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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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娜薇作為一個奇特的小姑娘,終於還是表現出一些與眾不同了。那是她身上某些非人特性,抑或別於此界的身份在作怪,總之是使她不能接受與謝野晶子的治療,隻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做一個昏迷的病人。

出於『有大夫總比沒大夫強』這樣樸素的就醫觀念,他們暫時停留在了武裝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過來了一次,隻看了一眼、搖著頭走掉了。

「那是不能讓亂步大人知道的事。」他是這麼說的,「唔,是不能讓其他世界的人知道的事。」

少年臉孔的偵探第一次睜著穠麗綠瞳,那色彩鮮艷又深沉、極似自深夏森林中裁剪的一塊碎片失落進去了。

丹生羽明心裡就多少有點譜了。他並不表現出來,隻是詩人自覺的奉上波子汽水作為賄賂,送走名偵探,回過頭就把視線落在太宰治身上。

兩個太宰治身上。

「所以這又是怎麼回事?」詩人抱著手臂,他的琴就在旁邊的桌上放著,此時卻沒有撥弄的意思。

此刻,醫務室裡除了昏迷的愛娜薇,隻有兩個太宰、一個[織田作之助]、一個[阪口安吾]罷了。

多乎哉?不多也。

吟遊詩人:「莫非這個太宰二號也是從哪條裂縫裡掉出來的不成?這個世界是篩子嗎?」

賞金獵人就慢悠悠地說:「可能吧。」

太宰治哼哼地怪笑,斜斜睨著[阪口安吾],興師問罪似的:「難道不是安吾先解釋一下、秘密武器是什麼呢?」

這話倒提醒了[織田作之助]。紅發男人不由坐直了身,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兩個太宰的陣營,目光灼灼地看過去。

詩人嘖了一下,兩根手指伸進懷裡掏了掏、就漫不經心地拎出羊皮紙一角。

那熟悉東西一露出來,就讓太宰們表演了一個當場炸毛,宛如兩隻蓬鬆貓貓如臨大敵地朝壞東西哈氣。唔,自然還摻了一點使壞的心虛。

——那個魔法陣,明明早就被「不小心」丟進了河裡。

可事實就是、直到羊皮紙好好地攤開,能讓人清楚看到上麵鮮紅的魔法陣有一部分變成寧靜流動的藍,它也沒有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乖巧安靜的樣子,看起來是不想抽走在場誰的魔力和生命力。

「是魔法陣裡封印著的東西弄出了魔靈……至少這部分力量來源於被封印在裡的東西。」

[阪口安吾]垂著眼,得出了個結論:「直到魔法陣完全變成藍色,也許那就是我們能回去的契機了。」

[織田作之助]嘆息一聲:「等愛娜薇醒來,再問問她吧。」

太宰治的臉色這時已經變得很不對勁了,他冷冷一笑:「安吾還真是執著呢。」

詩人就抬起臉,藍汪汪的瞳仁直視一片枯葉色。

良久良久,宛若凝結在憂鬱的水墨色中的青年才用近乎氣音的聲息喃喃:「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這並不是你的過錯啊,太宰。」[阪口安吾]的表情像石雕一樣殘忍,說出的話語卻沾染了一朵花香氣般淺淡的悵然。

「這也並不是我們的執著。」[織田作之助]向他伸出手。

太宰不明所以,隻凝視著、試探地也伸出自己的手。他的目光緊緊落在紅發男人臉上,倘若對方神情中出現一絲否定,他必然立刻收回。

兩隻手靠近著、本應是交握起來。可在它們重疊之時,太宰治隻覺得手下一空。

他的手穿過了[織田作之助]的手。

——就如昨天那個試圖在霧裡攔住海市蜃樓的人一樣,他們此刻是如出一轍地、不自量力。

「織田作!」

青年幾乎是淒厲地撲過來,捉住了紅發男人的小臂。手中是溫熱的感覺、那屬於人類的皮膚真實而熨帖。可之前彼此穿過的畫麵那麼清晰地篆刻在腦海,令他不能當作是一場噩夢。

「我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被排斥的感覺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吟遊詩人推著首領宰僵硬的肩膀——他的瞳孔縮的那樣小,表情卻偽裝的那樣漠然——將這個仿佛置身事外的人也推過去,語調懶洋洋地宣判:「如果一直停留,好一點可能會被遣返,最壞的可能是抹殺存在。啊,也有可能被丟到其他世界,畢竟這種經歷我並沒有聽說過有先例,萬事皆有可能嘛。」

太宰治不想要這些可能,可誰叫命運就是這樣喜歡捉弄人呢,這不是他能選擇的。

大家各自冷靜了一會兒,再續上之前話題。

「太宰二號的情況也許和我們差不多,要說不同也不是沒有的。如果不尋找到根源、這事還要發生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在這事上,學識淵博的吟遊詩人也不如掌握煉金術的賞金獵人更有話語權。[織田作之助]侃侃而談。

「我們目前感受到的壓力而言,最長可以拖延到日月輪轉十四次後。這是一個界限,再多就會造成傷害了。」

如若以通俗易懂的言語來講明、最清晰直觀的例子就是,當一個人鞋子裡進了石子,他走起路來固然不舒服,強行走下去也未嘗不行。可直到石子磨破了腳、嵌進血肉裡,這時如果不處理,就會有感染、甚至更嚴重的危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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