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梁啟超拿出皇帝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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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興裡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裡,又成了孫文的臨時指揮機關,孫文就在院裡的一間小屋裡指揮著起義隊伍撤離廣州城,打聽被捕人員消息,隱藏各種武器,處理各種突發事件。

第二天中午10時左右,公韌正謹慎地守候在院裡頭,突然有一個人悄悄敲大門,公韌jing覺地問:「什麼人?」那人從門縫裡小聲說:「除暴安良。」公韌覺得耳熟,輕輕地打開門一看,正是謝纘太,忙說:「掃清韃虜。請進!」謝纘太進了院就壓低聲音對公韌說:「孫文在哪裡,我有急事要見。」

公韌關上了大門,領著謝纘太進了孫文的屋。謝纘太見了孫文就著急地說:「又出大麻煩了。飛鴻兄雖然接到了貨不能來,以待後命的電報,但是有7箱武器彈藥已經裝在了泰安號輪船上,再起回去怕暴露了目標,所以就派朱貴全、丘四等200人坐在泰安輪上,於今天傍晚到達廣州。」

陳少白聽了連連跺腳,大罵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究竟是這7箱武器彈藥重要,還是這200人的xing命重要。」孫文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飛鴻兄怎麼這麼糊塗,又給我出了一道大難題。如今起義的事情已經暴露,碼頭上肯定有重兵把守,這200人不是自投羅網嗎?」謝纘太懊惱地說:「飛鴻兄聰明也好,糊塗也好,咱們暫且不論。問題是,現在朱貴全、丘四等人正在泰安輪上,無法和他們取得聯係。再晚了,他們恐怕xing命不保。」陳少白說:「楊衢雲的事,以後再算賬,我就趕緊到碼頭上去一趟吧,想辦法通知他們,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孫文說:「不可,認識你的人太多,去了不但救不了他們,反而連你也搭進去了。」公韌插嘴說:「我初來乍到,沒幾個人認識我,少白哥的事太多,孫先生離不了你,還是我去一趟吧?」孫文點了點頭說:「如果你去的話,太好了。」公韌說:「好,那我立刻就去。」

公韌出了屋,在賬房裡支了些錢,正要出門,西品過來問:「你又要上哪?」公韌說:「我到碼頭上,有一件急事要辦。」西品說:「我也去。」公韌說:「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老好跟腳,這又不是去逛馬路,看西洋景,玩遊樂場,情況緊急,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西品撅起了小嘴,攔住了公韌:「你刑傷才好,外頭情況又那麼亂,到處捉拿起義軍。有了我,裝個兩口子什麼的,也好有個掩護,不要老把我看成累贅,真是門縫裡看人——老把人看扁了。」公韌笑著問:「到時候你別幫不了我的一點兒忙,反而讓我來救你。請問西品小姐,你到底有什麼本事,非得跟著我去?」西品又撇了撇嘴說:「我雖然不能上天除妖,下海捉鱉,上陣殺敵,可是我的本事你也是比不了的。」「那你再說說,我不會的你會什麼?」西品說:「生孩子你會嗎?縫縫補補你會嗎?家務事你懂嗎?人情來往懂得也並不比你少。」

公韌一想也是,點了點頭說:「那你可要聽我的,到時候別亂說話。」西品笑了笑說:「你笨嘴笨舌的,說話還不如我呢,還用你教我說話?」公韌一聽,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倆人雇了一輛馬車,急匆匆來到了廣州碼頭。老遠就看到一座座房子後麵,埋伏著一隊隊的清兵,有的站著,有的蹲著,有的悄悄地注視著碼頭上駛進駛出的一艘艘輪船,早把碼頭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在碼頭出入口處盤查得更是嚴密,提著的包袱,背著的行李的,都像梳子梳頭一樣,仔仔細細篦了一遍,要想帶走帶進一點兒鐵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是7箱武器彈藥了。

公韌對西品說:「怎麼辦?要是泰安輪進了碼頭,他們下了船,那可就壞了。」西品說:「你還不讓我來,嫌我多說話,我不說話就是了。」公韌說:「什麼時候了,還盡說這些孩子話,現在讓你說就是了。」西品笑了笑,耍滑頭地說:「你讓我說啊?」公韌說:「我讓你說。」西品說:「我們在這裡乾等著可不行,得想法找到一條船,從水上截住他們。」公韌說:「好!好!這比光在這裡乾等強多了。碼頭上小船倒是有一些,咱們趕快找船去吧。」

