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輕非彼卿(1 / 2)
到了門前,江柚白見林時卿要輸密碼了,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去看。
實則心癢癢,真的有那麼億點點想看。
滴滴滴——輸密碼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走廊。
也像密密的鼓點敲在她心上,有些唾棄自己,這種時候裝什麼矜持,不然以後都能——登堂入室了。
假矜持又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算不轉頭,人家也不會讓她不準看吧。
哎,這波虧大了。
林時卿輸完密碼,拉開門。
想著小姑娘腿上的傷,便都不換鞋了。
攙著她往裡走。
但是小姑娘不動了。
「怎麼了?」
江柚白看著光潔的一塵不染的灰色紋理大理石地板,纖白的手指著自己的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是換個鞋吧,怕把家裡踩髒了。」
林時卿按下牆上的感應開關,進門對麵的灰色質感的窗簾便緩緩打開。
漫不經心的說著:「不用,踩髒了掃地機械人會清潔,又不是我掃,怕什麼?」
窗外明亮的光線隨著窗簾的拉開爭相湧後的落進屋內,光亮的地板愈發剔透。
江柚白搖搖頭,小聲嘟囔,本就清甜的聲音像在撒嬌,「可是我不習慣。」
白皙的指尖捏著短袖的衣角,微低著頭看起來好不乖巧。
林時卿定定看了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兩秒,揉了揉眉骨,認命的彎下月要在玄關處的鞋櫃下拿了兩雙拖鞋出來。
然後將其中一雙還有吊牌的灰色棉質拖鞋扯掉吊牌後輕放在小姑娘麵前。
江柚白在男人打開鞋櫃時就立馬抬起眼看過去,迅速掃視了一圈。
嗯——
很好,清一色的男鞋。
這就是她為什麼非要換鞋的原因了。
利落的蹬下白色球鞋換上拖鞋,很舒適,就是太大了。
低頭看著灰色男士拖鞋,什麼時候這屋裡才能有她的碼的鞋,餘光看了男人一眼——應該不會太久吧。
林時卿本還在想小姑娘膝蓋上有傷,蹲下不方便的話,他就屈尊降貴幫她換一下。
結果小姑娘動作太麻利,已經換好了。
若是江柚白知道林時卿是這麼想的,可能腸子都要悔青。
垂眸看著小姑娘腳上那顯得突兀的灰色拖鞋,就挺不順眼的,以後還是買一雙粉色。
下一秒回神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有那麼危險奇怪的想法,唇線下壓,漆黑的眉眼都染上了鬱色。
——
江柚白趁林時卿換鞋時,才細細打量這著大平層。
總體以黑白灰為基調,空間很大,地理位置十分優越,巨大的落地窗外便是繁華紙醉金迷的市區。
屋內陳設不多,看起來簡潔又清爽,但不管是牆上的壁畫還是隨意擺放的飾具無一不是精品。
就牆上那幅色彩張揚濃烈的玫瑰花海油畫便價值八百萬。
她為什麼那麼清楚,因為那場拍賣會是她舉辦的。
而這幅畫也是……
嘖,沒想到啊。
原來他們在很早以前冥冥之中就有了關聯。
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別說這麼一副色彩鮮艷的畫掛在整體為暗色的空間內,還別有一番滋味。
像行於黑暗的人看似桀驁冷漠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極度熱情的向往光明的心。
熾烈又無畏。
林時卿換好鞋後,手環過小姑娘肩膀讓她借力,一路來到寬敞明亮的客廳。
從外麵到室內男人都顯得十分紳士,除了無法避免的觸碰,就再沒越雷池半步,疏離又克製。
江柚白心裡還有些小小的失落,這也太坐懷不亂了。
林時卿不知道懷裡溫溫軟軟小姑娘竟有如此虎的想法,麵色如常的扶著她在棕色磨皮的沙發上坐下。
「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