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夜宿營王邢妙安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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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一行人在城門還沒有關閉的時候混入了縣城,然後又悄悄地躲藏到縣衙的附近,此時的縣衙大門已緊緊地關閉了,月黑風高殺人夜,古剎寒鴉鬼泣時,一陣一陣的黑氣飄過,縣衙真如yin曹地府一般。半夜三更,鼓樓上已打了三下響鼓,更夫敲鑼來到了附近,高聲地喊著:「平安無事了,注意防火防盜——平安無事了,注意防火防盜——」

此時一行人都已換上了夜行衣,一身的黑衣黑褲黑鞋,王達延貼在地上聽了聽,對大家說:「此時附近的居民都已睡熟,縣衙裡也沒有什麼動靜。開始吧——」

一聲開始,那張散早已幾步到了縣衙的院牆底下。那時候雖然沒有鐵絲網之類的東西,但是這個劉扒皮特別的小心,還是弄了一些鐵蒺藜植物蒺藜之類的東西埋在了牆皮上,以做第一道屏障之用。張散悄悄地放上了幾層黑布,這樣,那些障礙物自然就減少了不少的作用。張散蹲了下來,用身體當做跳板,王達延、李斯、公韌就順著這個跳板竄上了牆頭。

幾個人悄悄地往縣衙裡觀望,三五個大吊燈籠,顯出了縣衙裡黑黢黢的幾排房子,院牆和房子之間,什麼花草也沒有種,倒顯得非常的平坦乾淨。王達延對公韌和李斯說:「跟著我,順著牆根走,千萬不要走那平地,那平地上有些反常,說不定就是一個個的陷阱。」說著,王達延就跳下了院牆,走在了前麵,公韌和李斯悄悄地跟在後邊,繞了一個圈,三個人靠在了一座房子牆根下。

王達延悄悄地從地上扌莫起了一聲小石頭,然後輕輕地一扔,扔到了二十米開外的一塊空地上。這時候,一個暗哨喊了聲:「誰呀!媽的,半夜了也不讓人肅靜,剛打了一個盹……」他慢吞吞地走了過來,李斯早在他後麵左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一把短刃逼在了他的脖子上,小聲喊著:「再喊,就零剮了你。」嚇得那個暗哨一屁股就蹲了下去,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李斯把他拖到了王達延的跟前,王達延震唬他說:「問你什麼說什麼,老實說,多說一句話,就宰了你,少說一句話,也宰了你。」拿刀在他麵前晃了晃,嚇得那個暗哨急忙說:「我一定老實說,我一定老實說。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好漢可得手下留情啊。」王達延問:「縣衙裡一共有多少兵?」那個暗哨說:「連我一共8個,那7個都在前頭屋裡值班。」王達延問:「院裡都有多少暗道機關?」那暗哨說:「暗道沒有聽說過,陷阱是有,就在前麵的那塊平地上,另外還有暗箭,在縣太爺的書房裡。」「縣太爺在哪個屋裡睡覺?」「就在最後麵的那個書房裡。」「還有嗎?」「別的小的就不知道了。」李斯又用刀頂在他的脖子上晃了晃:「你說的可是實話?」嚇得那個暗哨趕緊說:「實話,實話,我說的真是實話啊!要是有半句假話,就不得好死。」

李斯幾下子就把那個暗哨捆了個結結實實,嘴裡塞上了一塊從他身上割下來的破布。王達延對李斯一努嘴,李斯就藏在一個暗處,注視著前門上值班室裡的那些清兵。王達延和公韌悄悄地往後麵走去,沒走多遠,就看到後麵的一間屋裡還亮著燈。

二人貼近了窗戶,王達延從嘴裡抹了些唾沫,蘸在窗戶紙上,捅破了窗紙往裡一看,一個乾癟的老頭兒正在油燈下讀書。公韌也通過那個小孔往裡望了望,原來這個乾癟的老頭兒正是劉扒皮。公韌對王達延點了點頭。

王達延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水壺,往書房的門栓裡淋了點兒水,開始用刀子撥那門栓,那活兒真是爐火純青,竟沒有半點兒的響聲。門栓撥開了,又把水往那門軸、門臼裡倒了點兒,對公韌一個眼sè。公韌會意,兩個人屏住氣,一人推著一扇門,然後輕輕地把門推開了。

那老頭兒還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安安穩穩地看書。公韌和王達延互相看了看,然後一個眼sè,一齊往那老頭兒身邊沖去。說時遲,那時快,還沒聽到風聲,隻見一溜白光正麵向這邊shè來,王達延急忙撲在公韌前邊,一伸手,把那白光推了出去。這邊一溜白光剛推走,右邊又來了一溜白光,王達延又擋在公韌右麵,右手把它推了出去,就在同時,左麵又來了一溜白光,大達延身子一晃,晃在公韌左麵,也是疾施快手,用左手把那一溜白光推走。

那九支箭紛紛落地,耳邊似乎還響著利箭帶來的嗖嗖風聲。

王達延對劉扒皮嘿嘿一笑說:「你還有什麼詭計,統統都使出來吧!」

劉扒皮心裡一驚,看清了兩人的穿戴和模樣,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說:「想不到我一輩子玩鷹,老了老了,還是讓鷹叼了眼了。真假王達延,想著早晚得見麵,但是萬萬沒料到,這麼快就見麵了。」

公韌嘲諷他說:「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想不到鐵樹還會開花哩,想不到快八十了,還想要結個瓜哩!想不到老驢還要吃個嫩草哩!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縣太爺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這麼用功啊!」

劉扒皮也隻好說道:「不學習不行啊,還是肚子裡的墨水少了點,要不,也不會這麼再一次地被你算計,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實話實說吧,二位前來,有什麼請教的地方,老夫一定洗耳恭聽。」

公韌說道:「此次前來,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就是想來和劉老太爺談一樁買賣?」

「噢——」劉扒皮一聲冷笑,「還有和我談買賣的,那好啊,就請說吧!咱們還有什麼買賣可做。」

「是這樣,」公韌不慌不忙地說,「就請縣太爺把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為寫一寫,咱們也好就此做個了斷。」

劉扒皮笑了,說:「咱們就此了斷,了斷什麼?讓我寫什麼,我還能給你寫什麼?笑話,除了皇上、州府,還沒有人敢這樣要挾我,都是我讓別人寫,還沒有人敢讓我寫。我要是不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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