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點貪歡(2 / 2)

加入書籤

貓咪縮在溫暖的房子中不肯出來,牆壁上的爬山虎隻餘光禿禿的杆。南方的河麵極少結冰,瞧上去依舊寂靜的要命。

晚上住處同上次一樣,祁北楊買了桂花糕,同上次那家一模一樣,而餘歡拒絕了。

她說自己胃口不佳,一點兒甜膩的東西都吃不下。

祁北楊便沉默地將桂花糕放在桌子上。

他挽了袖子來,要給她揉腿,而餘歡將腿縮到被子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肯叫他近身。

她說:「我不累,不需要。」

祁北楊也上了氣性,悶聲解自己的衣服,最下麵的紐扣或許是鬆了,也或許是力氣太大,被他扯掉,咕嚕嚕地落在地上。

他衣服半解,撲過來,近乎粗暴的把她從被子中剝出來,扣著月要,毫不留情扯開裙子。

那天晚上是餘歡最不願回憶的一次。

起初,比初次還要痛苦,她眼淚都落了下來,又被他一點點舔走。

祁北楊是如此為她著迷,並不單單因為她的身體,而是她的整個人,柔軟的身體,倔強的靈魂,組合在一起,是令他神魂顛倒的桑桑。

一下一下,隻重不輕。

她哭著叫他名字,憤憤的,唇齒間支離破碎;祁北楊稍稍心軟,繼而又狠下心來繼續。

他的怒火來得早,也隨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而結束。

事畢,他仍不肯放手,抱著她,問:「今年過年,還要不要同我一起?」

「不要,」她隻悶在被子中,因著長時間的粗暴對待,她小腹疼痛的厲害,身體還在顫,「我不喜歡見那麼多人。」

祁北楊察覺到她的不舒服,先前也是,每次結束後她都會捂著小腹抱怨疼痛;他伸手想去給她揉一揉,但餘歡隻是把自己裹得更緊,離他更遠了一些。

祁北楊對她的冷淡態度已經習以為常,隻溫和地同她說:「你隻安心住著,不想去就不用去。」

餘歡對祁北楊的家庭組成了解不深,隻知道他父母長輩俱在,猜想應當是溫馨和睦的家庭。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也留在了祁家;往常都是要回慈濟院的,但那時候,餘希被祁北楊逼迫的離開霞照市,她也無臉再回慈濟院。隻在給祝華院長的電話中,說自己報了幾份兼職,暫時回不去了。

祁家已經完全把她當做女主人一樣看待,哪怕隻有她一人,年夜飯依舊做的滿滿當當一桌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餘歡隻勉強自己嘗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這樣,愈發使她覺著自己就像是祁北楊的掌中之物,是被他困住的小寵物。

她剛丟下筷子,祁北楊就推門進來,瞧見桌上幾乎未動的飯菜,笑吟吟問她:「怎麼?胃口不好嗎?」

粥有些冷了,他重新叫了廚房去做餃子——按照北方的習慣,大年三十是要吃餃子的。

餃子熟了,他小心翼翼端著,夾了餃子,吹散熱氣,才遞到她唇邊,叫她嘗一嘗。

餘歡與他置氣,偏了偏臉,推開筷子:「我吃飽了。」

餃子自筷子上掉落,咕嚕嚕滾下來。

餘歡就是想激怒他,好使得他厭煩自己,最好能把自己給趕走。

祁北楊低頭去看地上的那餃子。

圓滾滾,被女主人厭棄。

餘歡這才察覺,他臉上有一個掌印;先前瞧著不明顯,這時候他微微側了臉,才叫她看清楚。

但祁北楊不氣不惱,依舊去夾了新的過來,溫和地叫她:「桑桑,總得吃一個;大過年的,吃了才算團圓。」

餘歡實在拗不過他,咬了一口。

其實那餃子味道異常鮮美,加了蟹黃,平時最愛吃的,隻是那時候心裡不舒服,吃什麼都不好。

看著她吞下去,祁北楊淡淡地笑開了。

後來,餘歡才從祁洛鈴那裡聽到了大年三十發生事情的始末——祁北楊的母親想要為祁北楊定下一位名媛做未婚妻,祁北楊毫不客氣地拒絕。祁母氣的發怒,當著眾人歷數祁北楊的錯處,越數落越氣,氣上頭來,重重地甩了祁北楊一巴掌。

但他對此隻字不提。

祁母是有病的,躁鬱症,情緒上來時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容易失控。祁母發病的那幾年,祁北楊同她在一起,所有人都擔心祁北楊也會因此受到影響。但還好,祁北楊的表現一直很正常——直到遇見餘歡。

哪怕剛剛受了母親的責打,祁北楊也惦記著獨自在祁家的餘歡,年夜飯也隻吃了幾口,便匆匆趕來,瞞住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陪著她過年,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暗自垂淚。

