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橫濱的第九天(1 / 2)
太宰治來到綱吉旁邊,熟練的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綱吉看他一眼後,低頭從兜裡掏出一個鑰匙扣,是太陽形狀,顏色卻是藍的。遞到他麵前,「這個送給你。」
看著那小巧的鑰匙扣,太宰挑眉問道:「怎麼想著要送我這個?」
其實綱吉自己也說不上來理由,隻是看到這個的第一眼就想要送給他,所以就買了。
見他不說話,太宰也不繼續問,接過鑰匙扣擺弄著。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了。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綱吉站出來打破了沉默,對著太宰說道:「太宰先生,你的那本書可不可以給我看一看?」手指向他口袋處。
太宰用著激動的口口勿說:「阿綱,你也對自殺學感興趣嗎?」
「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那為什麼要看?」
綱吉默了默,耿直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把這本書給撕掉。」
他話音一落,太宰明顯往後退了一步,嘴裡也在說著:「這可是難得的珍品,你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他傳達的是不好思想,不該存在。」
「阿綱,你有沒有聽過那麼一句話,存在即合理。要是沒聽過,應該就是我說的。」他正經的語氣又開始變得不正常,開始誇贊起自己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
綱吉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也記住了那句存在即合理。
沉默片刻,張口開始說起上午去凶殺案現場的事情,「我今天親眼見到一個人拿刀自殺了。」
「那一瞬間震驚到我了,我不敢想象我的朋友親人要是像他那樣,我會多麼的難過,多麼的自責。我會去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關心他,不夠注意他,以至於他如此失望,從而萌生這樣的念頭。」
太宰擺弄鑰匙扣的手停下了,抬起頭就那麼直勾勾的看向他。
綱吉對於他的視線也不懼,反而回看起他,似是在用眼神告訴他,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最終,太宰先移開了視線,說著:「那種自殺方法是不可取的,不在我選擇的範圍。」
懷疑他是在裝聽不懂自己話的綱吉皺了皺眉,再次重復一遍自己想要傳達給他的意見。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想你在自殺了。」
「那可不行。我的座右銘……」
不等他話說完,綱吉就打斷了他,「太宰先生!」語氣有些急躁,快走兩步站到他麵前,說著:「太宰先生,你看世上這麼多能玩的,自殺這件事就不要了吧。」
太宰不吱聲,又垂下眼眸看著手裡的鑰匙扣,擺弄了起來。
綱吉望著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才認識滿打滿算三天的他們,自己好像沒有理由去勸說他。
想到這一點,他突然有些不自在。
打算出去找事情做,現在太急躁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太宰出聲說著:「阿綱。」
他停下,麵帶疑惑看他。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他其他的話,便出聲說著:「太宰先生,怎麼了?」
「你去哪?」
「去找事情做。」
之後,又沒了聲音。
綱吉隻好再次開口:「那我先去了。」
「嗯。」
要不是綱吉豎起耳朵聽著,他可都聽不到這聲音。
在他打開房門前的一瞬,綱吉還是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太宰先生,你要做好準備,以後自殺可能不會那麼順利了。」
綱吉放下完這句話,就匆匆走出去了。他決定了,就算不能管又怎樣,他厚著臉皮就好了。
出去後,扌莫了扌莫自己發燙的臉,看來臉皮還是需要鍛煉的。
他沒看到的是,在他走後,太宰臉上的錯愕,和那抑製不住的打從心底的愉悅。
綱吉一出來,就看到他們投過來的好奇目光,他撓撓頭,小跑到國木田身邊,詢問著:「國木田先生,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
國木田想到那時太宰說的事情,雖然他覺得沒必要。可太宰這麼說,自然就是有他的道理,「以後你都跟在亂步先生身邊。」
「亂步先生?」
「對,以後你隨著他去各種案發現場。」停頓了下,「以後你們是搭檔。」
「搭檔?」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詞,從太宰口中聽到過。可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搭檔。
「你不願意嗎?」
他急忙搖頭,向他表達自己的想法:「當然不是。」
「我隻是擔心亂步先生會不會有意見。」想到今天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反而還吐了,就覺得有些丟臉。
國木田嘴角揚了揚,眼神變得柔和許多,「放心,亂步他沒有意見。」
他放心下來,接著朝前走了那麼一小步,問著:「國木田先生,可以告訴我亂步先生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