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餵到嘴邊的打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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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覺得這個叫楊逍的書生多少是有點什麼大病,動靜整的不小,整個畫舫的人都聽到了。

裴衍也是一時愣住,他跟這楊逍無冤無仇的,甚至都不認識,咋地還非得找上門來。難道說冥冥之中被什麼奇怪的人操控了,送上來給自己刷經驗不成?

再看看楊逍身邊那群起哄的人,裴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作詩他自然是不會,可他會抄啊,而且抄起來也沒啥心理負擔,但是這麼生硬的套路,講實話,沒啥意思。更何況他貴為小公爺,跟著一幫啥也不是的書呆子計較,多少顯得有些沒品。

但眼下被這楊逍當著這諸多人的麵挑釁,應不應戰的都有點騎虎難下。

要說大宋的文人愛惜名聲,楊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憑的是什麼?就因為他喝多了沒腦子?

裴衍百思不得其解,更何況真要找個對手,陳家倆兄弟,海家那哥們兒不比自己有名氣的多?

裴衍確信自己沒做什麼出頭的事情,所以眼前這個叫楊逍的,不是蠢就是壞。

對待壞人,當然是要讓他認識到社會的險惡。

隻不過還不等裴衍開口,站在他旁邊的陳仲升便先開口嗬斥道:「楊逍你這是發的什麼酒瘋,這般無禮,豈非顯得我江寧學子不知禮數,我應天書院就是這麼教學生的?」

陳仲升一開口,裴衍便知這楊逍竟是應天書院的學生,這麼看來這下麵應該有不少人都出自應天書院。

也是,老院正的兩個兒子都在這兒,應天係的學子又怎麼會跑去參加別人的詩會。

「陳教諭勿怪,今夜乃是中秋詩會,能登上這畫舫者無不是江寧城頗有才名的青年才俊,我等皆聽聞裴兄來自京都,對京都學子仰慕已久,便想看看這裴兄的才學究竟如何?」

要說這江南諸地有哪些地方的學子最不服東京城的文人,四大書院首當其沖。而江寧城文風極盛,又曾出現過範大相公這樣的千古完人,自然自視甚高。

陳仲升見說不通楊逍,便隻得回身向裴衍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江寧府文風鼎盛,文若素有耳聞,此次下江南也是為了遊學,今日這麼多江南才俊匯聚一堂,這位楊兄弟對我心生考較之意,也實屬人之常情。」

裴衍麵色如常,淡淡的說道:「想來是裴某初來乍到,不懂這江寧城的規矩了。」

這話說的平淡,聽在陳仲升的心裡卻是鈍刀子割肉,臉上又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畢竟是他應天書院的學生,身為應天書院教諭,陳仲升臉上也掛不住。他沒有繼續勸說楊逍,心裡未嘗沒有存了考較裴衍一番的意思。

但裴衍這話顯然是在說江寧城規矩大,對待客人都是這般做派。

陳仲升正想說些什麼,便聽裴衍又擺了擺手滿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是作詩罷了,又有何難?筆來,紙來。」

陳仲升一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裴衍大手一揮,下麵便有人送上了筆墨紙硯,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裴衍嘴角微揚,這一幕在他看來就跟安排好的劇本似的,非得讓他裝這麼一回。

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別說中秋詞了,放眼整個華夏歷史都有「此詞一出,餘詞皆廢」的名聲,妥妥的四個二帶倆王。

反正蘇軾這會兒在老家替母親守孝呢,距離寫這詞還早十幾年呢。

還作詩呢,上趕著作死啊。

叫地主!有本事搶一個試試?

裴衍在心裡默默吐槽著,拿起筆,微微思忖了幾秒鍾,然後快速的在紙上寫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裴衍特意用了蘇體字,也算是最後致敬一波原作者。

不過片刻功夫,收筆,詞成。

裴衍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於是將筆隨手一丟,說道:「鬥詩這種事,總得有個對手才有意思,在座的各位隨便寫,寫多少首都行,但凡有一首比我這《水調歌頭》寫得好的,我這輩子不填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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