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東西(2 / 2)
剛一站定,他微微側身,等陸虔替他開門。
那扇小門唰地一下自己就彈開了。
然後他設置的鋼琴曲歡欣流瀉而出。
……陸虔沒有刪掉生物鎖裡他的麵部信息嗎?
他沒有出聲,隻靜默地往前走,而陸虔在後麵亦步亦趨。
這房子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就連他離開前擱在飄窗上的花也還鮮嫩如初。
好像他隻是在一個尋常的下午離開一會兒,又在晚上回到了家。
「我可以去書房嗎?」
oga輕聲開口,與方才在舞池裡搖曳生輝的模樣相比,頓時拘謹了許多。
陸虔莫名覺得心底很不痛快,具體是什麼,他卻不敢深想:
「去哪裡都可以。」
陸家主樓的確從來沒有對喻識設防過,健身室,機械室,書房,全都早早錄入了喻識的虹膜和指紋。
到現在也沒有刪掉。
不過結婚後,喻識向來習慣於做得無可挑剔,任何稍稍有疑的東西他都不碰,書房裡專門放了一個小櫃子用來放陸虔叫他過目的文稿,其他文件櫃永遠光潔如新,永遠從未打開。
那點不設防代表的信任就徹底成了一個不能突破的擺設。
喻識推門而入,心想,自己以前實在是太鈍了。
怎麼會這麼聽話。
oga出來時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閃著瑩瑩的光。
「這是……」陸虔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是上周年你說軍部的內宴不適合戴這種項鏈,」喻識斂起眉眼,「我就順手放這兒了。」
其實不是順手放,是爭執一陣後,他解開項鏈隨便往陸虔桌上一扔。
鬧得不太好看,一直到進門前他都沒再和陸虔說一句話——即使進門後,他和陸虔出現在宴會上時看起來還是琴瑟和鳴。
陸虔顯然也想起了這回事,訕訕看著他。
他忽然一下想起來,陸虔當時的說法是,軍部本季度在試行上下奉行一切從簡的條令,宴會明令禁止鋪張,更別說這種一看就價值連城的項鏈。
那是他從出生後第一次什麼首飾都沒帶就出席的宴會。何止首飾,連衣服都是陸虔給他的,簡單得不可思議。尺寸倒是合身,就是料子糙了些,皮膚都被磨紅了。
當時回去他還依偎在陸虔懷裡好一會兒都不肯挪身。
等著alha哄。
現在想想,陸虔連短期地方法令下一條項鏈的特權都不肯鬆口,更別說那被流傳百年的帝國律法所明令禁止的一座礦脈了。
前些日子,也不知他是怎麼回事,居然愚鈍到這種地步。
「枝枝,你的下一次治療……」
「過段時間再說吧,」喻識聲音清淡,「這次慶功會之後,你們是不是還有一係列宴會?」
帝都星宴會的布置大有講究,今天他走進一看,差不多就明白了,今天這個內部慶功會隻是開胃小菜。
想想也是。陸虔平白無故請長假來這裡,不可能是來休息的。
更不可能隻是為了回來陪他一陣子。
或許是軍部想要在東部的礦業有一席之地,轉而回到帝都星籠絡資源。
「你會來嗎?」
「我可以來,」喻識微微笑了笑,「如果下回你給關家發了請柬的話。」
「……」陸虔走近了些,低聲問,「你想和關煜跳開場舞?」
「也不必,」喻識的聲音越發溫軟,「關煜最近在邊防星,抽不出時間,關家直係來人就可以了。」
「我在場也是一樣。」
這話他說過一回。
是婚後陸虔第一次離開帝都星,抱著他說以後陸家有什麼事,他最快一天趕回。
那個時候他把臉埋在陸虔懷裡,聲音甜得像楓糖。
他跟陸虔說,沒關係,陸家有什麼急事的話,他在場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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