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點貪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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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水流出來,嘩嘩啦啦,她的手指頭被涼水泡紅,餘希瞧了一眼,又趕她走:「去去去,別把手指頭凍壞了;要是長了凍瘡,跳舞可就不好看了。」

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餘歡身體不好,冬天的時候,餘希便不怎麼讓她碰涼水。餘歡鬆開手,低低叫了一聲哥。

餘希搖頭嘆氣:「算了,你喜歡就喜歡……誰叫我是你哥呢。」

頓了頓,他又說:「歡歡,如果你自己有錢有勢,是不是就不會為了錢委屈自己了?」

餘歡發愣:「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餘希笑,「出去吧,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慈濟院裡沒那麼多的空房間,周肅爾送餘歡回去,餘歡同他道謝,周肅爾渾然不在意:「舉手之勞而已。」

路上周肅爾接了兩通電話,聽著是個女聲,似乎在發脾氣,周肅爾哄了幾句。

聽別人電話不太好,但周肅爾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餘歡隻得努力讓自己回憶今上午背的的那幾篇英語短文,不把注意力放在周肅爾的通話上。

還是有幾句鑽進她耳朵中。

「嗯,我一會回去陪你。」

「不用麻煩,我吃過飯了。」

……

餘歡猜測,多半是周肅爾交的小女友。

隻是這樣一來——

那她豈不是成了人家情侶之間的一個大麻煩?

周肅爾掛了電話,轉臉瞧了眼餘歡,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養的一個小姑娘,不礙事。」

餘歡當時沒反應過來,在拿鑰匙擰開家門的時候醒悟了——

多半是周肅爾豢養的金絲雀。

各取所需。

對他們來講,是挺普遍的一件事了。

畢竟之前不止一次聽提起過,這幾個人,就林定和祁北楊潔身自好。

這倒也不能說他們不好,男歡女愛,心甘情願,坦坦盪盪的付出與索取,也沒什麼好苛責的。

隻是價值觀略微有些不同而已。

餘歡倒沒多想,隻是未想到,不過兩天,那隻金絲雀便氣勢洶洶地找上了她。

金絲雀瞧上去年紀並不大,穿著件大紅色的裙子,月要肢纖細到不可思議,守著餘歡上課的教室,一看見她出來,手疾眼快扯住她的衣領:「你不許走!」

韓青青驚了:「好好說話,你動手動腳做什麼?!」

紅裙子小姑娘氣勢洶洶拽著餘歡的手不肯放,說話和炮仗一樣,又快又急:「你就是餘歡對吧?我有話對你說。」

餘歡哭笑不得:「你先鬆開我行嗎?」

她猶豫了:「不行,我鬆開你再跑了呢?」

一團稚氣。

餘歡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跑,這小女孩才悻悻地鬆開手,隻不許韓青青跟著,說是有了不得的大事要告訴她。

餘歡同意了。

結果,兩人剛剛走到紫藤花架下,小姑娘就雙手叉月要,抬著臉看她:「你不要喜歡上周肅爾!這人就是個大混蛋,大混賬!」

「……」

「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姑娘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周肅爾這人可操蛋了,床上說一套,床下又是一套的;為了騙你嗯嗯啊啊什麼話都敢說,提起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餘歡不想窺探這兩人之間的私密事,叫停了她:「你別說了。」

小姑娘睜大了眼睛看她:「我聽說你是周肅爾新交的女朋友,我跟了他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承認有女友……大概,他對你是不同的吧。」

說到這裡,她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憂鬱:「我本來不該和你說這些的,啊,他知道了以後一定會趕我走吧。」

餘歡本就自責的不行,聞言想要安慰她幾句,想要說自己與周肅爾可能過一陣就分手了——

說到了這裡,小姑娘自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那樣可就太好了。」

話音剛落,聽見周肅爾一聲「小白」,從餘歡麵前疾步走過,扯住了小姑娘,皺眉看她:「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上下打量一眼,又問:「怎麼穿這麼少?」

