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暴亂的真正原因(2 / 2)
隊長有些為難,但岑博士作為高層極力捧的對象,他也不好多加得罪。
萬一她真的研製出能夠讓變異人恢復成正常人類的試劑呢?
那這功德可真是無量了。
「你這鎮靜劑一打,它命就沒了。」
岑清皺了皺眉頭,但這話她說得並沒有錯。
這個小男孩受得傷太重,已經承受不了任何刺激性藥物了。
倒是比其他的變異人還要脆弱一些。
「先打開吧,它已經沒有攻擊性了。」
半死不活的樣子,能有什麼攻擊性?
「可是……」
見識過西區變異人凶殘程度的隊長,自然是要小心為上,因此說出的話也變得猶猶豫豫的。
聽得岑清的耐心都快要耗盡了。
「你是博士,還是我是博士?」
「你要是再晚一點的話,我可就救不了他了。」
「到時候,少一個實驗體的話,你怎麼跟你的上級交代?」
無奈之下,岑清隻能跟他擺事實講道理。
但她說得都是真的,那個小變異人的確是快要死了。
它需要得到及時的治療。
「我明白了。」
隊長權衡利弊之後,迅速就做出了決定。
反正這道命令是岑博士下得,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也是岑博士一個人擔責。
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拿出一個特製的遙控器,隊長按動著開關,那個實驗艙頓時被打開。
從裡麵源源不斷地冒出層層白起,泛著寒意。
而躺在實驗艙裡的小男孩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瞳孔很漂亮,像是祖母綠的寶石,但似乎並不是天生的。
應該也是跟後天基因實驗的緣故。
岑清剛想要過去,卻被身後的喬森給拉住了。
「要不,你還是先讓那些士兵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畢竟,她的性命可要比那群士兵的貴多了。
再者,普佐臨走之前可是讓他好好照顧著她。
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可怎麼跟普佐交代的啊!
「不用。」
說著,岑清就上前,看著實驗艙裡十分虛弱的小男孩。
他沖她呲著尖銳的牙齒,可身上沒有任何的力氣。
稍微一有所動作,身上的傷口就會湧現出更多的血液。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岑清安撫著他,觀察起他的蛇尾的傷口來。
他的傷口整整齊齊,應該是被人為拿刀給劃開的。
而且,他們似乎並不想讓他的傷口盡快好起來,甚至連最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沒有。
感覺就像是被惡意放血一樣。
想到這兒,岑清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於是想要拿來取血需要用到的東西。
可就在岑清手裡的試管觸碰到小男孩的蛇尾時,他睜著純淨的瞳孔,問道,
「姐姐也要取走我的血嗎?」
「可是,我的血,好像不夠了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同類拋棄掉。
淪為它們逃跑時用來爭取逃跑時間的工具。
「我隻需要一點點就足夠了,你不用擔心。」
岑清用酒精棉棒,將那點溢出來的鮮血小心翼翼地沾在了棉花上。
隨後,就交給了喬森,讓他去查一下這個血液裡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岑清半蹲著身體,與他平視著,盡可能地釋放著自己的善意。
「重要嗎?它已經存在了。」
小男孩瞳孔裡的光芒燃燒殆盡,低低地垂著腦袋。
之前就聽別的同伴說過,千萬不能被軍方的人類抓住。
會被送到實驗室裡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的。
但鐸朗轉念一想,自從他有記憶起就待在了實驗室中,
他從小在那裡長大,接受了上千場的實驗,對於他而言,外界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而實驗室中,相反會讓他十分安心。
即便是知道自己最終的結局,會死在實驗台上,那也好過被那些人放血至死要好很多。
「姐姐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尖尖的耳朵泛著紅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說看。」
岑清無法拒絕一個小孩子的請求。
但如果是很過分的請求話,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待會兒在實驗台的時候,姐姐的手術刀能不能輕一點,我有點怕疼了現在。」
鐸朗緊緊皺著眉頭。
雖然他知道他這個要求很不合理,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他總覺得麵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一定會是個善良的人!
可在這種地方,進行活體實驗研究的人,真的會是什麼良善之人嗎?
「你不是實驗體,不需要上實驗台。」
岑清默然了好一會兒,就在鐸朗以為又是自己在癡心妄想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女聲將他重新從無光的煉獄中給撈了上來。
「可是岑博士……」
還沒等隊長說完,就被岑清給打斷了。
「究竟是你是博士,還是我是博士?」
「我要做的決定,什麼時候要輪到你來置喙了?」
來到這裡了後,每每都要受製於人,這種感覺真是令人極為不爽呢。
隊長被岑清罵了一頓之後,偃旗息鼓。
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岑博士。
對於她要做些什麼,他的確是沒有資格置喙什麼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喬森拿出最新出爐的血液樣本分析結果走了過來。
將那一摞檢查數據報告一股腦全部都塞到了岑清懷中。
然後,又以看新奇怪物的眼神看著鐸朗。
嘴裡還嘖嘖個不停。
「他的血液中含有讓變異人變得狂暴的微量元素。」
「甚至,能夠在短時間內,讓它們的超能力暴增。」
邊翻看著樣本數據,岑清邊說道。
隨後,她似乎是又想起來了什麼,繼續說道,
「如果再輔助上藥物的作用,那麼這種暴漲的超能力就能夠以超長的時間存在於宿主體內。」
或許,這應該就是豐海西區暴亂再次陷入眼中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