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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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府。

祁容靠坐在榻上, 手中端著青花瓷茶杯,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杯蓋,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的眉眼。

藍袍太監站在堂下, 拱手道:「老祖宗, 大理寺那邊已經搜到了咱們放在李申府上的證據,想必很快就會派兵去捉拿李申。」

祁容唇角微勾:「此事你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

藍袍太監喏喏稱是, 轉身退下。

榻上的祁容微闔眼瞼,唇角仍是勾著笑:「若是旁人偷聽,可是要割舌頭的。」

他緩緩睜開眼, 偏頭看向窗外,日光灑在他未束銀冠的墨發上, 絲絲縷縷順著肩頭垂落。

緋色袖袍層層疊疊鋪在榻沿,由著斜風掀翻。

「吱呀」一聲,大門被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推開,一身青衣素裝的元鸝緩步而入。發髻上垂下的珠串輕晃,泛開淡淡的光暈。

她始終麵色平靜, 冷眼看著榻上的祁容。

「你果然是用心歹毒, 這滿朝上下之人,隻要是忠直之臣你都要除之而後快。」

祁容淺笑:「那又如何?」

他呷了一口茶,低聲贊嘆, 「嗯,好茶。」

元鸝看著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蹙緊眉尖,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視人命如草芥之人?

她沉下臉:「你說的我都聽到了,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她不怕死,甚至於死了對她現在來說才是解脫, 總好過整日對著這樣一個瘋子。

祁容笑道:「你想聽就聽,下次直接進來聽。」

元鸝遲疑地看著他,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可祁容單手撐在榻上,赤足站起了身。緋色長袍寬鬆地掛在他的身上,墨發悉數披散,遮住他眼尾的嫣紅。

直到他行至麵前,元鸝往後退開,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祁容沒回她,抬手放在她的發髻上:「你的釵子歪了。」

他認真地將那根山茶花釵子扶正,左右瞧了瞧,滿意地收回手。

「祁容,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為什麼非要留下我?」元鸝難以置信地看向祁容。

為什麼偏偏是她?

這天下女子千萬,他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祁容輕笑,手指撫上她的麵頰:「男人看上一個女人,還能是為什麼?」

那隻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眼裡漾著笑意:「當然是因為你這張臉。」

他的話如同他的笑一樣,讓人聽不出真假。

可這樣的緣由恰好點燃了元鸝心中的怒火,她從未有如此痛恨一個人,僅僅隻是因為他的喜好便要如此折磨她。

「祁容,你就算留下我,也隻是一副軀殼,在我心裡你永遠讓我覺得惡心。」

祁容滿不在意:「我要你的人就夠了,何必那麼麻煩要你的心。」

說著,他伸手環住了她的月要。

感受到他想做什麼,元鸝身子發顫,慌亂之下脫口而出:「你根本不是個男人,你這個閹人!」

那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了祁容眼底的殺意,他想殺了她。

可她沒有恐懼,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是麼?」祁容掀開眼皮,捏在她下巴上的力道收緊,可他麵上卻在笑。

他俯身貼在她的耳畔,像在笑著哄她:「怎麼辦呢?你也隻能乖乖伺候我這個閹人。」

指甲抵在她嬌嫩的脖頸,隻要用力就能掐斷,可祁容卻是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而他的手卻順著她的月要線往下,輕易挑開她月要間的絲帶。

他的動作是溫柔的,卻不容拒絕。

元鸝掙紮著推搡:「祁容你放開我,放開!」

可祁容將她抵在門框上,手指未停,濃密纖長的睫毛撩過她的麵頰,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嗤笑:「閹人不比你那個死人強?」

元鸝麵上的潮紅褪去,變得慘白一片,眼中慢慢湧出水光。

翡淵……

屈辱的淚水順著麵頰淌下,元鸝的聲音因絕望而嘶啞:「我會殺了你的,祁容……我總有一日會殺了你的。」

祁容接住她癱軟的身子,一手為她提著鬆散的衣衫。

他仍舊穿著整齊,連衣領都不曾淩亂,唇角勾出愉悅的弧度:「好啊。」

他將手指纏在她脊背上的青絲裡:「不過,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殺我麼?」他仿佛給在一個孩子講故事,卻是殘忍又血腥,「數之不盡,可那些人都死了。」

恨他的,怨他的,他都殺了。

一個不留。

元鸝不住緩著呼吸,眼裡恨意湧現。瘋子,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祁容口勿了口勿她的眼睫:「我教你怎麼殺我。」

「順從我、勾引我,讓我愛上你。」他抖著肩頭笑了起來,「也許我會心甘情願讓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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