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之間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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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太師雖隻比太子太師少兩個字,但差別甚大,太師三公之首,為正一品,是和丞相,太尉一個級別的。高祖在時,曾設太師一職,隻是當時的太師宇文費為一代鴻儒,厭惡朝爭,主動辭去了太師之職。這才形成了東漢後來的政治格局,也就是丞相主政,太尉主軍。若是宇文費並未如此,三公鼎立的話,那後來的東漢歷史,就此改寫也說不定。多一個太師製衡,這個延續了近千年的帝國,也許苟延殘喘的時間更長。

太子太師是從一品,看起來比太師低上一些,但手中的權利,卻相差不以道理計。太子太師隻負責太子日常教誨,權責怎能和三公之首的太師相比?這聖旨一出,吳明麵色又是一變,太後看出了吳明的遲疑,在一旁解釋道:「吳太師,兩軍合二為一,肯定需一個強力的人來統領。楊將軍能力是有,但威信那及你之萬一,中西健兒也不一定服他管。而本宮一介女流,若是政事還可勉強一試,軍事卻一無所知,真若指手畫腳,也隻有添亂的份。」

盡管吳明滿肚皮不滿,卻也清楚太後說的是實情。兵權貴一,中西和朝廷大軍,看起來同屬一個陣營,卻又互相提防。以這種狀況,焉能打下京都?太後定也看出這一點,才借軒轅復之事,把自己拱到太師的位置上。目的其實也不難猜,就是想讓中西在京都攻城戰中出死力。

第三次漢寧之戰前夕,自己得封定國公,與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可太後過河拆橋,在事後把自己遣回了中西,而改封**為北伐主帥。雖然自己根在中西,對這主帥也沒什麼興趣,但卻值得警醒。

得封太師,吳明本應興高采烈,可想到以前種種,以及這裡麵的彎彎繞,他如何高興得起來?但太後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吳明這太師之位,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他想了想,沉聲道:「不論是太師,抑或太子太師,臣都可以答應娘娘。但娘娘也需答應微臣三個條件。否則,臣寧背負欺君之罪,也不會接旨。」

這是討價還價了,以中西的實力,的確有這個資本。其實吳明如此做,已算抗旨不遵,但太後也匪不知變通之人,她掃了手持聖旨,尷尬而立的小柱子一眼,沉聲道:「太師請講。」

如今吳明還未接旨,她就以「太師」稱之,如此篤定的叫著,其實也是給吳明壓力,意思你可別把條件開得太高,以免兩人都下不了台。吳明麵無表情,也是沉聲道:「敢問娘娘,陛下這段時間,是否一直跟臣住在一起?」

「自然,皇上拜師,為你造勢隻是目的之一,最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學習。本宮希望陛下能跟著你,親身感受下戰場的殘酷,為將來主政積累經驗。」

看來,太後如此做,並非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國之君,若是明白此等道理,自是百姓之福。吳明心下鬆了口氣:「如此,臣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在此期間,太後不得乾涉微臣行止,陛下必須在臣軍營,時刻不離左右。」

太後想了想道:「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這一點,本宮可以答應。」

看來,太後也清楚言傳身教的重要性。吳明暗自點頭,繼續道:「兵權貴一,攻城期間,臣希望軍中隻有我一個人的聲音。」

禦駕親征,自可以極大激勵士氣,但弊端也是顯而易見。上頭有個太後盯著,身旁再跟著個皇帝,若是戰事膠著,他們橫插一腳,那到底該聽誰的?歷史上,因外行指揮內行而導致慘敗的事例舉不勝舉,吳明可不想重蹈覆轍。

太後笑了起來:「自知之明,本宮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讓陛下拜你為師了。吳卿但請放心。攻城期間,一切以你為主,本宮頂多建議,但決定權仍然在你,絕不以身份壓之。」

最後一點了,吳明又跪了下來,連聲音也低沉下去:「娘娘,臣對社稷之心,唯天可表。雖知說之無益,但還是有些忍不住。」

太後連忙將他扶起,訝然道:「吳卿你說。」

她剛才與吳明交談,要麼以太師稱之,要麼直呼其名,大見生分。眼見吳明提的兩個要求不算過分,卻又改口稱之吳卿了。看來政客的變臉之術,太後已深得個中三味。吳明低聲道:「若將來真有變故,隻希望太後能相信臣,相信臣的一片赤誠。臣不論做任何事,從長遠來說,都是為皇上安危做想,為軒轅氏血脈做想。」

吳明這話,初聽起來時在表忠心,但細細品味,則又不盡然。這次輪到太後吃驚了,她腦中念百轉,仍不明白吳明話中之意。隻得嘆息道:「吳明,我現在孤兒寡母,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本宮答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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