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暗藏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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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商羽坤說得鄭重其事,屠鵬不敢怠慢,當天下午就收拾好東西,直奔大阿東門而去。本以為出城會受些阻撓,沒想到卻出乎意料的順利。東城門雖然戒備森嚴,但商羽坤給的通關文牒卻出奇的好用,那些守衛看見文牒上的署名,那敢多說,恭恭敬敬的把文牒送還屠鵬,屁都不放一個,就立馬放行。

雖一路順風,但屠鵬心頭卻大不是滋味。商羽坤是青庭省督,而自己是連特省督,單從官職來論,可說不相上下。可從權力來看,兩者差距,卻不啻霄壤。吳明對商羽坤甚是信任,其人在中西一言九鼎。反觀自己,不但李鐵事事提防,如今更惶惶如喪家之犬。丟了大阿,可是件捅破天的大事,此次回到京都,太尉定會大發雷霆,天知道會如何處罰自己。

幸好,李源反水了。將這事告之太尉,雖有些缺德,但好歹也算功勞一件。自己一介文臣,丟了大阿,本就不負首責,真若追究,李源不但吃了敗仗,連黑甲軍也傷亡大半,那才是真正的大罪,如今加上叛國,已是罪無可恕。有他在前頭頂著,自己的罪責定會減輕許多,甚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將軍,對不起了。

遙遙望去,大阿城牆已成一條黑線,在視野裡逐漸模糊。屠鵬回過頭來,深嘆一口氣,然後在馬臀上狠加一鞭,朝京都方向急急而去。

屠鵬歸心似箭,商羽坤也好不到那裡去,自然巴不得他早點回到京都,所以給屠鵬備的馬,可說萬裡挑一。屠鵬快馬加鞭,本來一天一夜的路程,他隻花了一夜,在第二天晌午的時候,京都巍峨的城牆已然在望。馬是汗血寶馬,一路急行,早已累得搖搖欲墜,全身更出了一層血汗,看起來幾如血泊裡撈出來一般,而他的大腿內層也磨脫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痛。

京都天下第一雄城,自然不是白叫的,不但城牆雄偉,連經濟也在東漢數一數二,平時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屠鵬是從大阿直奔京都,走的自然是西城門。遠遠望去,西城正門大門緊閉,往來行人少了許多。大門左右,隻開了兩道耳門應急,守衛卻增加了接近一倍。

屠鵬在城門前下了馬,早有一個頭領模樣的人上前,高聲道:「本人城西巡檢隊正張選,敢問閣下從哪裡來?」

屠鵬的打扮太怪了,雖然穿得人模人樣,但一夜奔波,麵色憔悴,又孤身一人從西方而來,是個人都會起疑心。他迎上去,道:「本官連特省督屠鵬,從大阿成功得脫,有要事告之太尉,快去通報。」

那張選聞言吃了一驚,道:「屠督?」大阿城都被攻破了,他這個省督卻能無恙歸來,張選自然吃驚。但屠鵬官職實在太大,他一個小小的巡檢雖有些懷疑,卻不敢擅自作主。他想了想,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屠鵬,對身邊幾個兵丁道:「你們幾個,還不快去為屠督牽馬。」

牽馬是假,是想控製自己吧。屠鵬心頭明鏡也似,也不揭穿,任憑幾個兵丁將自己控製起來。那張選鬆了口氣,對屠鵬也客氣了些:「請屠督暫且在這裡等候,我這就進城稟報。」

他進城後,旁邊的士兵對屠鵬仍不放心,其中兩人端著長槍,槍尖對著屠鵬,臉上大是緊張。屠鵬大不舒服,喝道:「本督既已回返,自會向太尉說個清楚,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怕本督會跑了不曾,何以如此?」

他畢竟久居高位,這一喝起來,倒也頗具氣勢,那兩個兵丁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戰戰兢兢的道:「屠,屠督,非是小人怠慢,而……而是前天朝廷才發邸報,說大阿城破,你與李源將軍寧死不降,已然以死報國,怎……怎的又活過來了?」

朝廷竟把自己封為烈士了?屠鵬在慶幸之餘,卻也有些擔心。慶幸的是朝廷如此做,那麼家中妻小定然無恙。擔心的則是自己無恙歸來,太尉肯定下不了台,怕會憑生許多波折。想到這裡,他恨不得馬上回城看個究竟,人更有些坐立難安。張選回城到復出,也就一個時辰不到,他卻感覺度日如年,實比一年的時間還長。

正覺如芒在背,張選從城內飛馬而出,後麵還跟著一騎,這人年過半百,身材瘦小,頭發都白了一半,雖然朱袍加身,但寬大的侍郎服裹在他身上,空盪盪的,不能增添半分氣勢不說,仍覺得有些不類。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朝廷禮部侍郎溫波。一見到屠鵬,溫波一骨碌的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還未站穩就在喊:「果然是屠兄,大阿城破,你可見過我婿李源?」

溫波之女溫菡韻,正是李源發妻。李源母親去世後,李鐵為安李源之心,就親自做媒,撮合了兩人的婚姻。李源早就大名鼎鼎,又實權在握,雖殘了一目,但戰場爭戰,缺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飯,這點傷勢瑕不掩瑜。所以這場婚姻雖帶有很大的政治色彩,但溫波對這個女婿卻是滿意之極,平時在其他文臣麵前,也沒少炫耀。

屠鵬沉吟著:「李將軍麼?下官倒是見過。」

「屠兄見過?」溫波大喜,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屠鵬肩膀道:「在那裡?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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