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8 第四十六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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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似乎有點不願,過了半晌才咬了咬牙,回道:「我知道了,明天就叫賭坊老板沉石了,保管所有人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一提到「沉石」,吳明的心頭也是一沉。沉石是東漢的一種酷刑,一般是用在那些水性揚花的女子身上。將受刑女子綁在一塊磨盤石上,穿過琵琶骨係牢了。然後一點一點的沉於水中。因為綁著個大石頭,所以就算你會遊泳,也隻有被溺死的份。而且一旦使用此等刑罰,因為綁著巨石,屍體不能浮上來,最後隻能落得個屍骨無存。所以此等刑罰,最恐怖的不在於經過,而在於最後的結果。

夏侯天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可能正在想著其他事,顯然也沒把這等小事放在心上。以前在京都,夏侯天是吳明最佩服的幾人之一。所以他聽到雷菲兒和他交往,心頭雖然有點不安,但隻是隱隱去祝福對方。但這一下對他印象登時大為改觀,隻覺得此人不外乎是另一個李鐵,隻是善於掩藏自己而已。

正想著,雷菲爾突然傳音道:「吳大人,我先下去問個清楚,你自己先藏好了,不用擔心我,我是蒼鬆亭的人。」

吳明心道糟糕,剛要阻止時,雷菲爾已經化為一隻紅色火鳥。從屋頂上騰空而起,在夜色中朝下冉冉飄落。人還在空中,她已經厲喝道:「夏侯天,你給我滾出來說個清楚。」

吳明心頭苦笑不已,看來雷菲爾這次已經是被氣昏了頭,連自己是蒼鬆亭的的人都說了出來。她平時也是溫文爾雅的,現在卻和一個潑婦幾乎毫無區別了。不過雷菲爾既然下去了,要他一個人獨身而走,他卻是做不到的。他從身上撕上一塊衣角把整個臉蒙住了,然後蹲了下來,靜觀其變。剛做完這些,下麵已經響起了夏侯天的驚呼聲:「菲爾,怎麼是你?」

雷菲爾冷冷道:「幸虧是我,不然我還永遠了解不了我們夏侯大公子的偉大計劃,也不清楚我們夏侯公子的為人。」

下方半晌沒有聲音。過了許久,夏侯天才顫著嗓子道:「菲兒,你,你都聽見了。」

雷菲兒冷哼了一聲,似乎在穩定自己情緒,也過了一會才冷聲道:「夏侯公子,下午你們從林府搶來的那個侍女麻煩你交出來下。林公子已經委托給我了。」夏侯天喃喃道:「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的。」他顯然方寸大亂,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也不知道他否認的是搶劫侍女之事還是剛才雷菲兒聽到的事,或者兩者都有。

正在這時,賭坊外麵突然有個人高聲道:「是誰在我金源賭坊撒野。」聲音很是充沛,剛勁有力,震得吳明耳膜都「嗡嗡」做響。

吳明吃了一驚,顯然這人也是個高手,連忙運足了目力朝下望去,隻見遠方回廊處轉出來六個人,當先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了,但一張臉白皙如玉,幾如少年。這人背著雙手,一路不急不徐的一路走來,但速度很快。他旁邊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者,一路小跑,滿頭大汗的跟著,不時擦著頭上的冷汗。再後麵就是四個提著燈籠的大漢了。這四人的燈籠上麵,「金源賭坊」四個字在夜色中閃著朦朧的光輝。顯然這四個大漢正是金源賭坊的保鏢護衛了。

吳明連忙運足真氣,屏住呼吸。整個身子似乎都化為了一塊白色冰塊,和瓦上的積雪融為一塊。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太尉李鐵一方二號人物,北方總督夏侯霸。夏侯霸長期鎮守北方,據說一身功力深不可測。隻是,怎麼這老小子也到京都來了?吳明心下尋思,心頭卻是暗暗叫苦不迭。這要被對方發現了,那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夏侯霸走到院中站定了,所有人都停止了喧鬧,躬身行了一禮道:「督座。」他掃了一眼俏立在場中,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雷菲兒一眼,臉上突然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在漆黑的夜色中,這笑容卻有點詭異莫名。他突然抬起頭,盯著吳明藏身之地緩緩道:「上麵的朋友,戲也看夠了,還不下來麼?」

吳明隻覺得仿佛被人當麵打了一拳,身子都僵住了。這都能發現,這得多敏銳的六識?正在猶豫不決之際,夏侯霸已經長身而起,雙腳在一根廊柱上一蹬,人已經躍上了二樓。長喝了一聲,一個旱地拔蔥,人已沖天而起,右掌「啪」的一聲擊在一根橫梁上。身子在空中一轉,快如鬼魅般的朝吳明藏身之處沖了過來。

他人還未到,但掌風已然到了。吳明被凜冽的掌風逼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瓦上的積雪也被刮得四下飛揚,整個身子登時暴露無遺。現在就是想藏也是藏不住了。藏不住,那就隻有硬來了,他長吸了一口氣,猛一發力,人如一條白色箭魚,貼著瓦麵滑出去老遠。隻聽得身後「嘩啦啦」一陣亂響。那些瓦片,積雪等等四下亂飛,房頂頓時現出老大一個缺口。

夏侯霸這一掌自然是落空了,但那房頂卻遭了殃。院子裡「劈裡啪啦」頓時下了好一陣瓦片雨,一些積雪粉兒被刮了起來,落到雷菲兒臉上,冷冷的,刺得臉上生疼。但她的心卻是更疼,她轉過頭,對著兀自站在一旁喃喃自語的夏侯天冷聲道:「夏侯公子,現在可以把阿枝放出來讓我帶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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