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點貪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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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爾最不缺的就是金錢,他願意為自己浪費掉的這些時間付出雙倍的報酬;餘歡也坦然接受,在心裡小心計算了下該歸還祁北楊的錢還有多久湊齊。

——單單是周肅爾的這份兼職,再加上之前的積蓄,大概用不了四個月,自己就能夠還清。

餘歡鬆口氣。

算算時間,正好趕在她去俄國之前。

這周五是祝華院長的六十整壽誕,按照慣例,在慈濟院長大的孩子,還在霞照市的這些,都要回來一同聚一聚。

為祝華院長慶生,也照顧下慈濟院的其他小朋友。

畢竟是民辦的孤兒院,基本上都依靠各個誌願者的捐贈與幫助。

慈濟院現在還生活著十個孩子,年紀大的已經在讀高中了,年級最小的才五歲,安安靜靜的,不愛說話,也不同人親近,隻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好奇地看人。

祝華院長為他取名叫做祝梁。

新的慈濟院剛剛修建好沒多久,祝梁就被人丟到這裡。

監控攝像顯示是一個穿黑衣戴大墨鏡的女人,將他抱了過來,匆匆離開;已經上報給警方,但祝華院長對能夠找到人並不抱有期待,這分明是蓄謀已久的遺棄。

再說了,被那樣的父母帶走,說不定還不如留在孤兒院生活。

至少孤兒院不會隨意遺棄他。

祁北楊了解到祝梁的事之後,也曾請了醫生為他檢查,測試。結果都是正常,這孩子隻是發育遲緩,口齒不清,也不愛說話。

餘希也過來了,他氣色並不太好,當祝華院長問起的時候,他隻笑著說最近工作忙,加班多了一些。

祝華院長的病情惡化的厲害,現在基本上隻能靠輪椅生活了;癌細胞擴散的太厲害,她的肝髒被割去了三分之二,仍舊不能夠阻止。

現在隻靠抗癌藥勉力撐著。

醫生說控製得當的話,樂觀一點,還會有上兩年的壽命。

上次見她的時候,祝華院長雖然也坐在輪椅上,但絕對沒有這樣虛弱。

瞧上去像是將枯的樹葉。

餘歡叫她的時候,祝華隻微笑著擺了擺手。

她虛弱到幾乎連胳膊都抬不高。

祝嫣眼圈紅紅,私下裡同餘歡說:「我母親她不肯吃藥,她說那藥太貴了,而且不舒服……」

那些抗癌藥的確會有某種副作用。

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它對正常的細胞也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這令祝華感到深深的不適;服藥一個月後,祝華就拒絕服藥——

比起這樣靠昂貴的藥來維持生存,祝華更願意好好地享受完剩下的生命。

祝華院長一直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她決定的想法誰也改變不了。

祝嫣找餘歡過來,也不是想請她說服祝華,而是為了另一件事。

「祁先生前不久過來了一趟,」祝嫣擔憂地看著餘歡,「他留下了一大筆錢,但什麼都沒問……程先生之前也過來,囑托我不要多說,尤其是你和祁先生之間的關係。我很怕,小桑,咱們惹不起這樣的大人物……」

餘歡握住她的手,軟聲安慰:「你別擔心,這事快過去了。」

講給祝嫣,也是講給自己。

下午餘希去超市買食材,餘歡同祝嫣一起將整個孤兒院打掃了一遍,被褥床單都丟進洗衣機中洗,幾個孩子爭著要去晾曬。

都說窮人家孩子當家早,餘歡也在商場裡見過類似年紀的孩童,會因為父親不給買小火車而大發脾氣又哭又鬧。

旁人大概會覺著這孩子真熊,可餘歡卻羨慕這孩子能擁有家長的寵溺放縱。

忽然,一個小不點湊到了餘歡身旁,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

餘歡抱著枕頭,正準備去晾曬,被小家夥扯住,仔細一看是祝梁,便蹲了下來,揉揉他腦袋,含笑問:「怎麼了小梁?」

小家夥直愣愣地看著她,抿著嘴不說話,隻執拗地拉著餘歡的衣角,把她往前拖。

餘歡不想傷了他,事情也不急,便跟在他後麵。

祝梁拉著餘歡,從二樓的陽台一直拉到了慈濟院的後門。

後門上了鎖,隔著一扇鐵柵欄,餘歡看到了祁北楊。

笑容一滯。

天氣播報初雪將至,他穿著黑色的外套,車子停在旁邊,臉頰和耳朵尖都被風吹紅。

也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長時間。

四目相對,兩人俱是一愣。

祁北楊率先開口解釋:「我隻是路過。」

嗯……

餘歡勉強信了。

祁北楊的目光停留在她抱著的枕頭上麵,又看看她係的小圍裙。

為了方便整理,她紮了個馬尾,係的圍裙還是牛奶站送的,上麵印著一頭黑白相間的奶牛,廣告詞碩大——喝我家的奶,孩子聰明又健康!

底下是醒目的一串電話號碼,驚嘆號格外引人注目。

祁北楊走近兩步,問:「慈濟院的資金籌備的怎麼樣了?現在賬戶上的錢預計能維持多久?」

賬目是祝嫣在管理,餘歡哪裡清楚,隻搖頭說不知。

祁北楊又問:「大哥對你好嗎?」

餘歡笑的溫柔,假裝自己仍在舞台之上:「很好,周先生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人。」

祁北楊的臉色更差了。

良久,他才說:「那祝你們幸福。」

餘歡覺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謝謝。」

一直拉著餘歡的祝梁在這時候終於說話了。

他艱難地叫著:「小裳唧唧,白嚷過過……」

口齒不清。

祁北楊皺著眉:「他說什麼?」

餘歡聽明白了,心裡一緊,扯住祝梁的手,麵不改色:「他說自己餓了,想吃鍋巴。」

祁北楊慢慢地應了一聲。

他錯開步子,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扌莫出條鏈子來:「先前你落在我車上的,一直想找機會還你,但總是忘。今兒個正好記起來了——」

祁北楊靠近了被大鐵鎖鎖住的鐵柵欄,手掌攤開,裡麵是一根細細的銀白色鏈子。

熟悉的吊墜。

餘歡愣住了。

這吊墜還是自己同祁北楊出去玩的時候,在一家小店裡買的,找店主借了刻字的工具,祁北楊刻的「桑」,她刻的「楊」。

祁北楊的那個不曾戴過,一直收在盒子裡。那時候餘歡還以為,祁北楊是不重視這段感情,偷偷地傷心了很久。

她的那根鎖鏈斷掉後也就隨手放起來,懶得去修,也不想修了。

祝梁掙脫餘歡的手,跌跌撞撞跑到欄杆前麵,伸出胖乎乎的手想去觸扌莫祁北楊:「鍋鍋,鍋鍋……」

餘歡心驚肉跳,快走幾步想去拉他;祁北楊卻隔著欄杆,用力攥住她的手,往外麵扯了一扯。

餘歡被這一下扯的傾身過去,撞到了欄杆上。

抱著的枕頭落在地上。

他沉聲問:「請你回答我,這個吊墜上為什麼刻著桑字。」

什麼狗屁男朋友的名字,他可不記得周肅爾還有個諢名和桑有關。

餘歡咬著牙:「買來的時候這上麵就有字,我哪裡知道。」

抵死不承認,諒他也沒辦法。

話音剛落,身後祝嫣的聲音傳來:「小桑,你跑哪裡去了?小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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