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2 / 2)
畢竟很快他也不是陸虔的oga了。
協調室裡一切順利。
陸虔一直在和見證人斷斷續續確認著什麼,他沒聽。
這不禮貌,但他控製不住。
當然,表麵上,他還是含著標準的微笑,頻頻點頭致意。
他沒有錯過見證人眼裡的驚艷和遺憾。
哥哥曾經和他說過,離婚的流程很復雜,也許在某一個環節中,他就會反悔,然後選擇回到婚姻。
可事實上,即使所有中間人都在為他嘆息,一切卻都進展得相當順利。
一直到最後簽字時,那支老舊的簽字筆都順滑得不可思議。
他的名字出現在紙上,筆跡流暢有力,像某種無聲的果斷。
倒是陸虔手中的筆掉了一回,斷了墨。
唯一的意外是見證人提出來,因為他們的財產未分割完全,離婚證將會延遲兩周頒發——如果兩周內沒有人提出異議的話。
「我們沒有異議。」
陸虔遲遲不出聲,他便代表兩人一並回答了。
不錯,一開始他就要求盡早簽署離婚協議,至於有關財產分割的程序,都被他移到了離婚後處理。
律師們提醒他這不合常規,最後還是陸虔做了決定,說都聽他的。
事實上整個過程裡陸虔都完全依從他的意願來,像是一個百依百順的好丈夫。
以至於律師們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充滿惋惜。
有什麼好惋惜的?他私下想,婚後陸虔和他相敬如賓不假,可他提出離婚時,陸虔不也照樣一聲不吭便同意了?
相敬如賓?倒不如說是為了省事。
但他隻是擺出一份溫柔有禮的笑,然後給律師提高了薪水,讓離婚流程照常進行。
「兩周內任何一方如有異議,離婚協議都將會被撤銷。」
見證人再次強調一遍,便離開了協調室,隻留他們兩人四目相對。
喻識徑直起身,向外走去:
「我的律師會進一步聯係你,再見——」
「枝枝。」
他停住腳步,扭頭瞥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陸虔手心灼熱,和方才外套的低溫截然不同。
直到這時候,望向他的alha麵上才顯出一絲疲憊。
「我聽律師說你想要東部的礦產,」陸虔神色復雜,「但這個礦層底下很可能有伴生能源……」
「可它現在隻是民用礦。」喻識定定地看著陸虔,麵上現出一絲茫然,「那是你在北部星域唯一能分給我的東西。」
能源礦是重要的軍事儲備。
而根據帝國律法,oga是沒有權利擁有軍事類重資產的。
除了剛被發掘的這片礦,陸虔在北禦星幾年積累的資產,全都被認定為了軍事類資產。因此喻識的律師們在擬定條款時,隻要求這部分礦的歸屬權。
其他的,喻識一概不要。
「這個礦我們監測了半年,鑒定部初步探測結果應當有誤——」
「你們?」喻識囈語一樣呢喃了一聲,不合時宜地想起陸虔外套上沾染的清香。
他一直待在帝都星,對於陸虔在北禦星的生活隻是略有耳聞。以至於在聞到那點不同尋常的香氣後,腦中隻有一片空白,竟連一個可以聯想到的人也沒有。
陸虔還在殷殷望著他,急匆匆解釋:「是,我們——」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喻識抽出自己的手,聲音淡而輕,「如果它被認定為軍事資產了,你再和我律師談吧。」
「等等。」
alha的氣息從側邊靠攏,他順勢往邊上退了一步。
於是陸虔也站住了,像是被什麼無形的鎖鏈拘住一般:
「後天是我的授勛儀式,你會來嗎?」
他一時沒有回答,alha也就跟著沉默。
喻識不想出席,但是喻家和陸家關係甚篤,在離婚前後,哥哥和母親都明裡暗裡提醒過他,離婚事宜需低調,不要多生枝節。
由不得他不去。
真要說起來,對比其他oga,他執意離婚,而母親和哥哥都沒有阻止,已經實屬難得。
他無心糾纏,隻輕輕點了下頭。
oga抽身離去,如一陣輕風,隻留下些許餘音:
「恭喜。」
作者有話要說:是誰老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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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339,下星域中心地下酒場,北部新領袖擲地有聲:
「一切基於剝削的交易都應被廢除,尤其是身體剝削。」
台下歡呼不止。
「可是,」夜晚的長廊,穿著浴袍的oga攔住了男人,「您不願意買下這一晚的話,我就會被餓死。」
「很便宜,大概是您手中那杯酒十分之一的價格。」
*
數月後,下星域瘋傳,北部領袖連褚身邊的新人,是個從上星域被自己的alha拋棄至此的可憐oga。
可憐,卻不好惹。
一無所有的oga初來乍到,就在酒場攪風攪雨,一呼百應,引人醉生夢死。
在手段鐵血的連褚身邊倒是消停一些,但也不知能安分到幾時。
「要學會保護自己,」alha撫著祁清的臉頰,似叮囑似警告,「得寸進尺對你沒有好處。」
他把玩著手中的戒指,仰頭笑得無辜:
「那樣我就睡不到你了。」
*
飛蛾撲火是一種命定的美學。
祁清在畫紙背麵寫下這行字時,連褚正從後邊壓上來:
「還在想那個把你丟在這裡的alha?「
oga聞言頓筆:
「這幅畫是畫給你的。」
放盪不羈敢愛敢恨藝術家受x獨斷專行領導者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