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秘門卡（1 / 2）
這天，諾德正在酒吧裡照看生意，一個瘦小的老頭走了進來。
這個老頭穿得很是寒磣，頭發已經斑白，走路一搖一擺的顯然是喝了不少酒。諾德幾乎沒見過這樣的客人，因此就多注意了幾眼。
老頭徑直走到吧台，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會員卡遞給服務員。
「對不起。」服務員對說明了來意的老頭說道，「我們不能給您提供預支服務。」
「為什麼？」老頭沉下臉來，「查不到資料嗎？」
「不，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張會員卡的相關信息。」服務員說，「但是我們無法確認您的身份，你的長相跟會員卡資料上的人差別太大。」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老頭很不甘心。
「您首先要證明您就是多倫先生，我才能給您提供預支服務。」服務員認認真真地解釋。
「證明我是我？」老頭一臉的糊塗。
「是這麼回事。」
「……」
老頭覺得這個世界太黑暗了，證明自己是自己？這不是故意刁難麼。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老頭不服氣地憋紅著臉跟服務員理論起來。
諾德還在跟一位熟客聊天，這時候聽到吧台方向傳來不小的動靜，轉頭看去，發現那個頭發斑白的瘦小老頭貌似正在發酒瘋。
老頭腦袋搖晃敲打著吧台，大聲叫道：「你們是故意為難老頭子我！我有會員卡你們竟然不讓我預支，快給我酒！可惡，沒有酒叫人怎麼活……」
服務員不打算再理會他，把他當作不存在一樣，看都沒多看一眼。
惱怒成羞的老頭動作越來越大了，他似乎是想引起更多的人的注意。
「沒聽到嗎，我要酒！」他叫喊著，「你們為什麼不給我酒喝……」
諾德討厭這種無理取鬧的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他起身要走過去問個究竟，旁邊的一個聲音叫住他。
「別搭理他，他就是一個胡鬧的老家夥，整天到處騙吃騙喝，你過去也是吃力不討好。」諾德的熟客說道，「要是讓他黏上你，可有你好受的。」
諾德遲疑了片刻，重新坐下，向他的熟客問道：「怎麼回事，你認識這個人？」
「一個已經沒用的老傭兵而已。」熟客說道，「或許以前他有所作為，但是現在連個乞丐都不如了。」
「他手上有酒吧的會員卡。」諾德說，「於情於理不能讓他受到這樣的待遇，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他現在已經算不上是個真正的傭兵了，手上有會員卡又如何。」熟客說，「你就不怕給他預支酒錢之後，他還不起嗎？」
諾德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說：「至少他曾經是一個傭兵。」
走到吧台前，諾德伸手從服務員手中拿過老頭的會員卡，查看了一下，又仔細打量了老頭好一會兒，問道：「老伯，你是傭兵？」
「是。」老頭振地有聲回答道。
諾德看向服務員：「資料齊全嗎？」
服務員點點頭：「沒什麼問題，隻是他的容貌跟資料上的出入太大，加上這張會員卡已經在別的酒吧裡欠下了不少酒錢……」
「給他預支。」諾德說著把會員卡交還給老頭，「按照正常的服務規格招待。」
「多謝多謝！」老頭收回了自己的會員卡，連連向諾德道謝。拿了酒，他還熱情地拉著諾德坐到一張桌上，非要跟諾德共飲幾杯。
諾德看著這老頭風燭殘年的模樣，忍不住說道：「老伯，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實在不適合再乾傭兵這一行，如果沒錢——」
「沒事，我就喜歡乾這個，別的活兒我乾不了。」老頭打斷諾德的話，「我以前可是一個很有名的傭兵，不過現在年紀大了，有點力不從心而已，雇主也不太照顧我的生意了。」
諾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誰會雇一個這麼老的傭兵？辦不成事不說，萬一出什麼問題還得貼錢補償，不說自找麻煩嗎？
莫拉市的夜市還是很熱鬧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酒吧和舞廳的喧鬧聲，有擺地攤的小販的吆喝聲，無處不在。
諾德跟老頭一邊瞎扯一邊喝酒，喝得差不多了，老頭半眯著眼睛神神秘秘地說道：「老頭子我現在雖然沒多大本事了，但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傭兵擁有的見識和經歷是你們這些小子所不能及的，我有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消息，你想不想聽？」
諾德有些驚訝地打量起這個老頭來，他穿著很陳舊卻很乾淨的衣衫，一雙舊得泛白的鞋子。他的身材雖然高挑，卻很瘦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它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儲滿了古老年代的記憶和長期緩慢而堅定的思考，布滿了滄桑的痕跡。
他是說得沒錯，他是個有豐富的見識和經歷的人，諾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