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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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箐, 這裡。」

顏如箐意識清醒沒多久,就被眼前一望無垠的大海震住了心神。

她兩眼朦朧,索性就著這個動作。繼續趴在遊艇的橫欄扶手遠眺大海,吹著略帶腥鹹的海風, 一臉閒適。

可惜, 安穩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

顏如箐翻了白眼, 回頭驚喜地望著來者。

接著如乳燕投林般撲向沈辭, 然而她到底忍住了,在離沈辭還有三四步的距離處站定。

眼眶微微泛紅, 疏離地往旁邊一站,啞著聲音, 淡淡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是不是副本的惡趣味,這一次她的身份居然是林韻兒的閨蜜。

而沈辭的身份,是林韻兒的男朋友。

不必懷疑,她這個身份暗戀沈辭。

「箐箐你沒必要這樣。」

「沈先生, 請你注意一點, 你是巧兒的男朋友。」

林巧兒, 本次副本林韻兒的所用身份姓名。

她自己,喬青玉。

沈辭, 沈孟君。

還有一人,周閱, 周源生。

他們四人, 沈孟君年輕有為的冒險家, 林巧兒是他女朋友、搭檔。至於自己,這次純屬蹭了閨蜜林巧兒的光, 才有了這麼一次出海遊玩的機會。

周源生則是在遊艇上認識的海島求生專家。

這次, 『永生製藥集團』一共邀請了13位冒險家前往以前的『格列佛小島』, 如今的『死寂島』。

所以不包括他們,還有9位冒險家玩家。

此外,作為這次登島調查死寂島真相的負責人,永生製藥集團董事長也親自帶隊來了。

此行他還帶了不少保鏢和隨行專家,但具體人數多少,是誰。就不是顏如箐現在這個身份所能知道的。

她現在就是一個蹭吃蹭喝的花瓶。

沈辭一聽顏如箐叫他在這個副本的名字,就知道身後有人。

事實上,他其實早就發現了,隻是不在意。

身後的人見躲不開,吹著口哨走了出來。

顏如箐看到來人,嘴角微微抽動。

「呦,又見麵了。」紅霖吊兒郎當的走向顏如箐。

此時的他,雖然沒有上個副本第一次見麵那麼誇張,卻也穿的花裡胡哨,活像一隻花孔雀。

「嘖嘖,看來你的腿好了?」紅霖眼睛在她腿上掃了一下,語氣很是輕佻。他兩手插在花褲衩裡,左右看了一眼,視線落在沈辭身上多停留了兩秒,微抬著下巴對顏如箐說,「你那個男朋友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顏如箐心裡一怔,轉而看到沈辭陰沉的臉,她明白了。

當即把臉憋紅,慌張地避開沈辭審視的目光,小聲解釋說:「我不是,他不是,他是副本安排的,我不知道。」

「嗤——要不,這個副本我當你男朋友,我保護你?」紅霖猛然上前,將顏如箐抵在橫欄扶手間,邊說邊挑釁地看著沈辭。

沈辭盯著兩人,冷峻的臉上布滿寒霜,漆黑如墨的眼底閃動著令人不安的冷光。

鋒芒畢露,不怒自威。

隻有這個時候,顏如箐才從他身上看到了屬於書中男主的氣場。

「箐箐,過來!」沈辭嘴唇輕掀,冷冷地對眼如箐伸出手。

顏如箐一臉猶豫,掙紮著沒動。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沈辭盯著顏如箐,再次開口。

顏如箐腳下輕動,躊躇著,往他的方向移動。

正在這時,一聲「辭哥」。打破了甲板上略顯冷凝的氣氛。

顏如箐反射性收回了探出去的腳,臉上的糾結也恢復成冷淡。沈辭表情一沉,忍下心裡的煩躁。回頭不耐的看向林韻兒,冷聲道:「你來乾什麼?」

林韻兒被他這一頓帶著情緒的不滿打了個措手不及。直到她看見顏如箐,瞬間明了。

這一刻即便心裡的怒火蹭蹭上漲,她還要擠著笑臉,擺出善解人意的表情對他說:「我剛才打探了一些消息,我覺得對我們這個副本有用。所以就來找你了。」

「辭哥,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林韻兒看向沈辭的眼裡,滿是傷心不解。

她不明白,顏如箐到底有什麼好。每次一碰到她,沈辭都會看不見自己。

明明她才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難道十幾年的感情,都抵不過天降?

