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女裝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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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答應著,便在以青床邊的小榻上放下了手中的木盒,原來是一副妝奩,銅鏡下麵,是兩個小抽屜,放的應該是胭脂水粉,珠寶首飾。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化妝的。」以青連連擺手道,自己可不敢用他們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在胭脂裡麵摻一些毒藥什麼的呢?

不過,自己是怎麼暈倒的呢?

中了*麼?她可忌憚梅家的藥,後脖子又涼涼地,一絲若有似無的疼痛纏繞在脖子上。

以青扌莫了扌莫,滿手滑膩膩的,她伸開來看,亮晶晶的膏體,不知是什麼,便狐疑地看向齊中遠。

「哦,昨晚打暈了你,給你上的藥而已,」齊中遠毫不在意地說道,「不是毒藥的,你別一副好像要死了的樣子。」

以青將手上的藥膏蹭到錦被上,沉默地不說話。

他的話能信麼?

梅家的藥可是厲害的很啊,醉沉香什麼的,自己以前不就著了道麼?

「不相信?」齊中遠笑了笑,「你總會相信的,若要害你,不會等到現在。」

說完,就對錦娘抬了抬下巴。

「是,少爺。」

錦娘點點頭,就走上前,拿著一把桃木梳,伸手作勢要為以青梳頭。

以青慌得往床裡躲了進去,卻一下子撞到了床頭的硬木上。

「嘶……」這一下撞得不輕,以青疼得直咧嘴,眼淚在眼圈裡轉了兩轉,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是疼的,也是恐懼。

恐懼自己會遭到何樣的待遇。

姐姐,已經被他們害死了,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隻因為姓朱麼?

自己,落在了他們手上,在他們的眼裡,自己是寶藏的唯一知情人,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必定會使出各種手段從自己的嘴裡撬出寶藏的秘密。

可是,蒼天作證,自己真的是一無所知啊。

除了那張寫滿數字的紙條,真的沒有比他們知道的更多。

可是,自己不能透露出來。且不說,自己沒有頭緒,就算是真的月匈有成竹,告訴了他們,也難保不會狡兔死,走狗烹,隻有殺了自己,不讓別人再得到線索,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唉,事到如今,隻能做一回劉胡蘭了,死活也不開口,不承認自己是朱以青,早日扛到石亨來救自己的那一天。

石亨,石亨,你到底在哪兒?

上一次,你來得那麼及時,怎麼這一次這樣慢?

對了,馮王平的紅色煙花呢?上一次,憑借的就是她的煙花發射信號,引來的石亨。

自從上次遇險,自己就跟馮王平要了好多這樣的煙花,以備不時之需,今天出門,同樣還是帶著的,就揣進自己的懷裡。

可惜啊。

以青看了看罩在自己胳膊上的白色絹衣,將錦被環在自己的月匈前,眼淚一滴滴地落在了梅花的紋飾上,讓本是朱紅色的花瓣黯了起來。

齊中遠見她蜷縮在床腳,聽到她的吃痛聲,便想上前拉她,修長的手指想撥開她垂在額前的散發,卻意外地,一滴溫熱的水滴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是……淚水?

怎麼,在她長大後,隻見了兩次麵,卻哭了兩次?

齊中遠兩道濃眉無奈的撇著:「不願意讓錦娘服侍,你就自己來吧。趕快收拾好你自己,半個時辰後,我來接你。」

以青詫異地抬起頭,看他,齊中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他要接自己去哪裡?

來不及細想,就見齊中遠利落地站起身來,帶著錦娘出去了。

以青呆呆地看著合上的房門,不明白他們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後月要,爬到了小榻跟前。

圓圓的銅鏡支在上麵,映出來一張慘白的小臉,一席黑發如瀑布一般輕輕覆在臉的兩側,居然是傳說中的氣質中分,小臉上隻露出了兩隻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

以青仔細的端詳了自己一會兒,這張臉,熟悉又陌生。

不謙虛地說,還蠻好看的,起碼五官很端正麼。

她用雙手扯了扯自己消瘦的臉頰,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唉,此時此刻,自己還真是笑不出來。

先把頭發紮起來吧。

小的時候,是喜兒服侍自己每天梳雙髻;到了軍營,都是梳男人的發式,隨便往頭上一綰,那帶子係上了事,馮王平雖是女兒身,卻從未扮過女裝,更沒有教過自己,所以也一直沒有機會,學習梳些好看的發式。

以青想了想,就在腦後紮起一束,剩下的頭發披散著,簡單又大方,就可以了吧?

她拉開小抽屜,一眼就看到了一根銀白色的發帶,帶子的邊是用金線鎖著的,中間淡淡地印著些淺金色的底紋,低調中透著奢華,翻了翻,再沒有發現別的帶子,便吃力的給自己紮起了頭發。

使勁兒緊了緊腦後的束發,以青給發帶打了一個蝴蝶結,嗯,好像順眼多了。

她左右看了看自己,還用得著半個時辰麼?十分鍾就搞定啦,齊中遠真是可笑。

大功告成了,以青剛想把抽屜推上,忽然看到抽屜的角落裡躺著一塊碧瑩瑩的翠玉。

怎麼這樣眼熟?

她忙把抽屜拉更開,揀出來,一瞧:咦?這不是石亨送給自己的小綠麼?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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