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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晚高峰,前端是川流不息的車流,綿延不盡。

今日司機李宗告假,開車的是溫折的助理袁朝。

車輛停滯不前,一時半會疏散不了,袁朝熄了火,麵對著靜謐如水的車廂,絞盡腦汁想著和上司聊天的話題。

「李宗請了幾天假?」突然,後座的溫折提問。

袁朝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開車於他本就屬分外之事,溫折並不想占用他的時間。

「就一天。」袁朝找到了話題,回答道:「因為他前女友的事。」

溫折輕敲座椅的指尖一頓,「嗯。」

察覺到溫折似有聽下去的意願,袁朝打開了話閘,突然嘆了口氣道:「溫總,不是我說,這李宗就是個傻的。」

溫折邊聽邊無意識地點亮手機屏幕,目光虛虛掃了眼綠色圖標,難得應了句:「怎麼?」

「他那前女友幾年前劈腿,把他甩了,這麼多年吶,嘖,還念念不忘呢。」袁朝說:「這不今年,前女友分手又來找他,今天不知道出了點什麼事,李宗巴巴就跑去照顧她了。」

聽到這,溫折唇線抿直,白皙指尖緩緩摩挲著屏幕。

「之前喝酒的時候,有人問他,前任重新倒追會怎麼做。」

「這李宗之前怎麼說來著。」袁朝學著李宗的語氣:「當然是羞辱她,釣著她,然後再…原諒她啦。」

就在此時,溫折的手機輕輕振動了下,他低垂下眼睫,看見小魚圖標回了消息。

片刻後,溫折眼中露出絲極淡的笑意,指尖輕輕在「同意」按鈕上打了個圈,正在猶豫間,聽到袁朝恨鐵不成鋼地一拍方向盤:「溫總,您說說看,李宗這樣的,前任勾勾手就巴巴回應,這不是舔狗是什麼!?」

溫折動作一頓。

偏偏袁朝還在痛心疾首:「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溫折垂眼,手指按在手機側沿,發亮的屏幕熄滅,「是嗎。」

「當然。」袁朝猛點頭:「好馬不吃回頭草。」

溫折突然扔下手機,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察覺到後座有些低的氣壓,袁朗以為自己說了太多觸了黴頭,扌莫了扌莫鼻子,不再多言。

前方道路疏通,車輛重新疾馳在馬路上,很快,黑色轎車投入車流,消失不見。

-

沈虞處在快要氣死的邊緣。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初來乍到就踢到溫折這麼個油鹽不進的鐵板,無論怎麼釣,就是不上鈎。

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w用高貴到不可一世的態度,朝她臉上甩了「啪啪」兩耳光。

但好在沈虞也沒生氣多久,出院後接踵而來的忙碌讓她連氣也沒處生。

這第一件事,便是車禍的理賠。交警判定這場事故沈虞負全責,而另一個車主傷得比她還重,肋骨斷了兩根,現在還躺在床上修養。沈虞忙著和保險公司和公安部對接,又去醫院誠摯地和車主道不是,忙活了整個周末,才真正解決完了這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處理周憲的車。沈虞傷得不重,根本就在於這輛豪車替她擋了大部分傷害,車被送去了修理鋪。周憲金貴慣了,本意是直接換車,但沈虞哪舍得賠他新車,愣是讓修理鋪重新整修。