若說以前,她倒也認了。可顏如箐在醫院躺了一年半,陪在他身邊度過那段危險日子的是她。

憑什麼她一醒來,就要把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她絕不允許。

林韻兒藏下心中的恨與苦澀,扯開嘴角笑了笑,化解了沈辭的尷尬。

如此一來,倒讓沈辭對她生出了幾分愧疚。冰冷的臉,也再度溫和。

「走吧,回房間再說。」沈辭說著,主動去牽林韻兒的手,接著扭頭看向顏如箐。

這次不用他開口,顏如箐已經小跑著,跟在他們身後。

被幾人全程忽視的紅霖,不以為意的輕笑出聲。接著旁若無人的張開雙臂仰著頭欣賞著大海與藍天。

201客艙。

林韻兒和沈辭坐在一起。周閱和顏如箐坐在他們對麵。

目前他們所住的客艙是「永生製藥集團」董事長安排的,房間不小,兩個隔間,一個大間外加客廳。

此時,林韻兒正在說著她打聽出來的消息。

「我得到消息,還有五個小時,我們才能抵達『死寂島』。」

「這和之前,我們一進副本,就在小島上的經歷完全不同。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副本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新生的副本。」

「還有,這次上島的人不隻有我們玩家,還有nc。關於這點,周閱作為被nc聘請的海島求生專家,他得到的消息,才是最完善的。」林韻兒說完,看向周閱。

周閱也不推遲,直接說:「我這裡確實有一份和我目前身份相關的詳細資料。」

「資料上說,這次上島的人,不包括我在內,還有其他各種學的專家。比如地質學家、植物學家等等。」

「其中,最主要、也最神秘的一個人是文博士。沒人知道他做什麼的,但他的地位,卻等同於邀請我們上島的nc董事長的地位。」

「那些保鏢和幾個nc學者,提起這位文博士都很諱莫如深。」

「辭哥,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林韻兒突兀地插口。

她雖然想在這個副本弄死顏如箐,可也沒到要把自己賠上去的地步。

「要不,我今天問一下它?」

聽她這樣說,沈辭想了想,拒絕,「不用,先看看『吉凶命盤』。」

說著,他取出一樣巴掌大小,形式指南針,卻比指南針簡約精致的銀白色圓盤。

圓盤正中央懸浮著一根紅色的湯匙指針,指針指向正前方。

不等顏如箐好奇這是什麼道具。

就見沈辭從桌上拿了一把小刀,接著把圓盤平放在桌麵上,左手握住刀刃,任由掌心的血滴落到圓盤的湯匙中。

湯匙看著不大,隻有指甲蓋大小,卻奇跡般的很能裝。

顏如箐看著量,覺得都有兩百毫升了,湯匙裡的血才逐漸往旁邊圓盤上蔓延。

這時,林韻兒眼疾手快的拿出止血劑給沈辭上藥。

沈辭接下止血劑後,沒有管自己的手。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圓盤,當看到全盤上被自己血跡浸染的區域開始減淡時,他鬆了口氣。

正欲開口,就聽林韻兒驚呼一聲。他連忙抬頭,這一看,沈辭直接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樣!」他脫口而出,震驚地看著圓盤。

卻是本來因血跡減淡沒什麼變化的圓盤上,指針突然開始左右搖擺。而在它的左右兩個區間,一半是如血一樣的紅,一半是如墨一樣的黑。

顏如箐看看青白著臉,緊張的林韻兒,又看看麵容肅穆、如臨大敵的沈辭。

很想讓他給自己解釋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疑惑地問林韻兒,「阿韻,這是什麼意思啊?」