他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裹得嚴嚴實實。

小白吐了吐舌頭,理直氣壯:「聽說你終於交了女朋友啊,我過來看看——還挺好看。」

周肅爾略帶歉意地看著餘歡:「不好意思,小白她腦子有些不清醒……你別在意。」

小白從衣服裡露出一張臉來,不服氣地叫:「誰說我不清醒了?我可聰明啦!」

「好好好,你聰明。」

周肅爾哄著她,無奈地朝餘歡攤手:「我得先帶小白回去,她這樣在外麵,我實在不放心。」

餘歡點頭:「好的,你忙就行,本來這事也是我給你添麻煩。」

周肅爾微微頷首,狀況突發,也不同她客氣,帶著小白離開。

餘歡同韓青青在食堂吃過飯後才回的住處,小區樓道裡的聲控燈壞掉了,黑漆漆的。

她拿出手機照明,剛剛點開手電筒,燈光掃過,瞧見麵前一個人影。

身材頎長,麵容陰鬱,正是祁北楊。

餘歡怎麼也想不通這人為何又糾纏上門,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他叫住:「桑桑。」

熟悉的稱謂。

餘歡說:「請您稱呼我的名字,或者跟程四他們一樣,叫我大嫂。」

「大嫂?」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祁北楊扯扯嘴角,自黑暗中走出,笑容帶了幾分殘忍的意味:「大哥把白和綺從療養院中接出來了,你不知道嗎?」

原來小白的全名是白和綺。

這名字有些耳熟。

不等餘歡想起來是從何處聽到的,祁北楊已經逼近了,他問:「你與大哥戀愛這麼久,難道從未聽他說起過白和綺?」

餘歡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要從祁北楊身邊過去,卻被他拽回來,死死地壓在牆上。

牆上的冰涼一點點滲入脊骨。

祁北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麵容冷峻。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氣。

這人又喝酒了。

餘歡心想,要是這家夥再來強的,自己就要使斷子絕孫腳了。

沒等她醞釀完畢,祁北楊的下一句話就緊跟了過來:「桑桑,你別和大哥在一起了好不好?」

方才的戾氣收斂的一乾二淨,隻餘下低低的央求。

「他心裡一直都存著白和綺,好幾年了,你爭不過她的……大哥人不錯,但在男女之事上有些犯糊塗,他不該這樣耽誤你,」祁北楊喃喃低語,「桑桑,你跟我好不好?我隻有你一人,不會像大哥那樣傷你的心。」

餘歡聽著他這樣的醉語,有些遺憾地想,隻是現在她要傷祁北楊的心了。

她溫和而堅定地說:「我知道周先生心裡有旁人。」

祁北楊迷茫地看她:「什麼?」

餘歡放緩了聲音:「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這裡,可是我喜歡他啊,祁先生。」

她的手撫上月匈口處,麵不改色地繼續撒著謊:「我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每天晚上做夢都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也是想他。」

祁北楊的眸色一點點暗下去。

「先前同你在一起,也是我為了引起周先生注意,」餘歡無比真誠地說,「從始至終,我心裡也隻有周先生一人。就算他心裡一直有別人我也不介意,我會一直等著他。對不起,之前玩弄了你的感情。所以我見到你後才害怕,怕你報復我……祁先生,你該去找個更好的女孩,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祁北楊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肯定受不了她這樣說。

然而祁北楊隻是冷冷地笑了。

他壓低了身體,幾乎要觸碰到她的柔軟;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折磨的他快要發瘋,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他狠狠地抱住這個女孩,堵住她那張總是說出傷人話語的嘴巴。

占有她,在她身上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完完整整的、一遍又一遍的擁有;把她藏起來,再不許她去見任何人。

漂亮和美麗都是他的,隻能讓他一個人看到。

他會把她心裡的人剜出來丟掉,她甜蜜的情話也隻能講給他一個人聽。

餘歡後背貼著冰冷的牆壁,腳趾緊張到蜷縮起來。

祁北楊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身側,宛若森林中窺探獵物的野獸,收斂戾氣,屏住呼吸,等待著用力一擊。

這……情況有點不太妙啊啊啊!

祁北楊壓製著自己內心的陰暗想法,說:「我也不介意。」

嗯?不介意什麼?

餘歡驚疑地看著他。

真好,她這樣的眼神,乾乾淨淨明明白白的迷惑,不是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也不是畏懼和厭惡。

祁北楊多麼期待她能對自己笑一下,隻一下就可以。

在餘歡這裡,他甘願俯首稱臣。

可惜啊,她幾乎不吃軟的,但來硬的,他又舍不得——

怕嚇到她,祁北楊再次壓下內心的渴望,哪怕他是如此想要擁抱她,親口勿她。

「就算你心裡一直有周肅爾我也不介意,」祁北楊慢吞吞地說,「你不是覺著對不起我嗎?那就假扮我女朋友吧。」

他以一種甜蜜的語氣誘哄著她:「這樣好不好?你假裝做我女朋友,我和你一起配合,氣氣大哥,怎麼樣?」

餘歡驚了。

……原本是祁北楊女友為了避開他假扮周肅爾女友然後為了刺激周肅爾再假扮祁北楊的女友?

這不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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