低位妃嬪的綠頭牌,甚至召幸了南苑中的奉人、苑人,而幾位貴人、嬪、貴嬪都暫無動靜,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低位妃嬪,倪才人便一直不見芙蓉帳來接。

每日請安,看見慎貴人、錦嬪蛻變為女人後,舉手投足間不自覺就流露出來的風情韻味,倪才人心中總會升起不甘。

這種不甘在同一院的閻才人被接去侍寢後升到了極點,本以為之後總該輪到自己了,可又是幾日,她現在都要轉而向比自己小一歲的閻美人屈膝喚姐姐。

閻美人自然也察覺到了倪才人對她的莫名敵意,不欲樹敵的她便想方設法避開她。

可有時候世事就是如此不遂人心,閻美人越嘗試避開,反而越容易撞上倪才人,有時候是在屋裡悶了,到廊下坐坐透口氣,有時候偌大的禦花園,居然也能撞見在賞花的倪才人。

想當然,在此刻已被不甘與妒忌沖昏頭的倪才人眼裡,這個鄉巴佬閻氏分明是故意在她麵前晃,顯擺給她看的。

閻美人暗地裡叫苦不迭,這樣半個月後,實在忍不住對著自己的宮女大吐苦水,「我一個無根無基,無權無勢的美人,也就被翻過一次牌,隔壁舒貴嬪都接連兩次了,也不見她嫉恨上,簡直有病。」

「小主,這就是你天真了,」香爐幫她一麵捶著肩,一麵道,「先不提老話常說的『柿子要撿軟的捏』,單您比她先封美人,就算日後大家都是美人,她又比您年長,所謂先來後到,她能服氣嗎?」

閻美人確實沒想到這茬,不免泄氣道:「那我豈不是要一直被她這樣怨懟著?那我現在都不用出門了。」

香爐道:「這就是小主您自己想岔了,您何必為了這等眼皮淺的委屈自己,且你們就在一個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裡真避得開呀?」

閻美人苦惱地靠在軟枕上,也明白香爐說的在理,且若無大事,也不能無緣無故奏請更換宮室,反顯得她小氣不能容人,這樣一來,除非她與倪才人之間,誰先成為貴人,否則就隻能這樣相看兩生厭的耗著。

不過話說回來,不甘歸不甘,倪才人也沒什麼實質動作傷害到閻美人,還沉得住氣,接下去一個多月,每日都往王賢妃跟前湊,借口不一,就算被擋在外麵,也不生氣,一開始的貴重禮物,也變成一些費了心思的小玩意,偶爾是時令鮮花,偶爾是一方親手繡的一方絲帕。

一來二去,王賢妃也願意接見她,從讓倪才人進來飲一杯茶,慢慢地也會留她說會子話。

之後,溫玉夫人、慎貴人也開始向倪才人釋放出一些善意,倪才人這才算開始被王賢妃陣營的人所接納。

倪才人打結似的眉頭這才稍稍鬆開,不過她也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剛跨過第一步,並不代表就被庇護,王賢妃還在繼續等,等她能否拿出更有用的投名狀,值得被她提拔。

旁觀許久的閻美人,一日同秦婕妤品茗時,便忍不住將自己的一些看法說與秦婕妤聽,「嬪妾這段時間,冷眼旁觀,是真看不懂這倪才人了,為何非隻盯著王賢妃一個,看王賢妃如今,底下有頗受寵的慎貴人,錦嬪也在向她靠攏,高位嬪妃中有溫玉夫人,又有帝姬傍身,倪才人就算被接納,也不得重視,她這是何苦呢?」

秦婕妤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且這宮裡最忌諱兩麵三刀的小人,現各宮主位手下都有人,倪才人已經錯過最好的轉投時機,如今,她無論去哪都是多餘的那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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