此時滿心都是後悔選這個副本的林韻兒顧不上維持人設,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這是吉凶命盤,以血餵之,能測未來的吉凶禍福。」

「紅色,代表接下來在這個副本中,我們一切都會順利,是吉兆。」

「白色,代表會有坎坷,但小心點,也別無大事。」

「但是黑色就不一樣了,黑色,代表著凶。它一出現,就代表著我們這幾個人中,必定會有人死。」

林韻兒特意看了一眼顏如箐,想看一下她被嚇到的表情。

結果讓她失望了,顏如箐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認真與好奇,唯獨沒有害怕。

她這樣,倒讓林韻兒顯得斤斤計較。

暗罵了聲晦氣。

林韻兒臭著臉問她,「你不怕死?」

顏如箐茫然地看著她,指著還在左右搖擺的指針說,「現在不是紅,也不是黑,這怎麼算?」

林韻兒呼吸一滯,古怪地看著她。

「通常,命盤上隻會出現一種純粹的顏色,或紅或白或黑。命運指針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左右搖擺。」

「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說法。」

林韻兒想到吉凶命盤的描述,表情陰沉,「我們的未來已經凶險到吉凶命盤都無法預測。」

「亦或者我們幾個,乃至其他人都沒有未來。」

顏如箐一怔。

正在沈辭盯著命盤,林韻兒意識沉浸在係統儲物空間裡找保命的道具時。

顏如箐上前,伸手將一直擺動個不停,如抽風似的湯匙指針,硬生生的掰向紅色區域。

按住不動,接著對沈辭幾人靦腆一笑,說:「這樣不就好了?」

沈辭一愣,剛想說就算你這樣,等你鬆開了手,指針還是會回到原來的位置。

卻見顏如箐鬆手後,指針顫動了一下,在紅色區域停住,穩穩不動。

沈辭:……

——

下午五點,陰沉的天空使得空氣都悶熱了幾分。

沒過多久,轟隆一道雷鳴聲夾裹著暴風雨突降。

聽著外麵拍打著船艙的巨大海浪聲,又見幾次重重擊打在客艙窗上的水花。客艙內原本等待遊艇到岸上島的四人,麵麵相覷地互望了一眼。

最終,沈辭看了眼時間,說:「看來這次我們別想順利上島。」

話音剛落,海麵上突然劈下幾道刺目的白光。

伴隨著幾聲明顯的『哢嚓』與重物撞擊,外麵驚呼、叫喊聲四起。

「船艙起火了,快去叫老板出來上救生船。」

「海浪,海浪又來了。船要翻了……」

房間內,顏如箐幾人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乍一聽這句話,全都變了臉色。

「出去!」沈辭當機立斷往門口沖去,然後打開客艙門,用力往外推。

剛把門打開,一股強力有力的海風夾雜著焦臭味以及其他人來回跑動、叫喊聲排山倒海朝幾人襲來。

顏如箐緊靠著船艙牆壁,劇烈的海風使她幾乎睜不開眼。

不過她還是看見,沈辭將門打開後,便毫不猶豫返回護著林韻兒沖出去。期間沒看她一眼,也沒交代,顯然把她早已忘了。

顏如箐嘆口氣。

心想原身這四年的感情,當真是餵了狗。

當下她不再猶豫,往門外沖。

正在顏如箐即將踏出客艙門的那一瞬,一隻拿著刀的手伸了過來。她為了躲避不得不後退,恰逢此時遊艇被巨浪擊中,一個震動,船體突然往後傾斜。

這直接讓顏如箐身體不受控製重新跌了回去,船艙的頂燈『刺啦』兩聲,陷入黑暗。

緊跟著她聽到外麵有人淒厲的大喊了一聲,「船要沉了!」

「咚——」顏如箐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不硬,還有點軟。

穩住身體,她正準備回頭,脖頸一疼,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暈前的那一瞬,唯有手腕間的紅珠,燙的驚人。

