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盡火傳7 第三十六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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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節

吳明就這麼在蒼鬆亭住了下來。

這蒼鬆亭除了山頂重地外,其他地方也還建了許多道觀。這些道觀連綿成群,雖是冬季,但山上蒼鬆青翠欲滴,每次山風吹過,鬆濤陣陣,掀起裡麵一片紅牆灰瓦,別有一番意境。有道觀,自然也有許多弟子,乍一看,蒼鬆亭倒和南寧書院相差無幾。裡麵有教武學的,也有教經史書法的。隻是裡麵的學生,不分文武,而且是清一色的道士。

這等生活讓吳明覺得大為新異,白天無事,他也混到這些道士中間,前去聽課。隻覺得這裡的老道士講的,不管文學還是武學都有自身的特點,對他也是頗有啟發。這蒼鬆亭時常有世家子弟前來拜山,清修學藝。這些道士隻以為他也是某個世家子弟,前來聖山混混學業鍍金的。加上吳明每次都是一個人呆在一邊,安靜聽講,低調得很,這些道士們初期還驚異一下,想來打聽吳明具體身份。但時間一長,見這小子始終掛著淡淡笑容,安安靜靜,頓覺無趣,也就不再叨擾。

吳明粗粗的觀察了下,發現這些道士大多在五段以下,以三到四段的武者居多,但裡麵的老道士,竟然多有到六段,偶爾甚至還能看到七段的。這還隻是顯露在蒼鬆亭表麵上的勢力。群山巍峨,道觀隱隱,整個山上,所有道士怕有好幾千之眾,他心頭不由暗嘆:「都說蒼鬆亭為天下武者聖地,如此看來,確是不虛。」

每到傍晚,他就跑到主峰的八角亭上,看白駒過隙,白雲蒼狗。聽山風呼嘯,鬆林嗚咽。雖然未曾領悟酒道士所說的的妙諦,但對他的心靈卻未嘗不是一種洗禮,隻覺得多日來因失去何藝的鬱結也是為之一空,心懷為之一暢。

其他人不知曉吳明的身份,明真卻不可能不明。那日吳明上山,他一時興起,和吳明比較起了腳力,結果自己差點搞得下不了台,心中總覺得有點疙瘩。吳明這一在蒼鬆亭住下,他終究是小孩心性,每天就跑來找吳明聊天。他自小就是個棄兒,後來道韻雲遊,見其骨骼清奇,才帶回山門。十幾年來,幾乎都在聖山上長大,從未遇見過如此見解獨特,才識博洽之人,但覺吳明一言一語無不含意雋妙,比之師祖也是不遑多讓,對吳明在不絕間又親厚了一層。

今天已是到達蒼鬆亭第五日,按照計劃,過了今日就得下山了。吳明今日並沒去聽課,隻在住處找了根乾淨點的巨鬆,縱身而上,倚在一根虯結的老鬆枝上翻書。

透過綿密如雲的鬆針朝外望去,隻見得遠處奇山兀立,群山連亙,蒼翠峭拔,雲遮霧繞。他躺在鬆枝上,看著遠方奇景,怔怔出神。看來自己,終究不能領悟這裡麵的自然之道了,也罷,一切隨緣吧。這長期呆在山上,也終究不是個辦法。自己這個過客,無形中已經深陷泥潭,肩負的東西越來越多,許多事都還要自己去完成,那能一直呆在山上清修。

下麵突然傳來腳步聲,輕且急,在山風中幾不可聞,但吳明正在閉目養神,自然聽了個明明白白。他心頭一動,猛地從鬆枝上坐了起來。

院子裡站著個藍衫小道士,正矗在原地,伸長了脖子朝屋裡張望,正是明真。吳明連忙從鬆枝上一躍而起,收起了書,輕聲道:「明真小師傅。」

明真聽得吳明明日就要走了,心中難免有些不舍。本以為吳明不在,心頭正自惆悵,此時聽得吳明喊他,心頭一喜,抬起頭來道:「吳大人,今日我帶你去個好去處。」

吳明聽他說得有趣,笑道:「哦,不知小師傅想帶我去什麼地方?」

明真神神秘秘道:「你跟我一起走就知道了。」

吳明登時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從樹上跳了下來,笑道:「走吧,我倒要看看,小師傅說的好去處到底是什麼地方。」

明真把手上的拂塵甩了甩,也不和吳明多說,當先朝外行去。

明真所說的好去處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帶著吳明徑直往後山鑽,越到後來越是偏僻。雖然人跡渺渺,但這條山石路麵倒還整潔。顯然這條山道經常有人修葺。看來也是通向山裡的一個重要地方了。走不了會,明真頭也不回,突然悶聲道:「吳大人,你可知靈獸和異獸的區別?」

吳明被他問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答道:「天下多奇珍異獸,所謂的異獸,無外乎能夠自己潛意識的修行,並且擁有自己屬性的野獸。而靈獸則是異獸被我們馴服後的一種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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