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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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橋額頭落上寬厚的手掌,他緊張的不行,連忙搖了搖頭,對嵇雪容道:「腦袋不痛,傷早就已經好了。」

腦袋上的傷還是在狩獵場留下來的。

念橋竭力避開嵇雪容的手掌,向一旁稍微挪了一點點,特意用一隻手略微擋住自己懷裡。

嵇雪容隻是朝他懷裡掃了一眼,他臉頰紅撲撲地發熱,生怕嵇雪容發現什麼不對。

「不是腦袋痛,那是哪裡不舒服?」嵇雪容問他。

念橋低聲道:「肚子有些難受,殿下,我能不能先回去?」

他嗓音細細軟軟,像是小動物在哼唧,好似真的是那麼回事。

「肚子難受?」嵇雪容眉眼略微垂著,隔著衣衫去碰他的小腹,在略微往上的位置停下,問他道,「是這裡嗎?」

念橋心提起來,他生怕嵇雪容再往上,馬上就要扌莫到他懷裡的了。

他連忙搖頭,一隻手按著嵇雪容的手腕,不願讓嵇雪容再往上扌莫。

「不是,殿下。」念橋一隻手握著嵇雪容的手腕,他略微彎著月要,嵇雪容神情中帶著擔心,好似真的在擔憂他。

「那是這裡?」嵇雪容指尖略微向下,在他肚皮上摩挲,即便隔著衣衫,念橋也覺得非常不適應,臉上跟著漲紅,這感覺好奇怪。

嵇雪容眉眼壓著一層陰影,嗓音冷淡矜克,對他道,「念橋,總要知道是哪裡難受,孤擔心你。」

念橋耳廓熱乎乎的,他覺得再扌莫下去他要站不穩了,他紅著臉道:「是殿下扌莫的這裡……殿下不要再扌莫了,我回去吃些消食藥就不會痛了。」

「那是晚上吃多了,有些積食。」嵇雪容手依舊放在他肚子上,對他道:「孤幫你揉揉,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若是換個人換個時間,念橋一定會惱羞成怒,可是他自己說肚子難受,嵇雪容又素來溫和,他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念橋看著嵇雪容一臉淡然的模樣,他心道再忍一會就好了。嵇雪容人看上去像是冰冷的玉石,手指骨節也是硬冰冰的,隔著衣衫幫他揉肚子,他沒一會就難以忍受。

「殿下……我不疼了,你不用幫我。」念橋臉上好像在冒煙,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不拿嵇雪容的書了。

每次占多少嵇雪容的便宜,即便嵇雪容不知情,也能從他身上討回來。

他有些站不穩,細白的指尖按住了嵇雪容的手,不讓嵇雪容再動作,「我真的不疼了。」

嵇雪容聞言收回手,對他道:「下次若是想看書,隨時可以過來。」

念橋胡亂地點頭,他現在隻想趕緊逃離嵇雪容,東宮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嵇雪容看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若是想借書,可以跟孤說。」

念橋應了一聲,小聲問道:「殿下,我可以回去了嗎?」

嵇雪容說,「可以。」

他這才離開。

念橋出了東宮殿門之後才鬆口氣,他一路回到千闕宮,回去之後他先去了自己小屋裡,把拿出來,然後才去找嵇靈玉。

嵇靈玉在正殿裡等著他,他小跑過去,把書獻寶一樣地給了嵇靈玉。

「七殿下,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那兩本書?」

嵇靈玉在闔宮裡為他準備了點心,他瞅了眼,還有熱乎乎的元宵,元宵圓圓胖胖一團,看上去便軟綿可口。

「念橋,這書你是從哪來的?」嵇靈玉問道。

念橋哪裡敢說實話,他小聲道:「是太子殿下借給我的,我看到書架上有,便問了太子能不能借,太子說可以。」

嵇靈玉將那兩本書隨手放到一邊,沒有當一回事,問道,「他喚你過去是做什麼?」

原先太子說有事,念橋回想起來,後麵好像嵇雪容什麼也沒有跟他說,隻留他在那裡吃飯看書。

興許是他走得急了,嵇雪容沒有來得及說。

「太子沒有說。」念橋問道,「七殿下,日後太子喚我過去,我要不要過去?」

嵇靈玉:「若是他喚你,你便過去,之後若是他經常傳喚你,你便告訴我……他與你每日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嵇靈玉把那碗熱乎乎的元宵端上來,對他道,「念橋,若是有可能,盡量也看看他每天都見什麼人。」

念橋哦一聲,他的注意力被元宵吸引,聞言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每天和嵇雪容講那麼多話,怎麼能記得住?

念橋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怕七殿下覺得他沒用,萬一把他送走了怎麼辦。

他原本已經吃的撐了,又吃了一碗元宵,回到自己小屋裡真的積食了,好晚才睡著。

念橋琢磨了兩天,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他上課的時候特意做了個小冊子,還用竹炭條做了一隻小筆,他打算以後把嵇雪容跟他說的話都記下來。

這一日是騎射課,念橋跟著一起去,嵇靈玉最後一個挑馬,在馬場待了挺長時間。他沒有看到蕭逸雲的身影,略微鬆口氣。

念橋看見了大皇子和五皇子,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大皇子上騎射便故意挑和五皇子距離最遠的地方,兩方互不乾擾。