再次醒來,顏如箐睜開眼下意識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腕,發現紅珠並無異常後。她這才有空扌莫著脖子坐起觀察四周。

隨之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山洞的石床上。

山洞不深,借助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附近擱著一堆用枯黃的芭蕉葉鋪墊,洗的乾淨的黑紫色品相很不好看的果子。

還有一條臂長,鮮血淋漓長著形似貓頭的怪魚。

魚還沒死,尾巴不時彈動幾下。使得山洞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魚血腥味。

顏如箐起身四處查看,走到洞口發現,自己居然在懸崖邊上。底下是浪花滾滾的大海和奇形怪狀的礁石。

她小心目測了一下,估算自己這個位置距離下方的大海,大概有十米深。

跳海是不可能跳的,不是不敢,而是沒必要。

顏如箐退了回去,看著果子,她扌莫扌莫扁平的肚皮,拿起地上的果子咬了一口。

下一秒,她直接吐了出來。

酸、又酸又澀。

唯一的優點,大概是水分足。

也正因為水分足,才使得它特別難吃。

顏如箐放棄了,決定換一種果子試試。結果一一嘗了過去,發現其他的味道,還不如她第一次吃的。

至少酸和澀是果子的正常口感,其他又鹹又腥還有辣味的,簡直就是折磨。

而這也導致,她吃完果子後,更餓了。

實在沒辦法的顏如箐盯上了貓頭魚,考慮一番,她取出自己唯二能幫上忙的兩樣道具,心刀、半瓶礦泉水。

心刀確實沒開刃,看起來鈍笨無比,顏如箐拿著它卻覺得很是順手。

她先用礦泉水簡單清洗了一下刀和手,接著拎起魚尾巴把魚身上的血沖掉,薅起袖子信心滿滿的準備開乾!

然而半刻鍾後。

顏如箐蹲在地上,兩手托臉對著芭蕉葉上不見半個傷口,活潑異常好似在嘲笑她的魚發呆。

每當魚趁她不注意想要跳出芭蕉葉的時候,都會被她重新拽著尾巴扯回原位。

反復了四五次,魚不跳了。瞪著死魚眼,就差直說,『麻煩給我來個痛快點的』。

顏如箐也想痛快,但這刀,是真鈍。這魚,也不是一般的滑。

貓頭魚本身看著就和普通的魚不一樣,它身體扁寬無鱗,顏色是那種比較漂亮的銀白色,不看那個醜醜的貓頭,和銀倉魚比較像。

顏如箐好幾次按住它,準備剁頭的時候。它的表麵,都會分泌一層粘液,抓也抓不住。

別的不說,就它分泌的粘液,是真的很影響她的食欲。

最終,顏如箐丟下刀,放棄了。

她起身來到洞口,大聲朝著底下的大海喊話:「果子太酸了,魚太難殺了,我都不喜歡。」

「我不管,十分鍾後我要吃飯!你不給我吃的,我就從這兒跳下去!」顏如箐指著風平浪靜的大海,頤指氣使道。

喊完,顏如箐等了一會兒。直到聽見一道明顯的落水聲,她才滿意地掉頭回山洞。

沒多久,正盯著貓頭魚發呆的顏如箐似有所感地抬起頭,可惜抬的太晚。她隻看見了一道亮眼的冰藍色從眼前掠過,緊接著就被一樣沖她飛來的背包擋住視線。

背包在她麵前停下,軍綠色的背包,鼓鼓囊囊,瞧著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顏如箐打開背包,如願地看見裡麵裝了少許零食泡麵與水,一口小奶鍋,外加一個睡袋和一套墨綠色耐髒的沖鋒衣。

看背包和沖鋒衣的樣式,應該是她那所遊艇上其他人帶的。

她從裡麵翻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坐在石床上平靜地吃著。

然而吃著吃著,嘴裡的苦與甜,讓她發膩。

她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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