公韌和西品急急忙忙進了碼頭,那兒除了停泊著大輪船以外,還停泊著許多載客運貨的小船,旁邊有幾個士兵來回巡邏。公韌相中了一個麵目和善的老船夫,過去客氣地問:「老大爺,你好啊!我雇船,一天多少錢?」那老人瞥了瞥幾個清軍說:「多少錢也不雇,官軍今天有命令,小船一律不準外出。」公韌問:「那是為什麼呢?」老人翻了一下白眼說:「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捉拿亂黨。」

公韌瞥了西品一眼,著急地小聲對她說:「壞了,咱們可怎麼辦啊?」西品也是分外著急,蹙著眉頭苦苦思索,想了一會兒,對公韌說:「女人有女人的辦法,我們試試看,不知行不行?」

西品到了那邊小攤上買了幾個燒餅,揣在了懷裡,兩手捂著肚子,哼哼唧唧起來,就和快要生產似的。她拍了公韌一下,公韌心領神會,扶著她慢慢走到了一位清軍跟前,哀求著說:「官軍老爺,我不讓老婆回娘家,可今天她和中了邪似的,非要回去,你說怎麼著,回到了娘家,肚子就疼起來,快要生了。你說說,這可怎麼辦,這孩子要是生到娘家可是不吉利的,這不,我們就急著往家裡趕。我家就在河那邊,請官老爺批條船,我們好趕快回家去生孩子。」

那官軍凶惡,吊眉一豎,惡狠狠地說:「不行,誰也不行,跑了亂黨,誰負責!」西品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喊起來,公韌就急得直跺腳,大罵西品:「你這個sāo娘們,不要你回娘家,你偏回娘家,今天孩子生在路上,看你以後還強不強!我那苦命的兒子喲――」

公韌罵了一頓西品,從懷裡掏出來一塊銀元,塞到了官軍手裡,說:「這是兩條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官老爺,誰家不生孩子啊!誰家也不願意當老絕戶啊是不是!」那官軍拿過了銀元,反過來瞧正過來瞧,又放到嘴裡咬了咬,喜上眉梢,自言自語地說:「你雇沒雇小船,我什麼也沒看見。」說完,翻了翻白眼,搖頭晃腦地走了。

公韌明白了。西品扔掉燒餅,領著公韌急急忙忙到了那個老船夫的跟前,說:「那個官軍已經同意了,老人家,行行好,快載著我們回家吧!」老人說:「那不行,這個同意那個不同意,讓官軍逮著,不殺頭也得蹲監。」公韌急忙塞進老人口袋裡兩個銀元。

老頭兒眼珠子轉了轉,用手扌莫了扌莫,又把那兩個銀元拿出來,彈了一下,放在耳朵上仔細聽了聽,然後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兜裡,喜形於sè地說:「那我就豁上了,拉著你們走一趟。」

一葉扁舟搖搖晃晃地在廣州的內河水麵上行駛,迎麵而來的是一艘艘的小火輪,冒著濃濃的黑煙,劈開了河水,疾駛而過,船後麵犁起了一串串奔騰的白sè浪花。公韌和西品指揮著船夫,向香港方向快速劃進,瞪大了四隻眼睛,搜尋著泰安輪的蹤影。

西品緊緊地依偎在公韌的身邊,說:「我是不是累贅?」公韌說:「你不但不是累贅,而且還是梁山好漢的智多星,軍師吳用,要是沒有你啊,今天這個事辦不了,回去我讓伯理璽天德給你記大功。」西品有些羞澀地說:「剛才我裝著懷孕,你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公韌笑了笑說:「我哪有什麼想法,這也是為了工作嗎。」西品臉一紅說:「不害臊,要真是懷了孕,那……那也是個好事。我們就那麼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懷上。」說得公韌也不好意思了:「就那麼一次,怎麼就那麼巧。」西品鑽在公韌懷裡撒嬌說:「等我們舉行了儀式,真正地入了洞房,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懷一個健康、聰明的寶寶……」

公韌隻覺得身心飄盪,渾身癢癢的火辣辣的熱血沸騰,他猛一下子把西品緊緊地摟在了懷裡。西品也緊緊地摟住了公韌的月要,越摟越緊,心裡升起了一種甜蜜的幸福的感覺……

一陣汽笛響,一艘小火輪快速地向小船駛進。公韌猛然感覺到不妙,催促老船夫快劃,緊劃慢劃,後麵的小火輪還是越追越近了。公韌看到後麵船頭上站著一個人,身穿長袍,麵目清瘦,臉上發出淡淡的黃sè,不禁心中突然一喜,大聲對西品說:「不要害怕,原來是自己人,這不是朱淇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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