到周日下午,沈虞接到修理店的電話,說是修理完畢,讓她去檢驗成果。

沈虞看著車禍後顯得氣血不足的自己,化了個淡妝,隨手披了件風衣便從家中出發去了汽車修理店。

來接待沈虞的是店裡很年輕的一修車小哥,人高馬大,長相也不錯。

「是沈小姐嗎?」小哥看到迎麵走來的沈虞,眼睛亮了亮。

沈虞點頭:「是我。」她跟著小哥走到了車的旁邊,彎月要沿著車頭細細看了看。

女人身姿曼妙,風衣被她挽在手中,半蹲下時白色雪紡襯衫映襯出極細的月要線,又勾勒著挺翹的臀部。

店裡人來人往,不少人朝豪車邊的沈虞投向視線。

小哥不由自主地湊近她,壓低了聲音:「沈小姐。」他語帶邀功意味:「我可是動用出廠材料給您修的,絕對讓您重歸全新體驗,您看怎麼樣?」

沈虞低垂著眼,眉尖微蹙,沒有應聲。轎車經過修繕後重新噴了漆,至少在高昂的修理費下看不出原來的損毀。

但再見這輛車,車禍後的應激反應重現。粘稠的血液似乎再次從腦門淋下,沾濕了本就模糊的視線。漆黑迷霧間,沈虞似再次透過破碎的車窗,看見了一對漂亮又熟悉的眼。

欲深想,但一如往常,沈虞腦仁驟疼,幾乎是站不住般往旁邊倒。旁邊的小哥連忙扶住她手臂,另一隻手下意識就要落在女人不盈一握的月要上。誰知下一秒,手中的人一空。

小哥倏地抬頭,看見一個英俊的高大男人將女人虛虛護在懷裡,臉色不太好看。

「你站都站不好?」

溫折低眼,看到女人蒼白的臉色,指節更用力地握住沈虞的手腕,以使她穩住身形。

男人身上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冷調的木質香味,縈繞在鼻側。

沈虞抬頭,對上他雙眼。

一瞬間,和迷霧裡那雙重合,甚至是…更久遠的記憶裡。

沈虞直愣愣地看著溫折,有句話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溫折隻是淡淡看她一眼,隨後鬆開她手腕,語帶譏諷:「所以你下句是不是,我像你某個故人。」

沈虞依舊有些脫力,拒絕了小哥的幫扶的好意,往後扶住車沿。

她不是沒聽出溫折句句帶刺。但奇怪的是,她並不生氣,甚至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升騰的征服欲。一種從車禍醒來後,便爆發的征服欲。

征服他。

讓他忘記那個勞什子白月光。

讓他這樣冷淡的眼裡隻有她。

讓他禁欲麵孔染上情動的潮霧。

僅僅是這樣想,就讓沈虞的興奮直沖天靈蓋。

她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沈虞靠著車,直勾勾地打量著溫折。從他清雋的眉眼下移,到薄薄的嘴唇,再到清晰的喉結。

真巧。

每一處,都剛剛好長在她心上。

「溫總確實像我的一個人。」幾秒後,沈虞笑著彎起紅唇,等待著男人的反應:「你想不誰?」

但溫折沒反應。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眼手表,顯然並無耐心。

沈虞也不惱,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像個妖精般歪頭精心找了角度,又故作嬌羞地垂眼:「像我未曾謀麵的初戀。」

沈虞覺得她這句話很有水平。

溫折知道她的失憶症狀,這句話等於隱晦地暗示他:原來那個初戀算個幾把,看看,你才是唯一。

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溫折嘴角譏諷的笑突然放大,幾乎是從喉間冷笑一聲:「…嗬。」

沈虞:「……?」

溫折丟下這麼陰陽的一聲嘲諷,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看著男人無情到極致的背影,沈虞覺得自己臉都被打腫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狗比男的?她的唯一不做非要她開個後宮選妃嗎?

但好不容易見著人,沈虞壓下心頭火,抬步跟了上去,她站在離溫折一步之遠的後方,往腦後理了理頭發:「溫總今天怎麼在這?可真巧啊。」

未等回答,她又頗為意有所指地拖長了語調:「巧得正好就拉住我了呢。」

溫折停頓住腳步,目光有如實質地落在沈虞頭頂,帶著厚重又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沈虞不甘示弱地回看過去。

突然,溫折扯唇笑了,目光陡然變得輕佻又懶散:「那你咬不咬鈎呢?」

沈虞著實愣住了,反應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

——[魚鈎甩我嘴裡了哥哥]

——那你咬不咬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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