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刺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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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同盛家人一一見過之後,門外一小廝便進來通報,說是有位姓白的小哥約了裴公子到江都碼頭上遊湖吃酒。

盛紘一聽,麵色有些不善的冷哼道:「這白家二郎昨兒剛鬧了這麼一出,今日倒有臉來請。」

裴衍卻是笑了笑勸道:「盛叔父可知這白家小哥是何許人也?」

盛紘愣了愣,搖了搖頭說道:「昨兒袁家大朗隻說是京裡的富貴人家,卻不知京城哪家的勛貴姓白?」

裴衍搖頭失笑:「富貴倒是不錯,卻也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此人卻是姓顧而非姓白,乃是寧遠侯府的二公子顧廷燁。便是在東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叔父若是昨兒惡了這位小哥,反倒是順了袁家的心意。」

盛紘聽罷心下一驚。

寧遠侯可不是什麼不受待見的閒散侯爺,那是實打實手握著兵權的,深得當今皇帝器重。英國公張懷更是將其視作接班人一般對待。算是極得勢的勛貴。

「原先隻是看著袁文紹這孩子頗有些擔當,不曾想袁府卻是這般用心險惡。」盛紘嘆氣著說道。

「叔父倒也不必憂心,袁文紹至孝之名東京城內有口皆碑,懂得上孝父母之人,品性自不會差。那袁府不過是圖一時得意,倒也稱不上用心險惡。」

裴衍安慰道,這華蘭還沒嫁過去呢,這會兒把人嚇壞了反而不好。再說袁文純不懷好意,袁文紹卻是無辜的,裴衍不至於為這些小事情壞人姻緣。

「也罷,既是侯府公子著人來請,我也不便留你午膳,你且自去便是,晚些我叫人將長柏院裡的房間打掃出來,你便在盛家住下便是。」

「如此,侄兒便先謝過叔父了。」說著,又轉身朝盛長柏說道:「則誠不妨與我一同前去。」

盛長柏昨日聽裴衍說起顧廷燁,本就有意結交,眼下裴衍出言相邀,自然不會拒絕。

二人結伴出門,坐馬車朝那江都碼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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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底層靠近窗邊的位置,三人圍坐在一張方桌上。

自入江南以來,這還是裴衍第一次正式和顧廷燁出來喝酒,三人重又互報了姓名,裴衍也不再對顧廷燁隱瞞。

裴衍和顧廷燁此前都用了化名,此番開誠布公,自然各罰三杯。

少年意氣,最是容易投契,三五杯酒下肚,便已如相交多年的好友。

日頭偏西,船開始朝著江心駛去,兩世為人,這還是裴衍第一次在這種樓船上喝酒。

外頭的台子上,幾個頗具容貌的小娘子懷抱琵琶,唱著晏同叔的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這是晏殊詞中最膾炙人口的篇章。那伶人唱的頗為動情,裴衍聽者有心。

無邊的江色,清歌美酒,這是裴衍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在大宋朝,那個有著唐宋八大家之六,文風鼎盛,流傳了千載風流的宋朝。

隻可惜這個世界沒有柳永,隻有一個遭遇相似的楊無端。讓這場風月一時少了許多顏色。

清麗的唱腔配著樂人的各種絲竹管弦,江景如詩,美人如畫,一時讓人心醉。

三人舉杯對飲。

長柏忽而說道:「家父曾在冤獄裡救過一位老安人,他的兒子莊學究是位大儒,兩位兄長和不與我做個同窗,日後一並科考。」

裴衍還未說什麼,顧廷燁卻搖頭失笑道:「我家行伍出身,我這性子也不耐煩,隻怕是靜不下心讀書科考。」

裴衍深知顧廷燁的性子,此人才華是有的,真要讀書科考,隻怕要比自己容易的多,但他性子跳脫,不喜拘束,若自己無意,任別人如何勸說也是無用。

索性說道:「讀書又非全然為了功名,仲懷既誌在燕雲,將來想必是要領兵打仗,須知為將者不可有勇而無謀,多讀些書總是沒錯。」

「文若說的是,仲懷受教。」顧廷燁神色一愣,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不為功名這樣的言論還是很少有人說出口的。

當下隻覺得裴衍說的頗有些道理。

一旁的長柏正待說些什麼。外間卻傳來一聲急呼。

緊接著,伴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隱約間傳出一聲人的慘叫,船艙內頓時亂了起來。

遊人四散張皇而逃。

裴衍猛地一拍腦門驚呼道:「謝特。把這茬子事兒給忘了。」

大驚之下卻是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

「文若所說何事?」慌忙之中,顧廷燁還不忘問上一句。

裴衍卻是懶得搭理他了,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心道:什麼事你丫自己心裡沒點數啊。

果然,一道黑影自窗外一劍刺出,目標正是顧廷燁。

顧廷燁倒也不愧是習武之人,反應很是迅速,一個側翻避開,抄起身下的板凳便拍了過去,將那刺客拍下江去。

那一擊之力少說有幾十斤力道,正正砸在麵門之上,任誰也吃不住。

但局麵卻沒有絲毫好轉,三人的席位在船艙最裡麵,聽響動刺客絕不止一人。

方才那一劍刺來雖未傷到人,卻也削去顧廷燁鬢間幾縷發絲,生死隻在一瞬之間。

裴衍最先反應過來,將身旁的盛長柏拉起來,四周尋找掩體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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