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血濃於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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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然目光掃向九兒,有點躊蹴,又來了,這顧慮的毛病。九兒抿抿唇有些無奈:「願賭服輸,楚叔叔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說。」

楚伯然嘿嘿一笑,露出被看出來的尷尬「丫頭看出來我就直說了,額,你就沒想過去找你爸媽嗎?」

一時間不止九兒,就連姬奉寧都有些呆滯。

陡然被提起,兩人目光有些微怔,心髒有一秒的停頓,竟不知該作何回答。她想過很多可能,比如楚叔叔提出幫忙找出那批軍火,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隻是沒想到心中百轉千回,對方提出的要求竟是希望她去尋找自己的父母,這個要求還真是,讓人又羞又愧。

九兒的沉默讓楚伯然有些訕訕,嘆息一聲:「我知道當時嘯雲偏激了些,後來他給我打電話說過,你搬出別墅一個人住了,言語間他也很後悔,你說父女間哪有什麼隔夜仇,你們卻因為一件事兩年冷淡。」

說了一會,見九兒隻是垂著眸子不搭話,楚伯然也有些無奈:「你爸,從小就疼你到骨子裡,隻是不善於表達,和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聽叔叔的話,去找他們吧。」

沉默,還是沉默。

楚伯然也不好說話了。

九兒垂眸未語,聽楚伯然的話就好像遙遠的上世紀,她都忘了和父親發生了什麼矛盾,唯一記得的是那句「你今日若是出了這個門,從此以後就別當我姬嘯雲是你父親,生死各不相乾。」然後是她哐當一聲,狠狠關上房門的聲音。

從那以後,她沒有回過姬家,直到末世來臨,生死交迫,她都記得那句生死各不相乾,從未想過去尋找父母,即使一直都知道,她們都還活著。

還要繼續恨下去嗎?

不知道,時間已經久遠到忘了恨什麼,隻是心中有一口氣一直憋著支撐著,不願妥協與屈服。

一時間慌張羞愧,尷尬莫名,心情百般復雜,開口道:「我先出去一下。」狀似逃跑一般轉身離開。

楚伯然站起身子伸出手,張著嘴什麼都沒說,再次嘆息一聲,姬奉寧立馬開口道:「我先去一下,你們收拾好了再來。」

得到幾人的點頭,姬奉寧立馬追了上去,楚天夜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父親:「什麼情況,怎麼回事,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明軒眼眸微深,靜靜站在在門後,開門的動作陡然停止,外邊楚伯然的聲音無奈響起:「我也不是很清楚。」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是因為父親在京城的哥哥,九兒的一個表哥當時舉辦了一個生日派對,作為親戚,邀請了在京城做客的姬家三兄妹。

九兒的長相太逆天,那位表哥邀請來的也都是些頂級上流人士,非富即貴,當晚基本是男的都對她產生了極大的性趣,作為當事人九兒心如明鏡,半路就退出去上衛生間。

事後眾人隻知道當晚算是血光之災,一個女的用玻璃瓶打了兩個男人,然後就是越說越過分的媒體,以及不明所以的觀眾。

而那段空白時間發生的是是這樣的,有人趁著這個空當跟著九兒上了衛生間,語言調戲也就罷了,偏偏還動手動腳,遺憾的是九兒從小就有練過近身格鬥,當下就將人往死裡揍,手邊的玻璃酒瓶毫不含糊的敲了上去,將那男的打的麵目全非,躺在血泊中。

對付一個男的本就有些吃力,穿著高跟鞋就更不用說了,人是揍了,腿也拐了痛的很。這就算了,那位表哥隨後而至,也沒說什麼關切的話,湊近直接將她按倒在地,耳邊呢喃道"對方是林老的孫子,是個極其棘手的人,表妹若是和我在一起,我保你在京城橫著走。"然後欺身向前就要口勿上那張日思夜想誘人的唇瓣,碎掉的玻璃瓶已經從背後貫穿,傳來尖銳的疼痛,那口勿也隻落在頸項處,隨著表哥的悶哼聲,九兒好的一隻腳猛的將對方踢開,心中火大玻璃瓶已經又準備揮上去,就被後麵來的姬奉寧拖住了,緊接著就是女子的尖叫聲,宴會瞬間一團糟。

這不是什麼大的事,九兒也不認為自己的正當防衛有什麼錯,父親卻總是讓她道歉,她姬九兒的字典中就沒有道歉兩字,她又不好說出當時表哥說的那些話,兩個固執的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自是誰也不讓誰,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事後想想,她不該那麼倔,該和父親說個清楚,依照自家爹護短的德行,那位表哥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可是當時委屈的是她,受害的也是她,沒有錯,又憑什麼去給人道歉?這讓她覺得惡心,做不到。

就算時光倒流她也不會去道什麼歉,隻是會換個處理方式,比如菱角收一些,掉幾滴金豆子,事情絕對就完美解決,兩全其美。

隻怪曾經棱角過分分明,致使後來發生的一切事件發生,兩人都死要麵子,誰也不願意妥協低頭。

事情發生兩年,說來真相是怎樣的姬家心知肚明,隻是時間沒有給任何人承認錯誤的機會,就迎來了末世,她的重生,一切的一切。

當時說了些什麼傷人的話已經忘了,但語言暴力遠遠要傷人的多,特別是親人。

「九兒」姬奉寧幾次欲言又止,千言萬語都隻幻化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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