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橫濱的第三天(1 / 2)
在綱吉沉默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隨即響起國木田的聲音:「太宰。」
聽著這聲音,他回過神,聲音像是昨天跟太宰一起走的人,看向太宰,等他的反應。
太宰向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雖不解,卻也點頭照做。
但外麵的國木田似乎知道他在裡麵,粗暴的敲了敲門,「太宰,我知道你在,快開門!」
最後,國木田還是進來了,看到正乖巧待著的綱吉,動作頓了下,又若無其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坐到一旁,緊盯著綱吉,發現他身上的衣裳已換,擔心的問著:「你醒了,他沒有讓你答應什麼奇怪的邀約吧?」
綱吉雖然不知道奇怪的邀約是什麼,但他沒對自己做,便如實回著:「沒有。」
聽到沒有,國木田才悄悄鬆口氣。隨後又把目光放到太宰身上。
豈料太宰竟然一臉委屈的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來,這時又突然來了一句:「國木田君,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咱們難道不是好搭檔麼?」
國木田嘴角抽搐了下,不知道他這是抽的什麼風。可當他餘光看到綱吉時,明白了。
這是要在小朋友麵前維持形象啊。
嘴角不由向上勾了勾,又強行壓下去,說著:「你隻要不給我惹麻煩,咱們就還是好朋友。」放下完這句話,也不看他有什麼反應,視線再次放到綱吉身上,「並盛這個地方在哪?」昨天他回去找了一下,沒有查到。
綱吉一愣,下意識看向太宰。他還沒想明白接下來的打算,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
還沒等他想好,太宰開口:「昨天他落水暈乎乎的,隨口一說。」頓了頓,故意打趣看著國木田,「你不會昨晚上沒有按照計劃上的時間休息,去調查一個沒有的東西吧?」
國木田一下子就被他的話給氣到了,也就沒注意綱吉錯愕的神情,他拿出名為「理想」的本子,不客氣的說著:「你還好意思說,我這裡幾乎有一大半改掉的原因都是你,你……」
下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太宰捂著嘴一臉感動看著他,「沒想到我在國木田君你心裡這麼重要。既然如此,你可以幫我找個自殺的好辦法嗎?」
「不能!」
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們的綱吉,聽到自殺二字,舉起手擔心的看著太宰,在他把目光放過來後,開口:「太宰先生,你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嗎?要是有,可以找解決方法,不要用極端的方式去麵對。」
捂著嘴的太宰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眼裡也染上了笑意。
國木田倒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覺得有些驚奇,在心裡感慨想著:他總算是認識正常人了。麵上卻道:「不用搭理他,他是沒事找事,就是妥妥的麻煩製造機。」
綱吉眨著眼,過了好一會兒,明白太宰先生應該隻是鬧著玩,卻還是對國木田認真說著:「國木田先生,給人取外號是不好的行為。」比如他,就有好幾個外號,他一個都不喜歡,也不開心。
看著他純真的臉龐,國木田的心猛然一動,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大人有些不稱職。
連連咳嗽一下,避開他那自己能一眼望到底的眼眸,「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國木田獨步。」
綱吉站起身鞠躬道:「我是沢田綱吉,喊我綱吉或者阿綱都可以。」
「阿綱,你要回家嗎?我可以送你。」
他勉強回著:「暫時不了。」他是想回家,可找不到路,隻能留下。他神情頓時有些沮喪。
國木田注意到他的情緒不對,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太宰倒是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不準備告訴國木田,開始胡謅一句:「他失憶了,國木田君你給他講講有關於橫濱的事情,大小都要講。」
國木田不客氣瞪他幾眼,就差對他說一句以為誰都是你啊。
他理直氣壯回瞪,催促著:「你講啊。」
兩人的眼神就這麼經過一番激烈的交流,誰也不先示弱。
作為失憶人士的綱吉,有些猶豫要不要讓他們停下,可他確實也想聽有關於異世的事情。
太宰見他還不開口,說著:「快點,他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在咱們偵探社工作,自然要了解多些。」
國木田怔愣片刻,看向綱吉。
綱吉也愣神看向太宰。
屋子裡瞬間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外麵風撞窗戶的聲音。
還是國木田先緩過神,一臉嚴肅說著:「他還是學生,怎麼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