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 救情侶公韌想點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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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復基被那些清兵拿住以後,清兵們拿出繩子,把他裡三層外三層捆得和個粽子似的,捆完了以後,對他又是一頓暴打,隻打得劉復基渾身是傷,動彈不得,那些清兵見他不能走,就用人把他抬著走,

剛走出了小朝街,劉復基往後一看,彭楚藩也被幾個清兵拖著亂跑,不一會兒,也拖到了跟前,劉復基對彭楚藩說:「楚藩,你怎麼也來了,」彭楚藩大大咧咧地說:「咱弟兄倆做個伴兒,省得悶得慌,」劉復基又問:「你來了,老人家可好,」彭楚藩說:「老人家壯實著哩,還算可以,」劉復基這才放下了心,

這幾句話剛說完,又聽得後麵一陣亂嚷,他們以為是自己的同誌起事了,向後一看,原來是房東,也就是張廷輔的夫人、老丈人和一個保姆也被抓來了,

劉復基嚷嚷道:「好漢做事好漢當,不礙他們的事,抓他們乾什麼,」彭楚藩也發牢騷說:「哪個廟裡沒有冤死的鬼啊,他們老的老,女人的女人,和他們什麼關係啊,真是的,」劉復基又對彭楚藩說:「天啊,幾點了,還沒到12點嗎,」彭楚藩看了看天上的一輪圓月,又看了看周圍黑壓壓的清兵,恨恨地說:「可能快了吧,等一會兒,有他們好瞧的,」

清兵們把這些人帶到了省督署,這時候的督署門口,被一些清兵把守得水泄不通,一些紅頂子藍頂子白頂子進進出出分外忙碌,一見逮住了幾個革命黨,有的清兵十分慌張,顯得有些害怕的樣子,有的清兵洋洋得意,像撿到了什麼寶貝似的,紛紛圍了上來,

一個清兵對劉復基、彭楚藩破口大罵:「我們的大帥,都是有福氣的人,你們這些東西,怎麼能這麼妄想呢,這不是屎克郎鑽到茅坑裡,,找死(屎)嗎,」有的就罵:「好端端的一個大清國,都讓你們這些攪屎棍子給攪和壞了,什麼革命黨,我看是亂黨,匪黨,」而旁邊也有一些新軍軍官在幫腔大罵,一些新軍士兵則無動於衷,表情麻木,

劉復基心裡想,那些滿人,這樣囂張也就罷了,可是這些漢人,一副奴才相實在可恨,奴性不除,中國革命難以成功,要想民國建立,就得使這些漢人心裡豎立起滿漢人人平等的思想,於是就對那些新軍士兵喊:「同胞們,我們革命為了誰,都是為了你們哩,為了你們能當家做主,再也不受旗人欺負,」

劉復基剛說到這裡,旁邊一個清兵,就用他的狗腿朝劉復基的月要上亂踢,並罵道:「放狗屁,你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自己發財做官,」踢了幾腳,還不解氣,又罵道:「好,過一會兒,我拿把磨得快快的刀子來,讓你試試,看你還革命不革命,」

這時候,有一個新軍軍官,討好地對這個清兵說:「隻要有了這些革命黨,我們就不愁沒有飯吃,沒有衣穿,我們新軍是不能做出這等無父無君的事情來的,」那個清兵聽了,滿意地笑了笑,說:「你們漢人,要是都和你一樣,我們大清國就天下太平了,」

劉復基心裡罵道:「奴才,真是奴才,一個新軍軍官竟然巴結一個普通清兵,正是由於這種奴才心理,才使我們漢族4萬萬同胞受滿清500萬人壓迫達200多年,正是這樣,我們要推翻滿清,首先才要去掉這種奴才思想,」

清兵們發泄完了,也就不再理會這兩個革命黨了,劉復基悄悄問彭楚藩:「現在大約幾點了,」彭楚藩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大概有3點了吧,」劉復基皺著眉頭說:「他們為什麼還沒有動靜啊,」彭楚藩也納悶:「誰說不是啊,」

兩個人這時候都明白了,既然12點已過,起義的事情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也就隻好耐住了性子,互相鼓勵著,引頸待戮,

此時大概已經到了淩晨4點,上麵就喊人提審,本來應該湖廣總督瑞徵親自審問,但是瑞徵這一晚上心驚膽戰,心緒不寧,他想,現在情況這麼亂,處處是革命黨,自己要去審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們暗殺了,所以他就派了鐵忠為主審,雙壽和陳樹屏為陪審,審問地點就在督署會議廳裡,瑞徵又對他們說:「對這種無父無君的東西,隻要有點供詞,你們盡可以處理,不用再來問我,」

這3個審判官得了命令,立刻就到前麵會議廳裡來,剛剛坐下,隻聽得又有一個清兵前來報告說:「又捉住了幾個,有一個叫楊鴻盛的,特別刁蠻、凶狠,不是罵人就是咬人,現在加上原來的,男女整整有10個,」鐵忠聽了他的話後,把頭略微點了點,就命令清兵先將彭楚藩帶上來,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鐵鏈子叮當亂響的彭楚藩被帶了上來,彭楚藩心想,今天既然被他們捉了來,早已沒有生還的希望,倒不如罵他們幾句,先心裡痛快痛快再說,所以一到廳上,他就昂著頭,一付桀驁不馴毫不屈服的樣子,

鐵忠見是一個憲兵,心裡略微一驚,就叫一個清兵把彭楚藩的繩子鬆了,又讓搬過來一張椅子,客氣地對彭楚藩說:「請坐下說話,」彭楚藩就和沒聽見一樣,頭揚了揚,堅決不坐,

停了一會兒,鐵忠輕輕地問:「為什麼不坐下,」彭楚藩大罵道:「三張紙畫個鼻子,,你好大的狗臉,我憑什麼坐下,要是坐下,不就和你們一樣平起平坐了麼,我和你坐在一起,你不怕折福,我還怕折福呢,」

雙壽氣得大喝一聲:「真是狗黑子坐轎子,,不識抬舉,可惡,打斷他的狗腿……」幾個惡狠狠的清狗子上來,連打帶踢,一個清狗子狠狠地抓住了彭楚藩,就把彭楚藩摁在了椅子上,

鐵忠接著問道:「你叫什麼,」彭楚藩說:「我叫彭楚藩,」鐵忠又問:「你是革命黨嗎,」彭楚藩說:「不錯,我是革命黨,」鐵忠又繼續問:「你是一個憲兵,吃得好,穿得好,官府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革命,」

彭楚藩微微一笑,說:「這事該我來問你,我們漢族的大好河山,憑什麼被你們這些滿鬼蹂躪了這麼些年,我們不革你的命革誰的命,」鐵忠聽了,呆了好半天,又慢慢地問道:「我看你這個樣子,不像是一個革命黨,準是受了他們的愚弄,你說,是不是啊,」

剛才鐵忠問彭楚藩的意思,是看到彭楚藩是個憲兵,而憲兵的頭目正是自己的妹夫果清阿,如果讓瑞徵知道了這件事,不但於果清阿的前途不利,自己的麵子也不好看,這是有意為彭楚藩開脫,誰想到彭楚藩並不領情,大聲地辯駁說:「你說我不是革命黨,我就不是革命黨了嗎,我隻知道以排滿流血為宗旨,以武裝革命來推翻滿清,我就是革命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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