他在原地等著,看見了嵇雪容,沒一會上善過來喚他,他便拿著自己的小本子過去了。

要記下來每天和嵇雪容說了什麼,要記下來嵇雪容見了什麼人。

因為是騎射,嵇雪容穿了一身緊身的勁裝,手腕和膝蓋處都戴上了護膝。

念橋也換了衣裳,不過他沒有護膝。

嵇雪容騎的馬還是上次狩獵場見過的,叫做巍風。

騎射場靠近兵營,場地很大,邊緣是舊時修葺的銅雀樓。

「念橋,上來。」

這是嵇雪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念橋在想這句話要不要記下來,他猶豫的這一會,嵇雪容已經伸出手,看樣子要拉他上馬。

念橋被拉上馬背,他坐在嵇雪容前麵,嵇雪容選的也是偏僻角落,似乎特意避開了幾位皇子。

「殿下,你要教我騎馬?」念橋問。

他身後便是嵇雪容,嵇雪容穿過他撈著韁繩,他好似被擁在懷裡,鼻尖前都是冷犀香。

聽見身後的人嗯一聲,念橋滿腦子都是七皇子交代給他的任務。這句要不要記下來?但是這句記下來了,那嵇雪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不是也要記下來。

念橋很快無心思考,因為嵇雪容略微一扯韁繩,巍風加快了速度,馬背顛簸,他眼前是飛速飛過的路段。

「殿下,你慢一些。」念橋嚇得臉有些白,耳邊都是重重的馬蹄聲,他不敢扯韁繩,隻好抱著嵇雪容的胳膊,整個縮進嵇雪容懷裡。

他似乎聽見了一聲笑,很細微,念橋卻捕捉到了,他不禁有些惱。

說什麼教他騎馬,說不定是故意看他出醜。

念橋有些生氣,他兩隻手現在都忙著扒著嵇雪容,擔心嵇雪容把他甩出去。

他隻有嘴巴是閒著,於是他扭過去,改為側抱著人,瞄來瞄去不知從哪裡下口。

若是咬嵇雪容的臉,一會有人問起來,嵇雪容說了,他要挨罰。

要咬一個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念橋,別亂動。」嵇雪容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念橋乖順的在嵇雪容懷裡,然後趁著嵇雪容不注意,他湊上去在嵇雪容脖子上咬了一口。

念橋察覺到嵇雪容略微僵住,他有些滿意,虎牙略微下的深些,嘗到了些許血腥味,他有些猶豫,若是流血了嵇雪容會不會生氣。

他於是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把流出來的血珠舔掉。

這般,嵇雪容沒法生氣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月要肢卻被嵇雪容用力箍住,念橋嚇了一跳。

「殿下,你做什麼。」

念橋被困在嵇雪容懷裡,嵇雪容按著他,嗓音-啞了些許,「不準亂動。」

呼吸灼到他頸邊,念橋覺得刺刺的癢,他忍不住扭了扭,但是又怕嵇雪容生氣,他於是不亂動了。

念橋保持著在嵇雪容懷裡的姿勢,發覺周圍越來越偏,不由得擔心起來。

嵇雪容這是要帶他去哪裡?

很快嵇雪容停下來,他依舊坐在馬上,嵇雪容對他道,「念橋,你在這裡等一會。」

巍風停在銅雀樓前,銅雀樓是廢棄的宮殿,他知道原先這棟樓是為先皇後修的,甚至更早到前朝,原本這裡是前朝留下來的廢址。

後來景和帝登位之後重新為皇後修葺,皇後去世之前搬離銅雀宮,加上這裡新建騎射場,便廢棄了。

嵇雪容來這裡做什麼?

因為是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所以過來看看嗎?

念橋坐在馬背上,他有些好奇,略微猶豫了一會,他踮著腳從巍風下來。

巍風鼻孔朝他出氣,馬蹄子也跟著抬了抬。

念橋扌莫了扌莫馬腦袋,安撫它道:「我去找你家主子,你不要跟過來。」

銅雀宮的宮門關著,念橋沒有從正門進去,他按照嵇雪容的方向走到偏院,剛走到偏院,他看到了嵇雪容。

殿中央立著一座黑漆牌位,偏殿修的靠陰,光線透不進來,嵇雪容整個人好似也融進陰影裡。

念橋看見牌位便害怕,他準備折返,這時聽見了嵇雪容的聲音。

嵇雪容在和人說話,這裡還有另一個人。

念橋不由得踮腳去看,他努力想要看清嵇雪容是跟誰說話,隻看見那人隱在暗處。

他手撐在門上,略微使力時門被推的向前,門發出「嘎吱」一聲動靜。

嵇雪容側身,他和嵇雪容猝不及防地對上視線。

「念橋?」嵇雪容嗓音溫和,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來。」

念橋注意到和嵇雪容說話的那道人影已經不見了,他背後涼嗖嗖的,不會是鬼吧?

「怎麼過來了?」嵇雪容問他。

念橋又朝旁邊瞅一眼,確定沒有藏人的地方,他感覺這院子裡也很陰森,他朝嵇雪容身邊挪了挪。

「我一個人等的無聊。」念橋說,「殿下,我方才看見你在跟人說話。」

嵇雪容說:「念橋看錯了,這裡隻有孤一個人。」

念橋不可能看錯,嵇雪容方才是在跟人說話,難不成真的不是跟人?

那他方才是撞見鬼了?

念橋越想越害怕,看到黑漆漆的排位,瞅見了上麵一個雲字,先皇後姓雲,他是知道的。

他不由得抱上嵇雪容的手臂,對嵇雪容道:「殿下,你是不是在騙我。」

念橋想催嵇雪容快點回去,但是想著說不定雲皇後在旁邊看著,他就不敢了。

人家母子見麵,他在旁邊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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