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2)
仿佛在玩誰先眨眼誰就輸的遊戲,粉頭發的男孩麵無表情,窗台上的小孩也麵無表情,一動不動。
所以,他為什麼看著我?
飛鳥莫名堅持著不要眨眼,心中卻在嘀咕,心想該不是他不喜歡他看他們家的玫瑰花吧?
【不,他在想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怎可憑空汙人清白?飛鳥忿忿不平瞪大眼睛:我明明不是人!
對麵窗口的男孩兒眨了下眼。
好!我贏了!
飛鳥暢快拍窗台,粉發男孩兒露出一種名叫做無語的表情。
[並沒有同意和你比賽,好嗎?]
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飛鳥愣了一愣,驚訝看向男孩:「是你在說話嗎?」
[是我。]
粉發男孩子的嘴唇並沒有動,但是飛鳥就是清晰聽到了他的聲音。
【是心靈感應與傳心術,】祂突然肅穆了聲音:【小心,對方是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飛鳥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個靈能力者……原來如此,他欣慰的想:對方原來和我是同類型的人吶!
【……不,靈能力者和超能力者並不能混為一談,飛鳥。】被自家小蛛貓的稚言稚語逗笑,祂無奈:【雖然隻差了一個字。】
飛鳥立馬不服氣了,哼哼,你也說了隻差一個字!我相信,就算是銀古在這裡也會贊同我沒錯!
【……銀古要是知道自己被你用在這種地方……】
[所以,你不是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同樣也不了解兩者之間的區別:[你也有心靈感應,我以為你也是超能力者。]
?不,我沒有心靈感應哦。
[可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是祂告訴了我你在想什麼。
[祂是誰?]
你可以把祂當作是我的靈能力。
[我明白了,不過,我你的靈能力能完全受你控製嗎?]
當然不了,如果受控製我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等等,難道你也……!
[……是的。]
語言已經無法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仿佛沙漠裡突然相遇的難兄難弟,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飛鳥最先冷靜下來:你喜歡吃什麼?接下來我要去你家吃小餅乾。
【禮貌,飛鳥,禮貌。】
哦,飛鳥點點頭:您喜歡吃什麼?接下來我要去您家吃小餅乾。
【……】
[咖啡果凍。]
超能力者回答的不假思索,完全不在乎飛鳥強盜一般的發言。
咖啡果凍是吧,飛鳥比出一個ok,一盒包裝精美的咖啡果凍禮盒瞬間出現在了窗台上——超能力者立馬張大了眼睛。
他想,他大概知道了什麼叫做羨慕與嫉妒。如果靈能力者都是這樣,其實做個靈能力者也沒什麼不好的……真的!
尾巴拉下門把手,飛鳥抱著禮品盒剛剛出門,就被剛好復活的吸血鬼順手撈走了禮物:「這是小麵包打算上供給本dio的禮品吧,哼哼,很用心嘛。」
你有病吧,飛鳥瞪著這隻吸血鬼隻想回他一句自作多情,這哪是給你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快點還給我。
「難道是給卡茲那家夥的?」
dio突然就感到了不爽:「到了本dio手裡就是我的東西了!讓我看看你都準備了什麼。」
「……唉,你知道提亞馬特嗎。」
就當吸血鬼dio興致高昂準備暴力拆開咖啡果凍包裝盒的時候,飛鳥冷不丁嘆氣,幽幽說起了於現在八杆子打不到邊的內容:「渴望回歸的母神孕育出十一種魔獸……沒辦法,這是你逼我的,dio。」
鋪天蓋地的黑暗從他身後傾瀉而出,帶著獠牙,帶著冰冷的獸瞳,帶著不可名狀的黑暗——飛鳥抬起眼,金色的獸瞳閃爍著璀璨金輝:「吃了他。」
「嗬!」dio不慌不忙的後退:「以為這樣就能奈我何了嗎!木大木大噠!砸瓦魯多!」
「沒用的。」
被黑暗包裹的【白】隻露出一隻眼睛,冷冷道:「蟲已經吃掉了時間。」
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很快在走廊裡響起,帶著細細碎碎的喃呢輕語。飛鳥接住送回手中的禮盒,挨個兒扌莫了扌莫親昵湊上來想要貼貼的黑影。
「謝謝款待,孩子們都說很好吃。」
「……-口-!」
站在樓梯口的迪亞哥清楚看完了全部犯罪經過。
他果斷下樓向大家宣布了這個好消息:「不好了!我看到新人吃吸血鬼了!」
「納尼?!」吉良吉影聞聲色變,丟開手模雜誌一個箭步沖上樓梯,很快,他的怒吼聲響徹雲霄:「混蛋,走廊我才剛剛打掃過!你們這些家夥就不能老老實實回房間吃嗎!」
「為什麼要?」荒木莊唯一吃吸血鬼大戶抬頭:「你說誰吃了吸血鬼——哦,你說新人啊,那沒事了,他很有品味。」
幼崽,非人類,小貓咪,卡茲沒有辦法不喜歡這個新人。
他甚至想過把貓接到自己房間裡養。
看著新人走下樓,卡茲用從未對荒木莊同居者展現過的溫柔語氣問他:「你去做什麼?」
「我去鄰居家吃小餅乾。」
飛鳥說的:我去吃小餅乾。
卡茲聽到的:我去吃人。
他心情復雜,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新人來了荒木莊後就無法再對普通人出手了,或許讓他親自體驗一次才會有更加深刻的印象吧?他想,就像他以前教導瓦姆烏那樣。
於是卡茲放下了心:「去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