餘歡不知那時候的祁北楊是什麼樣的心情,隻是在得知此事後隱隱有些後悔。

在那些度日如年的時間中,她隻察覺到了自己的煎熬,卻看不到祁北楊的痛苦和隱忍。

……

餘歡沒有多想,隻猜測大概是曲鎮的名氣大,被孟老太爺聽到了,才會選了這裡;隻是她未曾料及,登機的時候,祁北楊也在。

前往曲鎮的這架私人飛機,也是祁北楊的。

這都算是故地三遊了。

從蜜侶到怨偶再到叔侄,餘歡心情復雜地叫了一聲「北楊叔叔」,意料之中地瞧見祁北楊眸色一暗。

他說:「桑桑,不用這麼客氣。」

孟植原本正扶著孟老太爺,聞言,回頭瞧了眼祁北楊。

到達曲鎮的第一天下午,一行人去了名氣很大的暖寺燒香敲鍾,今日天氣不好,剛到了寺中,天空就飄下了細雨。都說南方的冬天是陰冷陰冷的,餘歡本來就受不得寒氣,所幸準備的衣物夠暖和,這才抵抗住了這一波「魔法攻擊」。

廂房中備有紙筆,有萬人祈福的活動,可以自取了來在經案上靜坐抄寫經書,抄好之後放在一起,再由寺院統一進行焚燒祈福。

孟植孟老太爺去拜訪這裡的故人,餘歡沒有過去,無事可做,在這裡抄經書;窗戶開了一扇,可以瞧見外麵蒙蒙的細雨。

抄到一半,門開了。

這裡遊客不斷,餘歡沒有抬頭。

直到大手蓋住了紙張的右上角——「桑桑。」

餘歡抬起頭,同祁北楊沉沉的目光對上。

她收了筆,偏了偏臉:「北楊叔叔,你有什麼事嗎?」

見鬼的北楊叔叔!

祁北楊手不鬆開,語氣平和:「別叫我叔叔。」

聽上去,像是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好幾天不曾見過她了,這小姑娘不怕不躲,倒是多了幾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許是孟老太爺回來,真的壯了她的氣焰。

餘歡狀若無辜地笑:「但這是外公讓我這樣叫的呀,輩分不能亂吶,北楊叔叔。」

一口一個,還叫上癮了。

真的是有恃無恐,他突然覺著,這小姑娘現在生機勃勃的模樣,也挺好看。

怎麼著都好。

廂房中空寂無人,帶著一股自然而言的檀香氣味。佛家慣愛燒香,日子久了,這不燒香的廂房中也帶著一股氣息。

恬靜安淡。

餘歡的眼睛很亮,這段日子她把自己照顧的不錯,比初見的時候好多了。那個時候瘦弱蒼白,美雖美,但總有種脆弱易碎的感覺。

祁北楊想要親親她。

可他什麼都沒做,移開手,另找了個位子坐下,安安靜靜地瞧著她認真地抄著。

像是字帖一樣,字已經印在模紙上了,淡淡的印子,隻需要她拿淡金色的筆在上麵規規矩矩地寫。

祁北楊亂糟糟的一顆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他甚至有些荒謬地想,如果桑桑覺著現在的生活更好的話,那他也願意這樣遠遠地瞧著她,不遠不近地陪著。

當然,別人也別想染指她。

孟植扶著孟老太爺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少女安安靜靜地抄著經書,祁北楊坐在一側,手裡也像模像樣拿了支筆,但紙上空白無一字。

孟老太爺隻笑祁北楊:「心緒不寧。」

又看了餘歡的字,搖頭:「寫的還是不行,以後若是想學,得好好請個老師來。」

晚上去了赫赫有名的酒樓,可惜孟老太爺吃不慣這裡的口味,這邊菜重油重甜,初嘗幾口新奇,但久吃就不行了,到底不適應。

孟老太爺上了年紀,飯畢就早早去休息。餘歡吃的也不多,擱下筷子同他一起離開。孟植與祁北楊多喝了些酒,這倆人湊一起談起了某個項目,留在了店中繼續聊。

餘歡今天其實並不太累,她早早地洗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看雜誌,看了沒多久,聽見門鈴響了。

她湊在貓眼中往外瞧,看到了祁北楊。

他看起來毫無醉意,衣著整齊,麵容冷峻。

隔壁就是孟植的房間,餘歡其實並不擔心祁北楊會亂來;但她仍舊是隻把門打開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露出半張臉來,問他:「北楊叔叔,您有什麼事嗎?」

一開門,餘歡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這個人……還是喝多了。

隻是太會隱藏了,麵上一點兒異樣也瞧不出來。

「往上數,孟老太爺的一個表叔和我爺爺是結義兄弟,」祁北楊站的筆直,緩聲說,「八竿子打不著的情誼關係,沒有血緣,你不用叫我叔叔。」

這簡直是在同他劃清界限。

餘歡萬分誠摯地開口:「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我都發自內心地將您看做自己的親叔叔;您在我心中,永遠比親叔叔還要親近,還要尊敬。」

「親叔叔?」

祁北楊念了一遍,眉梢眼角都帶了點不可言明的笑,他俯低了身體,靠近門,離她的唇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他輕聲問:「那你之前同我親近的時候,也是把我當親叔叔?」

話音剛落,就聽得有人厲聲質問:「你們倆……這是在做什麼?」

祁北楊麵色一僵,回頭,瞧見了皺著眉的孟植。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第四英雄 對她何止喜歡 龍王奶爸 仙妻美人 大明太子崛起 最初進化 洪荒:吾乃弒神者,鎮萬族? 神秘復蘇之詭聞記 人在東京,有許願機 仙風道詭:開局玄君七章秘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