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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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虔的致辭延續了上一個嚴肅和正式的風格,隻最後那句宛若低語,順著他的目光往下將端坐著的oga周身纏繞。

不用旁人猜測,他說的是誰,已經昭然若揭。

畢竟那一句出口時,alha驀然溫柔下來的眼神騙不了人。

眾目睽睽之下,喻識像是被定住了身,看著台上的alha向他一步步走來。

宛轉悠揚的樂曲聲適時響起。

陸虔走到他麵前時他還有些恍然,等他回過神來,他的手都已經搭在陸虔肩上了。

有力的臂膀箍著他,輕而易舉地把他托入會場中心。

輕歌曼舞,對他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但陸虔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般陪他跳一支舞。

不過即使時隔再久,他們的一進一退依然默契得宛如天造地設。

這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從小時候他剛剛開始學這些禮儀時,每晚他就會跑到陸虔家裡去,要陸哥哥陪自己跳。

無論是庭院裡的月光下,還是宴會廳裡明亮的燈光中,彼此旋起的舞步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心裡。

陸虔對他的一搖一擺都了如指掌,每每都不著痕跡地托住他,讓他不費什麼力氣。

比起當初關煜和他跳的那一曲交誼舞,要讓他輕鬆舒適許多。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步伐變換中,擦身而過的一瞬間,alha如釋重負的聲音悄悄傳入他耳畔。

「以前也沒見你擔心這個。」

喻識聲音輕軟依舊,如上好的羽絨,眼裡也仍然水靈溫潤,隻是細細看去,了無笑意。

叫人莫名心疼。

他毫不意外地感受到陸虔把自己摟緊了一些,眼神深了幾分。

這個alha向來少言寡語,每每心有愧疚就這幅模樣。

喻識忽然不想跳了,懶懶垂眼,步子慢了一拍。

陸虔立刻意會,幾乎是半托著他一旋,把他帶到了小天台上。

窗簾落下,把宴會廳裡的熙攘完全隔絕。

天台上隻有夏夜明燦的星光。

「我和你軍部裡其他oga不一樣嗎?」

方一出口,他就笑了一下。

這實在是沒什麼好問的,別說是陸虔,就連哥哥也不知下意識同他說了多少回。

他理應也從小就知道的。

為什麼這麼執著……他也不懂。

也不想深究。

喻識隱隱有預感,若是深究起來,恐怕答案是他周圍任何一個人都不想看到的。

出乎意料,陸虔沒急著回答。

夜風難得柔和,徐徐拂過他懷中oga的麵龐。

他發覺自己從前的愛人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般,寧和地偎依在他懷裡了。

這種認知讓他的聲音又不知不覺輕柔了好幾度:

「枝枝,你對我不一樣,隻是因為你是你。」

「可你讓那麼多……oga,做了我做不了的事。」

喻識很突然地回想起小時候。

那時陸虔和他一起去軍史館,裡邊有體驗館,陸虔暢通無阻,他卻被攔在門口不讓進。

當時他已經被確認為會是個小oga了,穿著漂亮的小衣服,在門外吧嗒吧嗒地蓄起眼淚。

他感覺自己等了很久,但事實是,小陸虔剛進去不到百米,就匆匆折過來抱住了他,很不熟練地給他擦擦臉。

後來陸虔會在他上課的時候去這些他去不了的地方。

回來時陸虔會對他一字一句地講那些地方是什麼樣子,他又學了什麼東西,樂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他沖陸虔發了點小火,讓陸虔不要再用這些東西煩他,他不想聽。

其實那脾氣發得沒有道理,因為是他發燒了,陸虔才從訓練館趕過來看他的。

但後來陸虔的確沒再和他說過一絲一毫相關的事。

這種時候陸虔倒又很聽他的話。

喻識忽然想,如果是白非池,或者,其他什麼的oga同事都一樣,他們應該是在訓練館一起訓練的吧。

都是oga。

陸虔把外套解下來,攏住他,他才發覺自己露在外邊的皮膚扌莫上去已經微微犯涼——他從小就額外怕冷,這麼多年,自己都懶得理會了。

「不是我不想讓你去,」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陸虔似乎不太想多說,「枝枝,解除舊法條,我們用了不止二十年。」

那還隻是北方星域的地方法。

陸家的重心從帝都星移回北方後,已經在北方星域盤踞發展了數十年。

法條廢除了不止十年,才出了一個部長級別的oga。

這麼多年,也就做到這個地步。

「那我呢?」

喻識的眼睛遠比天上的星星漂亮,晶瑩瑩的,一眨不眨盯著他。

生來嬌弱的oga這樣凝視著人時,總是給人一種易碎的觸感。

但陸虔還是照實說了下去,簡單,但不容置喙:

「法不可違。」

哦。

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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